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渃说罢没有再看她的神情,走的时候碰到她的衣料发出摩擦声,好像这个擦肩而过就真的错过了。
东西拿着了,云逸没有再劝说,她跟在他的身后,办手续的过程中她始终沉默。
办完后他开车送她,奔驰在路上不急不缓地行驶。
“无渃,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云逸打破了沉静,嗓音温静。
他嗯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感兴趣。
她深呼吸一口气,豁出去似的,撑起勉强的笑,“你喜欢我,是吗。”
搁在方向盘上男人的手凉了凉,半晌才出了声,“不重要。”
确实不重要,他喜不喜欢无所谓,反正也得不到。
云逸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回到欧南那里,照顾了他一天。
说是照顾,她根本做不了什么事,这个男人无赖得很,一天里三分之一的目光都投在她的身上。
晚上,她没有等来无渃,却必须要回家。
欧南难得体贴,“要不你先回去吧,那三个娃娃还需要你。”
“你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她笑。
“既然通情达理,那亲我下再走。”
闻言,云逸还真去了他的床侧,微微俯下身子,笑看欧南受宠若惊的样子。
但她没有亲,而是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
“手感还不错。”她满意地道,麻溜起身离开。
欧南扯了下嘴角,没想到自己被这妮子耍了。
他也认了,他看出她的心情不太好。
云逸走了后,莫振神神秘秘地过来,“总裁,安先生和云逸离婚了,就今天的事。”
欧南半阖着眸,露出懒懒的笑,“我说她今天状态那么差。”
“你现在可以趁虚而入了。”莫振说,又叹,“我和蕙兰什么时候有结果,昨天看到她,她居然不认识我,还给我钱。”
“为什么?”
“说她好像把我睡过,忘记给过夜费了。”
“……”欧南笑了,瞅了瞅更怨妇似的小秘书,“她记忆丢了不少,能记得这段算不错了。”
莫振仍然提不起精神,他是羡慕自家总裁的,贱得时候什么事都做出来,比如这次的苦肉计。
云逸回家后,尽量把情绪收拾好,展现给孩子最好的一面。
但客厅却没有平时打闹的情景,她下意识问女佣:“他们人呢?”
女佣答:“胡小姐带三个孩子出去吃东西了。”
“怎么又出去吃,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坏肚子怎么办。”
“这……听说是她和三宝玩游戏玩输了,就答应孩子们的要求。”
云逸无可奈何,只得去厨房看了下,她也懒得做菜了,想着喝几口粥算了。
刚盛了一碗,女佣又说:“安先生回来了,需要叫他吗?”
“他今天回来得真早。”云逸起身,“我去叫吧。”
正好和他商量点事情。
她趿着拖鞋上楼,却见卧室的门紧关。
云逸狐疑一会,刚靠近门口,便听到房内的声音。
隔音其实很好,但那呻吟太大。
声音断断续续地入耳,搅乱云逸的思维,她的脑子空白片刻,手扶着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拧开门的,眼前的情景已然让她失了理智。
床上赤果纠缠的两具身体,女人露出娇红的脸蛋,男人的额头则出了汗。
云逸紧绷着压抑着嗓音,“爱丽丝……无渃……你们。”
早就听到门的动静的无渃不为所动,只是把被褥往上提了提,淡漠斯文的五官并未染着情.欲。
他的眸清冷冷的,看着她,薄唇不自觉地勾起了笑,“进来怎么不敲门?”
说话的语气再平淡不过,甚至有责怪的意味。
云逸的身子一震,她目光的焦距散落在他们的身上,细白的牙齿几乎要把唇咬出血来。
看到这样的情景她该说什么。
愤怒还是失落,责怪还是无动于衷。
她无法无动于衷,她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声音说:“抱歉,你们继续。”
身子几乎跌撞到门口,她甚至忘记了关门。
直到小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无渃才不急不缓地穿衣,把门关上。
床上的爱丽丝散落着头发,用生硬中文喊他:“无渃?”
他转过,似笑非笑着,“怎么,还要我把剩下的戏做完?”
爱丽丝摇头,棕色漂亮的眼睛睁大,该用德语说:“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演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