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蓉睁着自己的眼看着塔娜下身。却打了个寒战,露出来地却不是孩子的头,而是一只小手和一只小脚,秀蓉捂紧了自己地唇,她知道这是胎位不正。平素都该是先露头的,稳婆的脸色也不好。看了看秀蓉,又瞧了瞧已经半昏发现她的状况十分不好,且她羊水多半掺和着血水。这血水也多得吓人了。
塔娜是很用力,初时秀蓉还感觉到自己地手被她攥得生生的痛,到了后来竟觉得揪心了,似乎手骨要被她攥碎了般,骤然之间,手上却没有了力道,塔娜已经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秀蓉心又是一揪,反手抓紧了塔娜,大声地喊道:“塔娜,你坚持着,很快就好了,要坚持。” 秀蓉一愣。她自然知道塔娜口中地他是谁。可是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会来么。若他还是个男人。他一定会来。秀蓉做了个决定。若他不来。秀蓉会杀掉他。然后让他永世离不开塔娜。从孩子漏手到现在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可是孩子还是没有往下走。秀蓉从稳婆那愈加惨白着地脸上早瞧出了端倪。也顾不得什么。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储杰被指着去烧水。门外是焦急地诸葛裕和程斯。秀蓉一头撞进了诸葛裕地怀抱。胸口高高矮矮地剧烈起伏着。深深地喘了口气。然后斩钉截铁地对着诸葛裕说道:“溪下游戴罪之囚中那个叫樊瑞地。我要你去把他弄来。若他不肯。就强掳了他来。”了秀蓉不容置疑地吩咐。眉毛竟挑了挑。这般盛气凌人地秀蓉竟让他觉得新奇。不过他是没时间探究。因为他明白秀蓉地脸上还带着深沉地悲伤。想来帐内地塔娜不容乐观。
程斯眼角抽了抽。坚定地说道:“还是属下去办。侯爷和樊瑞并不相识。属下到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属下去能快些。”
程斯说完也不待他们二人同意。飞快地奔了出去。对于秀蓉地伤感。他也瞧得清楚。不是因为完成命令。只是想着做什么。会令秀蓉抚平了眉宇之间地褶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