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戒指藏了跟踪器。”
“不可能……”她几乎不可思议,“这是结婚戒指,我都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她记得他说要重新选戒指的,但不知道以前的戒指怎么又在她的身上。
林跃只缄默,看了她一会,转身走掉。
…
大厅内。
镶着绿色发廊的长椅上坐了一个妖孽男人。
他招招手,命人侍茶。
“不用了。”欧南冷淡地拒绝,长腿优雅地交叠,透着隐隐的戾气,“林老大,我来这里不是喝茶的。”
“我知道,是来要人的。”
妖孽男人眨了眨眼睛,“可是我这里没有人,我怎么给你?”
“跟踪器显示的位置就是这里,林老大不必装腔作势。”欧南语气带着三分恭谨,骨子里威胁味占了七分。
妖孽男人啧啧感叹,“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听说欧少订婚礼也是今天,竟然没有给我邀请函,太不够意思了。”
“林跃。”欧南的语气加重,眯起眸透出危险地气息,一字一顿,“我耐心不多。”
“哎呀瞧你,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妖孽男人喝了口茶,咂咂嘴,“你是来和我谈判的,按理我是甲方,说话也没用多大的口气啊,男人嘛,太硬气不好……”
“我没工夫和你废话。”
“你看看,现在就恼了吧。”妖孽男人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欧少,先不提你无缘无故跑来朝我要女人,单说我安哥的事,你觉得我两有没有仇?”
欧南的眸中泛着波动,“无渃在哪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讨厌的大男子主义,一点都不顾及人家。”妖孽男人撇撇嘴,“我哪知道安哥在哪儿,他不是葬身火海了吗?”
“葬没葬,你自己心里清楚。”
“别说的是我陷害安哥似的。”妖孽男人渐渐敛起笑,狭长的丹凤眼眯起,“你害我安哥一条命,现在又主动送上门,你要是我,该怎么做?”
欧南没有丝毫的畏惧,淡淡一笑,“无渃真死了的话,你就杀了我。”
“真的?”
两个字吐出的瞬间,妖孽男人已从两米远的距离移步到对方的跟前。
欧南静静地看着他,斜眼一扫,恰在自己脖子上的腕青筋暴起。
他不急不缓的道:“林老大,你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哎呀,表夸我。”妖孽男人松开手,还原嬉皮笑脸。
“既然不杀我,就把人交出来。”欧南把玩着桌上的杯子,平静的道:“你杀不了我。”
“哦?你以为我怕?”
“你虽只顾忌无渃,但他顾忌的人却颇多。”欧南仍是不急不慢的样子,“安家的产业和人,我要是不乐意,总有办法把手伸到国外去搅一搅。”
妖孽男人看似平静,手上的动脉却是不露痕迹地爆起。
他兀然一笑,“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就带你去看看。”
他们来到地上的一间破旧的小木屋,或者说,这个地方是地下场的入口。
妖孽男人指了指地上的衣物,耸了耸肩,有些讪讪地道:“那个,你的女人被我兄弟,咳咳……”
欧南蹲下身子,捡起上衣看了看,基本可以确定是云逸的,她喜欢这种的样式,而且有她身上熟悉的气味。
他淡淡地道:“林老大,玩笑不能开大了,她要是出事,你们这里可以化为平地。”
“这里本来就是平地。”
“……”
妖孽男人笑嘻嘻地道:“真的很抱歉啦,我那手下早就觊觎你女人美色,所以就……”
欧南站起来,单手插在裤袋里,淡淡的道:“你觉得我信?”
“难道你以为是我绑人来的?”妖孽男人说,“有没有搞错,我的办事效率会那么低吗,把人绑来还让你找到我,还让她身上留着跟踪器?”
欧南盯着对方几十秒,他知道道上的办事效率,如果真的正规正矩地绑人,不会露出那么多马脚。
手机忽然响了。
接通后,那边莫振的嗓音很快地传来:“欧总,跟踪器的方向又变了,离开郊区了。”
欧南冷冷地看了妖孽男人一眼,对电话说道;“我知道了。”
妖孽男人打着笑,“你看,我就说嘛,人不在我这里,一定是被哪个叛徒劫走了。”
“林老大,她要是少一个汗毛。”欧南的薄唇勾起寒冷的弧度,“我不会放过这里的,即便是无渃费尽心血打下的江山。”
妖孽男人仍是笑吟吟的,看对方离去。
等背影消失,他才敛起笑,低低的骂了句。
“他信了?”不知何时过来的林跃淡淡问。
“谁知道,反正老子尽力拖时间了。”
“把人还回去吧。”
“靠,才不要!”妖孽男人不干了,一脸不悦,“现在还回去,显得我怕了那男人。”
“那你不怕他?打算怎样?”
“明天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