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还没来得及解释,身体就被欧南横空抱了起来。
他倒没有因为刚才那句被误解的话而介怀,本来就是,昨晚可把他累坏。
“你干嘛?”云逸的手臂下意识环上了他的脖子。
“洗澡。”
欧南只吐出两个字,已经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进浴室。
云逸大脑迟疑些许,反应过来后挣脱下来,怒瞪:“我才不和你洗澡。”
“……”他怪委屈地瞥了她一眼,“我没说和你一起洗啊。”
“那你……”
那他抱着她这个姿势是做什么?
“我不和你一起洗。”欧南见她放下心的样子,只觉好笑,逗趣道:“我要看你洗。”
说着浴室的门已经被关上了,他径直过去,调好热水,又抬起无辜的眸,“昨晚你发低烧,不能吃药看医生,你说冷,我就把自己借给你取暖了。”
云逸狐疑地看着他,“是吗。”
“是啊,你死死把我抱着,又把我衣服扯了,啧啧,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主动啊。”他几步走到她跟前,低眸笑着,“怎么,不信吗,要我讲讲你月兑衣服的过程?”
云逸低头看着自己不整的衣衫,明明有毛衣来着,她狐疑地看他一本正经,“你先出去,待会再计较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她印象不深了,只记得自己把他做的面拍掉了。
后面的内容,任由他胡扯八扯。
欧南见她微微靠在洗脸池边,长发垂着,脸颊恢复了红润,嗓音温静的同时还带着软软的哑意。
荷尔蒙又爆发了。
他盯着她,禁不住拿手抬起她的下巴,低沉地笑:“小没良心的,你昨晚把我的火挑到最高端我都没碰你,现在烧退了就想赶我走?”
云逸偏恼地瞪他,垂下眼帘,没心没肺地说:“我还没追究你大半夜跑到人家家里呢。”
她不说他倒忘了,忙了一天的画展,就吃了中午半盘小龙虾,回到家成了病怏怏的样子,他允许她这样糟蹋自己了?
“小云,你这样可不道德,昨晚像只热情小野猫,醒了就冷得和冰似的。”他的脸又靠近了些,鼻息离得极近。
云逸下意识往后退,却无路可走,猛然打了个喷嚏,冲了两人间的暧昧气息。
他的眉头锁着,恢复温柔的口吻,“水放好了,去洗澡。”
“那你呢,出去?”
“我看着你,万一你玩个浴室摔倒什么。”他见她还要反驳,语调加重,“你昨晚都那样了,谁知道接下来有没有意外。”
云逸不动了,非要他出去。
欧南抿着唇,他不放心,她身子虚得很,万一忽然迷糊了怎么办。
他被赶出浴室,倚在墙边,静静地等待。
十分钟过去,浴室忽然传来喊叫声。
欧南心一悬,快步冲了进去,看到云逸正扶着浴池边坐了下来。
她尴尬地笑着,手不是很自然地搭在了膝盖处。
“刚刷过牙,杯子的水不小心洒了些,就踩滑了……”她先开口解释,绽出的笑讷讷的。
欧南拧着眉,跟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走过去俯下身,要将她的手挪开。
云逸摁得死死的,瞪他:“你干嘛?”
力道终究悬殊,他掰开后,看见她膝盖处渐渐泛青。
“在我面前,受了伤不需要躲躲掩掩的。”他平静地说着,站了起来,“刚刚说什么来着,谁知道有没有意外。”
“我……”
“还倔?”
她低垂着头,压低了声音:“不就是跌倒了吗,谁都有过。”
在浴室跌倒再正常不过,尤其是蕙兰家里还是旧式小楼,装的不是放滑地砖。
云逸见他的眼睛始终未曾自己身上离开过,她红着脸,“你别看!”
“又不是没看过。”他一本正经,甚至走过去,“快点去洗,别又冻着了。”
他重新放了水温,见她磨磨蹭蹭拿衣服遮掩,好笑地道:“小云,你真笨。”
“我哪里笨了!”她想都不想反驳。
“我说你笨,你还问我哪里笨。”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云逸不满地哼了声,“以前玩脑筋急转弯的时候同学都说我聪明。”
“嗯?那我考你。”欧南半倚着墙,散漫地笑,“答不出来的话要有惩罚的。”
她瞥他,“什么惩罚。”
“脱衣服,敢吗?”他只笑,“你说一道,我也说一道,谁答不出来就脱一件衣服。”
这样的惩罚也只有他这样的流氓想的出来。
云逸算了下自己的衣服,算上內衣总共有四件,而眼前的男人只有一件。
她小心翼翼地问,“如果衣服都没了,是不是就算输,输的人怎么办?”
“输的人……”欧南觑她只有七八分底气的模样,“你要是输了,就嫁给我,我输了的话,娶你。”
“……”有区别吗。
她反驳不行,不玩了。
“那我输了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倒没什么可畏惧的。
云逸点了点头,她还暂时想不出来让他做什么,但留着以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