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不说话,算是默认。
余下一整天的时间她都陪在蕙兰的家中。
下午的时候,有两个人过来。
云逸微微诧异,看着他们押着秦四,一脸严肃地走来。
无渃上去询问了几句,视线很快移在了秦四的身上。
他一句话也没说,狠狠地踢了秦四一脚。
秦四吃痛跪下,想挣扎却被两人死死箍着,他冷眼抬起瞪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昨晚在这里的两个人和你有关系吗?”无渃微微蹲下身子,睨着他淡问。
秦四哼了一声,“那两个人都没了,我还以为他们做事失败了呢,今天这情形看来,原来是成功了。”
云逸端着杯子走来,一杯冷水全泼在他脸上,“你把话说清楚。”
“呵,还要怎么说,你的好姐妹确确实实被轮了,而且还是两个猥琐的大叔。”
他的话音刚落,云逸的手已经掐在他的脖子上。
她红了眼睛,浑身充斥着戾气,“你他.妈不是人!”
秦四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力气这么大,他仍然不屈,呲牙咧嘴,“张云逸,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以为就你是圣母就你最可怜吗。”
“对,你的确最可怜,连你母亲也设圈陷害你。”
云逸加紧力道,嗓音冰凉,“你说够了吗。”
“你知道为什么之前你会做噩梦吗,因为那些都是你母亲想出的办法,就为了让你疑神疑鬼,噩梦缠身。”
无渃一脚踢开了滔滔不绝的秦四,淡淡地瞥了眼云逸,“你别多想,你妈是为了想让你和她一起睡觉聊聊天,才这样做的。”
云逸手中的杯子咣当落地。
秦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继续挑衅说着;“张云逸,我当初真是小瞧你了,装无辜的白莲花!想毁黎拉的容不说,弄死我和她的孩子,还让你朋友在杂志上造谣。”
“我一直想找机会办你事,但你身边就是有男人保护着,呵呵……反正搞你朋友也是搞。”
云逸攥紧手心,“泼她咖啡的事我承认,至于你们的孩子,这本来就不是欧南的,还有造谣这件事,如果不是杂志先写我,蕙兰会反击吗?”
无渃淡淡地插了话,“别和他废话,把他和那两个男人一起放局子里呆着。”
“那两个男人,没有死吗?”云逸蹙眉问。
“想动手来着,但听说已经在警局了,估计是自首。”
云逸点了点头,轻笑一声:“那就让他们在牢里呆一辈子吧,那个地方比直接死去还要折磨人。”
事情前后了当,云逸蹲下身子,拾掇地上的玻璃杯碎片。
无渃看着她无意间发现手腕的伤痕,又盯着右手看了好几秒,眼波动了动,漾着哀绝的神情。
“你说,如果我当时不会被他们的把戏吓唬住,不会疑神疑鬼,情形就会比现在好很多?”
云逸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换言之,那天晚上我接到短信跟没看到一样,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伤痛了。”
“如果事情那样发展的话,欧南和黎拉就真的……”
她笑着摇摇头,“我不在乎,婚前我知道他挺风.流的,就算他和黎拉发生关系,我顶多是把婚离了断个干净。”
她这方面的洁癖很严重,接受欧南的亲吻拥抱上床,也是因为黎拉和他并没有什么。
“我和他撇清关系的话,就不会有孩子反而免了伤痛,我还可以和我妈好度过她最后的时光,蕙兰也不会被……”
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住了。
无渃把烟换了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还需要几天才可以离开这里。”她忽然抬头问。
他敲了敲烟灰,淡淡开腔:“十天。”
“最快的民航是什么时候。”
“今晚应该也有。”
云逸释怀地叹了口气,“那就今晚吧,越快越好。”
无渃略忧地看了她一眼,“乘民航的话,欧南应该会第一时间就知道,你觉得他会让你走?”
“应该吧,总要试试的,我出门和他见一面。”云逸淡笑,“总比什么都准备妥当,过安检的时候被他的人拦下来要好。”
与其他猝不及防地来阻挡,不如顺其自然地让他知道。
云逸换了鞋,正欲出门,无渃黯哑的嗓音传来:“其实,他已经知道你要离开这里。”
她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是你说的吧,没关系。”
“……你要是去的话,每隔一段时间给我打电话,如果没有的话……”
无渃顿了顿,“那我去接你。”
她去找那个男人,如果他不同意她离开,很难保证会不会使用蛮力将她留下。
云逸拧门的手一僵,一句也没说地走了。
…
她的车没有去安源,而是去了墓园。
到了那里,却发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沈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