“你!为父用错了一个词而已,你何必死抠字眼!”
乔宏远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语气都软了。
他就明明白了,章水心那样性子温和的女人,怎么就生出乔念惜这样一个满身是刺的东西!
听他这样说,乔念惜停下脚步,欣赏着乔宏远那满脸的纠结,勾起唇角。
伸手摸着那夜光佛,乔念惜想了想,似乎刚明白一般:“哦……原来用错了词啊,我说呢,亲爹怎么会对女儿用这样的字眼呢!”
乔宏远脸上一白,强忍着想要一耳光扇在乔念惜脸上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行了,回你的院子里吧!”
他实在是不愿意见到乔念惜,如今林氏又将最好的院子给了她,只想她能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等章源来了皇都,一切风平浪静就好了。
可乔宏远也不想想,是谁让乔念惜非得炸起全身的刺的?
乔念惜清澈眼眸如波光潋滟,看着乔宏远满脸的烦躁嫌弃,她只替原主心寒,心里一口气上来,就不得不撒一撒了。
抬头迎着乔宏远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乔念惜抿嘴一笑:“对了,之前众人进我院子的之前,父亲是答应过要给我个说法的吧?”
瞬息之间转变太大,让乔宏远有些受不住,胸口一股一股的怒火往上冒,直接跟乔念惜瞪了眼:“院子给你换了最好的,夜光佛也给了你,你还要如何!”
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知满足的坑爹货!
乔念惜丝毫不在意乔宏远的火冒三丈,唇角一勾,不紧不慢的说道:“新院子是祖母做主给的,夜光佛是凌王殿下送的,跟父亲没有丝毫关系呀!”
“你!这夜光佛是我拿出来的!”乔宏远气得鼻孔里直冒火,若不是担心章源对镇国侯不利,早就一手掐死她了!
乔念惜伸出食指在乔宏远跟前晃了晃,不以为然:“可您这不是送给凌王殿下了吗?您若是后悔了,恐怕得跟他去要!”
“孽障!”
乔宏远气得嘴唇发紫,哆嗦着嘴唇直磨牙:“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是啊,父亲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把我生出来了,我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乔念惜说得一脸委屈。
管生不管养,你还好意思说这话?
噗!
乔宏远哽在喉咙的一口血险些没喷出来,捂着胸口连连喘气,一时间脑子眩晕差点背过气去。
乔念惜撩起眼皮朝着乔宏远看一眼,自当看不见他发紫的脸色,继续说:“之前答应过我什么,恐怕您已经是记不得了,可作为一个父亲,在我面对陷害的时候您除了领着众人往我这还未出阁的女儿闺房里闯,您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您是不在乎我这个女儿,还是连乔家的脸都不在乎,总之,这事儿您对我吼不着!”
乔宏远直接被乔念惜说傻了,憋得满脸通红,呆呆的看着这个刚到自己肩膀的孩子,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乔念惜瞥了乔宏远一眼不再说话,直接抱了那夜光佛往新院子里走。
咕咚!
乔宏远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依旧呆愣愣的站着,一颗心就在半空中悬浮,上不去下不来,忽然,眼睛一瞪,朝着琥珀吼一句:“走,去金玉堂!”
金玉堂。
林氏筹谋了那么久事情,非但没有将乔念惜赶出去,还割肉给了她一间首饰铺子,甚至原本给自己儿子乔子皓的结婚的院子都给了这个孽障,心里一口气出不来,直接回来瘫在了床上。
乔初颖在一边伺候着,嘴上虽然说着安慰的话,可心里却是气恼不已。
原本那间首饰铺子是乔初颖看中了要做嫁妆的,谁知道还不等到她接手,这铺子已经到了乔念惜手里,心里也是恨得慌啊!
“夫人的药来了!”
采欢将药端了进来,正往林氏跟前送,却不想林氏伸手一扒拉,药碗顺着就飞了出去,正好摔在桌边,药汁溅出来,弄得乔初颖一身!
“啊!”
乔初颖吓了一跳,药汁落在身上的瞬间,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药汁本来就是烫的,初秋的衣服跟夏天一样薄,滚烫的药汁落在衣裳,直接就沾上了皮肤,很快乔初颖手臂上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