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陆游喝了药,缓缓睡去,辛桑看陆游日渐瘦削的脸庞,忽听陆游梦中叫道“婉儿婉儿我不要离开我”
辛桑心中一酸,气得转身要走,在门口忍不住停住,心道为何我的蛇儿丝毫没起到作用师兄为何仍是痴心不改叹了一口气,慢慢将魅儿蛇盘在手心,走到陆游的身边。对着陆游说道“师兄,我只再试最后一次,如若你仍是不将我放在心上,我我永远不要再见你”
葛冲岳枫担心陆游,在陆游家中足足耽搁了数日,才和方中之一起赶回六和寺,到达六和寺已是傍晚时分,但见山门紧闭,葛冲才待要叫门,轻轻一拍,那门原来是虚掩着的,“吱呀”一声竟然开了,便见院子正中的香炉旁边,一个小沙弥仆倒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
葛冲大惊冲进大殿内,叫道“清忠大师智深大师”禅房内甚是凌乱,几名僧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尚有血腥之气久而不散葛冲查看伤口,皆是一击致命。转过大殿屏风后,却见智深大师盘腿闭目,脸上肌肉僵硬不动,神态甚是安详,葛冲探他鼻息,竟然已经坐化多时葛冲惊怒交集,叫道“是谁,竟然加害大师”岳枫忍不住大哭。
却听方中之在后院一声惊呼,葛冲绕到后院,却见清忠大师闭目靠在墙上,葛冲抢过去,将武松抱在怀中,发现竟然还有微弱气息,葛冲将体内真气缓缓输送过去,轻轻叫道“大师,大师”武松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岳枫眼见他伤势十分严重,不知如何是好,眼泪忍不住滚滚落下。葛冲哭道“是什么人对大师下此毒手”
武松道“老衲今年七十有余,年轻时杀人无数,杀业太重。冥冥之中有此一劫,是以该有此劫数”
重重喘了一口气,又道“今日,老衲与智深师兄正参禅打坐,忽然听得外面争吵,智深师兄出去查看,不料被人突施暗算,老衲才要出去,一人随即从背后攻击老衲,那人武功确是令人匪夷所思,老衲和他对打未过三招,一掌便利用先手将老衲打飞,幸亏老衲用了龟息功假死,才听到那人的对话。那人道吕兄,葛冲不在,咱们可是白来了一趟葛冲心中一惊,知道是丁原和吕伟
听武松又道“另一人道晾他区区一个青年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丁兄咱们还是办大事要紧”葛冲道“好教大师知道,此人是丁原那老贼和晚辈有血海深仇”
武松道“哦,原来是他那丁原道恩,只要吕兄在泰山观日峰能赶在下月十五之前造好青云梯,丁某和吕兄同时坐了神仙,莫说葛冲,便是四海九州都在你我兄弟脚下二人大笑着走了那丁原已入魔道好生了得少侠一切需当小心”葛冲点头道“多谢大师指点,晚辈必将手刃此贼”
葛冲哭道“晚辈连累了大师,罪该万死”武松摇头道“少侠休要自责,老衲年轻时暴戾残杀,杀人无数,现下反思,每每感到冤魂哭泣,自觉罪孽深重,一切皆因前世因缘,方有今世果报少侠也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