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一抹娇羞袭上了脸,缓缓伸出手。
“需要自我介绍下吗。”无渃淡淡地道,唇角扬起那抹不易察觉的狠意。
名媛刚碰到那只带着茧的大手,就感觉到五指被巨大的力道包围住,似乎一下子要捏断似的。
以为名媛的身份和气质,她强忍住没有出声。
无渃松了手,又一一同之前八卦的名媛握手。
末了,所有被握过手的她们,整只手都红透了,骨头像是要散架似的。
“你把她们怎么了。”云逸好奇地看了眼,“怎么个个脸色那么差。”
无渃不回答,懒得开口解释为什么。
晚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兀然出现了一个冷贵俊逸的男人,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
云逸感觉到背后冰凉的目光,下意识回头看去。
穿了深蓝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视线对视的同时轻轻笑了下,不急不慢地向他们走来。
云逸的心悬着,想把手抽出去,又感觉不太好。
无渃一手提着酒杯,双目注视眼前缓缓走来的男人。
他眯起眸子,忽然有一种难以说出的微妙感。
“不是说不来吗?”无渃先开了腔,“快结束了过来干什么?”
“有人告诉我这里有好戏,我就来看看。”
欧南淡淡地回,视线移在始终垂着头的云逸,脚步又抬前,“这里有吗?”
云逸暗想,你来了不就是好戏吗。
一定是那些女人们闲得无聊才去通知告状的,他一来,三个人的身份不就是一场戏吗?
“没有。”无渃的情绪寡淡得像是白水。
周围有不少偷偷过来的目光,看好戏地看着他们。
欧南并不在意,又上前两步,伸手抬起云逸的下巴,“把头垂得那么低,就不想见到我?”
“你知道就好……”她生硬地吐出一句话,退后一步躲过他的攻击。
欧南也不恼,低眸注视在他们相扣的十指,心底那抹强烈不爽如泉涌了上来。
碰巧这时有其他想看戏的男人过来打岔,“安先生,你的女友长得可真漂亮水灵啊。”
无渃抬眸冷冷地扫了眼,“你长得也挺水灵的。”
“……”
云逸蛮同情地看着那个大男人被当中夸水灵,然后讪讪地离开。
只有欧南始终冰着俊颜,拍了拍无渃的肩,露出客气的笑,“过来,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无渃松开云逸的手,似乎猜到接下来发生的是什么。
云逸也可能猜到。
她刚想解释,无渃就摆手制止了他,跟着欧南去了楼上的空房间。
她犹豫了会,不放心,偷偷跟了过去。
房间里,欧南没有多说一句话,握紧拳头就挥了过去。
无渃没有任何反击地承受着。
他的力道又狠又准,无渃挨了下后见对方没有继续的样子,低低笑了声,“好久没被人打了。”
“有多久。”欧南淡漠地陈述,拳头没有多挥上去,“从你打架被诩无敌后,还有人打过你吗?”
“嗯,倒挺久的,有时候贱得自己都想打自己。”
无渃摸出了烟,顺手递给了他,见对方没有接,也没有收回而是扔在地上。
烟悄然无声地掉落在地毯上,没有破碎的声音,如同他们的友谊。
窗外的夜色凉如水,月光透过窗帘淡淡地洒了进来。
半晌,欧南才问出最想问的,“她什么时候成你女友了?”
“我说是我女友了吗?”
“不是?”
听到他貌似疑惑的一问,无渃嗤笑,“你他.妈明知道她不会是,早就想揍我了不是吗,非得扯一个理由维护自己。”
欧南倒也不落得尴尬,他被说中了。
他是很早想揍了,如果无渃不是兄弟,如果无渃没有救过他们,说不定世上早没有这个人。
“揍完了,可以走了吗。”无渃淡淡地道,“别搞得自己多委屈似的,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
欧南嗯了声,低眸看着地上被自己踩坏的烟,淡淡道:“给我一根,心烦,想抽。”
“是想抽烟,还是想抽我。”
无渃自嘲笑着,已经把烟盒递了过去。
“把你点燃放嘴里,别恶心老子了。”
“……”
只有他有这种神逻辑。
欧南点燃了两根烟,尼古丁麻痹了神经,心也逐渐镇定了。
他半蹲着身子,扔了烟蒂,难道一副认真的神情,“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怎么。”
“问问。”男人藏在黑暗中的眸暗沉得看不清底色,“你要是和她在一起,我也挺放心的。”
他又想起她的话,兴许世界上所有单身汉都可以站在她旁边。
只有自己不可以。
欧南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他没有听到无渃的回答,也没有太强求追问,一声不吭地走了。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藏在角落的云逸怔了会。
她推了门进去,看到坐在窗口的无渃。
窗台下方他半吊着长腿,姿势懒散洒意,后背微微倚在窗边。
他的另一侧,是十几米高的下方。
又过了会,她听到自己静静地开腔:“无渃,要不,我们就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