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少多想,也不一定就不成,做生意嘛,除了外部条件,还要看他自己怎么操作,酒香不怕巷子深,你们真有本事,就算是把幼稚园办在深山老林也有大批人抢破头愿意去。总之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享受过程。”
有类似担心的不止苏瑶。
邢森,也就是莲花镇派出所副所长老邢,正在跟他儿子小刑闹矛盾。
“我说爸你做事能不能靠点谱,好端端的给贝贝送山里去,这不是开玩笑嘛,喂狼呢!”
小刑夫妻俩都在市里工作,巧了,小刑也是片儿警,夫妻俩工作都忙,就一个儿子今年四岁,平时都是老邢带着。
那天星星幼稚园开始预报名,老邢就给报上了,心想着给儿子和自己都减轻点负担,而且小孩毕竟他是‘群体动物’,跟一群同龄孩子在一起成长环境肯定更好。
哪知道小刑回来后,到山上看了一趟,就不乐意了。
那哪是幼稚园啊?三个混混外加一傻子,唯一一个正常点的男的,一看就是毛头小伙子。
自己还是个大孩子呢,他怎么带孩子?
“我跟你讲啊,你可别小看人家小姜,三毛那么混蛋的三个玩意,在他手下都老老实实的,人家是有真水平的!”老邢说。
“那能一样嘛,爸我跟你讲,带小孩又不是做思想政治工作,更不是管理犯人!他能治了三毛,不一定就能带好小孩啊。他这个地方跟市里正规幼稚园一笔,连草台班子都算不上。”小刑反驳。
“你少跟我扯这些,人家小姜是正儿八经的科班毕业,你以为市里那些看着光鲜的幼稚园就真的好?我告诉你,你去看看那些幼稚园的老师都什么水平,没资质、没经验,上份工作还在餐厅端盘子,跟着就敢来幼稚园当老师!那才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爸,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人家市里的幼稚园,又是外教,又是学前教育,还有各种教学器材,这个星星幼稚园怎么不是草台班子?”小刑郁闷说。
老邢一拍桌子:“你妈走得早,你小子就是老子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我懂带孩子还是你懂带孩子?我告诉你,带孩子靠的是爱心和责任心,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什么场地、开发智力的玩具、外教!人不行,其他那都扯淡,人家小姜能自己带着两小孩,能保护一个傻子,就证明他够资格!”
“爸你还好意思说带我的事!”
小刑气得直翻白眼,“你一有事要出门办案,就给我咔嚓一下拷在办公室桌腿上,一拷就是半天,搞得我都落下毛病了,人家都是坐在桌子边上,我看到桌子就想蹲桌肚!”
说到这事,老邢有点尴尬,咳嗽一声,“那我去抓犯人总不能带着你一块啊,再说了,要不是我从小铐你,你现在能当上警察?”
“哎,算了算了,咱们爷俩不要打嘴皮仗,他明天开业,我们都去瞧瞧,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嘛。要是这个幼稚园不行,您可不能逼着我送贝贝过去。”小刑说。
莲花镇里像小刑这样想法的绝对不止一个,之前预报名的二十多家人,事到临头,有一大半都抱着观望的态度,毕竟姜轩的年纪太小,星星幼稚园的设施太简陋,和市里那些有资本做后台的正规幼稚园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郝建国家是例外,他家两双胞胎就是去吃小饭桌的,老郝吃过嫦小兔做的饭,对幼稚园的伙食完全没有任何担心。
而真正的事主,姜轩现在反而还真没想到这些。
他在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