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涨红了脸,也无法说什么去反驳,毕竟昨晚他忽然像曙光降临,把她给救了,虽然也把她给睡了……
她把枕头又拿了过来,掩盖自己的脸,“昨晚酒里好像有问题,我贴你,你也可以躲啊。”
“不行啊。”他状似严肃认真道,“你那么难受地想要我,我要是躲开,多不易啊,好歹我们也做了半年夫妻。”
“……”
“小云,昨晚你可是主动的很,小腿直接缠上了腰。”
“……”继续装死。
她怎么就忘了,他就是一个流氓啊。
欧南盖在她脸上的枕头拿掉,肆无忌惮地打量那张生动的小脸,“还是说正经的吧,你是怎么和他们认识的?”
那个孙函,还有其他的几个人,完全就是外地的暴发户,也不知道伪装成什么身份去接近她。
云逸吐了吐舌头,她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答:“我想办画展,要找场地,就联系上了孙函。”
“孙函?你知道他是谁?”
她摇头。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好意思和人家约,又来应付这饭局,整个包厢除了孙函的老婆就你一女的吧。”
她想了想,摇头,“不是,还有。”
“还有谁?”
“女服务员。”
“……”他怎么没被气死。
欧南黑着脸,把她别过去的脸掰正,正视自己,“你要找场地,为什么不和我说?”
“为什么要和你说?”云逸问,问完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不对劲,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不想麻烦你。”
“在烟城不想麻烦我,在奥地利就让无渃帮你?你把我当什么了,嗯?”
她听出他语气的不满,心想坏了,这祖宗莫名飞扬的酸意又上来了。
只好打着哈哈,云逸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讨好地笑:“在那里语言也不方便,我以为在这里我一个人可以的。”
“是吗?”男人徐徐地笑,“我怎么感觉你是不屑求我帮你。”
她的手一滞,覆在了他的黑色短发,像给大白顺毛一样顺了顺,手感竟然一样。
她犹犹豫豫,本来想说几句讨好的话转移话题。
结果一出声就成了,“到底是和大白待久了,摸着感觉都像了。”
挺能作死的。
男人的脸果然沉了下去,将她搂在怀里,贴近耳边缱绻绵言:“想转移话题也不用激恼我吧,和大白像的话,那你昨晚岂不是被狗.ri了。”
“……”
云逸差点没把一巴掌扇过去,气呼呼地瞪他,“让开,我要起来。”
欧南不放,直接吻上眉眼,手探了过去。
他觉得这次要是放开的话,再把她弄上床要等到猴年马月,不如一次性吃个痛快。
然而,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本被动挑拨的云逸眼睛一睁,“有人来了。”
“你幻听了。”他继续手下的动作。
敲门声不断,甚至更快。
“真的,有人。”她的脸一红,用力地推开他,想去浴室。
男人的手拽住她,声音沉了下来:“说了多少遍,不要赤脚在地上走。”
云逸吐了吐舌头,见他把找来的一次性毛拖套在她的脚上,动作细心又温柔。
等她闪身去了浴室,欧南才随意地给自己披上一件衣服,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莫秘书的面孔。
“给你五分钟时间说事,并且保证要比不打扰我刚刚要做的事更重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莫秘书一惊,瞅了瞅房内,暗揣自己这下惹祸了。
他摸了摸头,很狗腿地笑,“总裁,我这不知道你正做好事了吗,跟了你这么多年,别给我颜色看啊。”
“四分钟。”
“……”莫秘书深呼吸一口气,直接陈述,“昨晚那三个人已经解决了,孙函和她老婆被擒住后吓昏了,醒来后我就把他们分开问了几句。”
“怎么说?”
“两夫妻对词一样,估计事先就商量好的。”
“一模一样的话,倒让人怀疑了。”欧南微微蹙着眉,“你怎么看?”
“我也这么觉得,后来就调查了别的,才知道他们的目的压根就不在昨晚的饭局上,想对云逸下手的男人也只是个替罪羊。”
“他们和云逸结了什么仇,非要害她?”
“不是和云逸,是针对总裁……”莫振汗颜,“他们知道你宠爱的小妻回来,就……”
欧南的薄唇覆着自负的笑,“真是,够狠啊,莫秘书,把孙函的老婆和她的叔叔们放一起关着,不要忘记给他们下点药。”
莫振后脊一凉,“总裁你要做什么?”
“我能干什么,以牙还牙对吧,他们要是为难我就算了顶多弄残了扔局子里,非要对小云下手,这就不怪我违背道德去惩治了。”
莫振点了点头,跟了上司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的手段这么狠。
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脸上的狠绝和无情!
门关上了,云逸也换好衣服要离开,她在浴室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百味杂陈,却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