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赶来后,推门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
她穿了日系的薄衫,宽宽松松地耷拉在肩上,光着小脚摔在地上。
而旁边的男人微微蹙着眉,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她抱了起来,稍作迟疑后重新放回床。
两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门边,垂着凉凉的指尖,冷着一双眸对视的欧南。
连空气都尴尬起来。
无渃先打破了沉静,淡淡的说:“鞋子在这里,尽快穿好不要着凉。”
云逸犹豫到底是哦声还是嗯声,不等她回答,他已经走了。
欧南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床沿,以至于无渃经过时意味深长的看的那一眼也理解为挑衅。
倒是云逸,不急不慢地穿上薄款毛衣,穿了鞋后站起来,随手摸了把卷发。
她漫不经心的动作撩在男人的胸口。
整理好后,她径直走向门口,笑眯眯道:“欧先生,让一下。”
欧南眯起漂亮的眸子,底子里的那抹寒气再明显不过偏偏她还可以如此镇定自若。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或者刚才的事情再自然不过。
“你不解释解释吗?”他的嗓音寒凉又低,“刚才的事情。”
“刚才怎么了。”
云逸爱上了要和他斗下去的爽感,笑吟吟的,“解释我为什么会摔在地上吗,欧先生真是无聊透顶,连我为什么要摔倒也要关心。”
顿了顿,她又不怕死地道,“难道你真的爱我爱到这个地步,是不是以后我吃饭吃多少米粒还要向你汇报?”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男人出如平常的镇定,似笑着,似乎摸透了她挑弄的玩心,手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解释下他刚才抱你。”
男人抱女人兴许很正常,但他们刚才的动作和情景,抱着她回床。
光说就令人瞎想非非,更何况被嫉妒心占有欲爆满到百分之九九的欧南。
“这个我不好解释啊。”她啧啧叹息,笑得眉眼弯弯,“我只能说,我不小心掉下床,然后他当然不好冷眼旁观。”
“你是手残了还是腿废了不能自己爬上床,非要苦巴巴等着男人来抱?”
“欧先生又是在向我讨教问题吗,那我告诉你我手的确残了,两只手都残了,至于腿没废可能是你施了善心。”
她讥讽着,嘲弄着,“要不你弄出个车祸把我搞残,这样才对得起我恨得起你。”
欧南的瞳眸一滞,回味着她说两只手都残了的深底意义。
良久,才听到他低低笑着,吐出三个字,“恨得起?”
云逸愣了下,方才说话太急才说出恨的字眼,她很快反应,“怎么,欧先生耳朵也聋了?”
“叫我欧先生或者欧大少,那你叫无渃什么?”
“……无渃……”
她吞吞地说了两个字,察觉到男人浑身即将迸发的戾气,忽然闭口不语了。
欧南不急不慢地将她困在怀里,皮鞋勾住了门,听得砰的一声本就狭隘的房间更小了。
云逸被提到墙边,脊梁不轻地撞在墙上。
劣质的油漆料同毛衣摩擦的声响和男人不悦的嗓音荡在耳边,“我不喜欢你这么客气地叫,换个。”
她大脑来不及思索,要就被大手死死的揽住,密密麻麻地吻落了下来。
两人的呼吸混杂在一起,男人压抑很久的欲.火随着之前的不满一同爆发。
云逸的双手被搁在身后,前身像是白兔似的挑着火。
“……叫什么?”
呼吸短促的欧南抽空低低地问着,冰凉的唇停留在她的眉心处。
她没有多想,脱口而出,“欧南!你……”
她没来得及说滚开,他又狠狠地啄了啄小女人的唇,“再换。”
“流氓。”云逸气急了。
“这个,蛮喜欢的。”
“……”
她翻着白眼,忽然感到腰身冰凉,身子很快被妥托了起来,双腿盘在他的腰际避免下落。
她很快猜到他要做什么,尖叫了声也没能阻止他后面的动作。
很快进入状态的欧南温柔地亲吻着,邪邪笑道:“小云,你非要激恼我。”
云逸瞠目瞪着。
他不疾不徐地道:“不想吗,不想的话说点话哄我开心,或者把性子软下来。”
“求软……”
她刚吐出两个字,后面的音节就成了痛哼。
半年没碰她,感觉比之前棒不知多少倍。
他满足了却不满足,捏着她的下巴,声音沙哑地性感,“小云,你刚才说恨得起我。”
云逸闭上眼睛,不去对视。
“恨我吗。”他的手指掰过她的脸颊,“有多恨。”
她看着没有要说话的样子,闭上眼睛任由大脑胡想。
到底恨不恨。
她想恨,又恨不起来,这个男人给了她温暖的爱,又把她一下子推向了冰冷的深渊。
所以才说,【要不你弄出个车祸把我搞残,这样才对得起我恨得起你】
不然,她心里也很纠结。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要回答,始终保持沉默承受着他的不算友好甚至粗鲁的解泄方式。
“没有推开我,甚至迎合,你这样做算什么?”
他的嗓音越来越蛊惑,让人心智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