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吸,加重的力道,唇齿到的每一寸地方带有强制性占有的霸道。
炙热的小舌退缩他的攻击,又在下一秒被卷了出来。
男人俊美的脸覆着深寒的火,能将她推入寒地也能将她带入温热。
结束了绵长,持续的吻,她略不甘地瞪他,眸底迸发掩藏不住的恨意和冷漠。
没有留下一句言语,她用力地推开男人,想落荒而逃。
却在走在半路的时候被人从后背抱住,男人粗哑的声线传来,带着隐隐的乞求:“小云……”
他不知道如何挽留。
“欧先生,现在是白天的公共场合,请你自重!”
“你的意思是,晚上的私人领地就不用自重了?”
“……”
云逸有片刻地顿住,力道不及男人,终究掰不出他紧紧环在腰上的手。
无力又黯沉的嗓音传来:“欧南,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们没有人说分手,只是带有法律效应的本子由红转绿,只是交流产生了隔阂。
这简单的一句话,如同冰斧,将男人打入深渊。
欧南看着檀木墙变化莫测的暗灯,心莫名一抽,艰涩开腔道:“我知道结束了,不能开始吗?”
一个月期间,她没有出过一次门,他也无法登门造访。
云逸抿唇勾起无所谓的笑,虚,假,放佛是故意露给男人看的妩媚。
她小脸粉扑扑的,笑起来格外照人,在他眼中却觉刺目。
大手抽了两张纸巾,动作极不温柔地擦了擦她的脸颊。
擦不掉。
云逸的脸被弄疼了,忍不住低叫声,踢向男人的大腿,愤恼道:“有病吗?”
欧南任由她脱离自己的怀抱,手却不轻不重地束缚着,抬手不急不慢地擦她的小脸,从眉目到下巴。
“以后不要涂粉,我不喜欢。”他淡淡道,像是吩咐。
“你不喜欢和我有关系吗,我又不是给你看的。”
“怎么?是给其他男人看的?”
欧南睨着她,唇际若有若无漂浮着寒意,淬了冰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扫量了她。
她回望着他,回了个差不多的神色。
大抵能猜到他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狠的时候,说不准能将所有对她有意思的男人封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僵持一番,云逸先开了腔,“我没时间奉陪欧大少了,吧里还有其他事呢。”
“今晚我包了。”欧南松开她的胳膊,把纸巾丢进纸篓里,“你作为老板得来捧场子吧。”
云逸自然不想拒绝有人说包场子这件事,这里只是清净的清吧,不够闹腾,倒闭的可能很大。
她没有太多迟疑,爽快地答应了。
五点时分,先前清吧的旧老板,以熟络感情为由,带店员去了高档酒店用餐,自然也包括云逸。
一间很大的包厢,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坐下后显得空荡,还好有性格活泼的楚然,才没有让气氛冷却。
旧老板是烟城的贵尊,把清吧转让只是捎个人情。
云逸唇际带着浅淡的笑意,漫不经心地听他们谈话,听到大笑时她嘴角的弧度只勾大一些。
“张小姐现在是单身贵族,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同我干一杯?”旧老板笑得温和。
云逸抬起眸,入目的是这位有三十三岁的旧老板,他身上的某些气质同那个男人有些相似。
同样的自信。
她怔了怔,发觉自己想出了神,轻声细语道:“以茶代酒行吗?”
话音刚落,周围就传来常常的哦声。
她心里有片刻的不知所措,好在略显激动的楚然提醒:“老板,你难道听不出来他吴总的暗示吗?”
“什么?”云逸缓缓地吐出两个疑惑的字眼,又在下一刻明白过来。
旧老板没有提她是离异过的女人,而是用单身贵族来形容,而有没有兴趣干杯,更有暗示性地想同她搭讪。
楚然又低低道:“老板,你刚才说要以茶代酒的,快拿杯子啊。”
云逸糊里糊涂地接过人家递过来的茶水,没有多看几眼,抿了一口。
而站起来喝白干的旧老板,却诚敬地一样而尽,把杯底反露给大家看。
周围响起了掌声,轰鸣入耳,云逸放下杯子,有一种预感,下一刻她接受的绝对不是好事。
“我有事先去下洗手间。”她说着已经起身,歉意地朝大家笑了笑。
楚然闻言,怕老板出事,忙跟了过去。
包厢里有洗手间,但她用得总不习惯。
上完洗手间,云逸对着镜子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地鼓励自己一定要撑下去。
出来时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
颀长,气质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