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打死不说爱的男人什么时候来的……
王雪梅觑了他一眼,“你要是真喜欢我家小云……”
“我有妻子。”无渃淡淡地打断。
她们深深感觉到多情是什么滋味。
无渃只是先举行了婚礼,证还没领,他就让那女孩早滚早好——这件事他也不会主动说出口的。
北面传来清凉的风,云逸穿了薄薄的布裙,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无渃瞥了眼,不动声色地脱下自己的外套。
云逸不接,说没事,他又轻描淡写道;“要不披着,要不滚回卧室。”
“……”她讷讷地伸出手,接过,犹豫会还是想回房睡觉。
男人目送她渐渐下移的小身影,黑暗中的眸底讳莫如深,辨不出情绪。
过了会传来王雪梅低低沙沙的嗓音:“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带她走,小云的性子看似坚强有时候软弱得不行,我以后兴许什么都照顾不到了。”
这一次,男人什么话也没有反驳。
夜深得星星格外闪亮。
云逸第二天按时起床吃饭,抱着两只猫缓缓踱到外面晒太阳。
悠然地散了步,又坐回藤椅上,拿起平板刷着。
垂下的眸入目男人的皮鞋,她眼皮未抬,淡淡道:“你挡着我阳光了。”
他侧了身子,又听到她说:“帮我调查一个人。”
她指的是发送手机第二条短信的神秘人。
第二条短信告知的是房间号码,黎拉不会傻得告诉这么细致的,一定是另有他人。
无渃嗯了声,回房拿了手机,看到上面几个未接电话。
他把手机举到她的眼前,“要回拨吗?”
“不用了。”云逸扫了眼备注后,将平板放下起身,“他打过来的号码,我不接。”
无渃抿唇目送她离开的背影,手中的手机又震动了,他没多想就接通。
“小云,你怎么不接我电话,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那边欧南的声音明显出焦急和无奈。
无渃过了良久,薄唇溢出几个字,“她说不接你电话。”
“把手机给她。”
“……”无渃没有迟疑,淡淡陈述,“她会扔了的。”
欧南停顿几秒,也挂了电话。
牵着大白的云逸从不远处走来,面无表情地拿起藤椅上的平板,刚想转身,被一只手拉住。
无渃掐的力道刚刚好,不至于她疼痛也不会让她溜走。
低醇的嗓音荡在静谧的小树林间,“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我可以带你走。”
“没有。”她不温不火地回绝,“不想接他电话而已,对了,你把袁医生叫来吧。”
袁医生到来后,带来了很多心理学的资料。
云逸常是懒洋洋的姿态,半阖着眸,听她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这样持续了近一个月。
她终是厌了,把自己锁在卧室里,除了吃饭时间准时出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低声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敲门声始终未停,她拿耳塞塞住耳朵,把音乐调到最大。
门外的男人没有说话,一双冷眸扫着旁边站着的女佣,低沉问道:“她这样,有多久了?”
“回……先生,有十来天了,之前还配合心理医生诊治。”
“心理医生?谁让你们找心理医生的?”
矮了几阶楼梯的无渃淡淡地回:“是我。”
欧南紧抿着唇,瞥了眼后吩咐道:“找个锁匠,把门弄开。”
说话间无渃已经来到门口,伸手在门柄转了几圈,吱呀一声拧断了锁。
这种小把戏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弄好后他也没多说,转身下了楼。
正主回来,他也该走了。
推门进去没有发现云逸的身影,欧南快步搜寻了几个角落,在浴室的窗口处看到有个小女人蹲着。
察觉到有人来了,云逸仍然垂着眸。
她又消瘦了些,之前的两个月白养了。
欧南俯下身子想把她抱起来,大手刚触碰到她的腰际,小女人就犹如带着利爪的猫似的扑来。
“走……走开啊——”
她低低地喊叫,不长的指甲挠伤他的手背。
欧南将她放在床上,抬腿压住她乱动的身子,漆黑的眸相互对视。
“小云,是我,你怎么了……”
他心疼地唤着,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怎么成这样子。
云逸涣散的瞳眸撞入他熟悉的容颜,沉入在梦魇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
她不再挣扎,抿了抿唇,“你来了啊。”
“我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