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你们之间的恩怨就不要牵连在我身上,见你是我想不想的事,今天如果没有你我也可以找别人陪我。”
闻言,欧南微微弯下腰,紧抿的唇开腔:“你想说什么?”
“有人以为逼走我妈就能哄好我让我回头。”她淡然陈述,“提醒下而已,我既然决定要走谁也拦不住我。”
被人猜中目的心思,他也没有继续瞒下去的必要,“是我逼走的,她总在你耳边挑唆我们的关系。”
她只哦了声,指指门外,“那边还有个卧室,你去那里睡吧。”
欧南眸也未抬,“我不怕你做噩梦吵醒我。”
“是吗,可我现在不想睡。”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子已经凑过来,睁着一双黑眸,定定地将她看着,“那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
“不想做,你要是憋不出的话去洗手间冲个澡。”
“想什么呢,我又没说做什么。”
“……”
云逸翻了个白眼,懒得同他乱扯,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闷声闷气道:“好困,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男人直接坐了下来,投下一大片阴影,大手拍了下她的脸颊,“一起睡,我不碰你,嗯?”
她忽然瞪大眼睛,不耐烦道:“滚开啊!”
说完两人同时怔住,她才发现自己的语气过分重了。
想起之前做的噩梦,梦到摔下楼梯的情景,那个男人就在旁边冷眼看着,她要冲上来打黎莉时还被大手拦着。
怎么不恐怖,她把梦带到现实中来了。
目光小心翼翼移到男人深沉莫测的俊脸,薄唇勾出状似不介意的笑:“突然这么凶,跟只带爪的小猫似的。”
她心虚地别过脸,拿枕头捂着脸。
过了会,也没有听出任何动静。
云逸深呼吸一口气,坐起来把枕头扔边上,光着脚要下床,“我去隔壁睡。”
“别。”大手勾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就将她重新带到床上,他淡淡道:“我去睡。”
紧接着他已经大步走了出去,顺便轻轻合上门。
云逸跳了下去关灯。
一片漆黑。
男人的气息荡存在空气中,刚才的俊脸若隐若现飘在眼前,略惊的同时闪过淡淡的哀伤。
她难得这样发脾气。
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不想再做梦还是梦到了什么。
被惊醒后又出了汗,她尖叫一声就醒了,猛然坐起来拿枕头捂着头。
黑暗中孑然的身影静静地靠在门边。
她似乎在哭,肩膀一抽抽的,但哭得无声,很怕人听见似的。
男人不动声色来到床边,并没有开灯,只是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后背。
语气带着轻松,“都说我和你一起了,又被吓醒了吧。”
小女人始终把头埋在枕头里。
“怎么跟鸵鸟似的,我又不做什么,把头埋进去能干嘛,不给亲?”
“做了什么梦这么害怕,不会是梦到我了吧……说错了,不会是没梦到我吧。”
云逸不知是在第几句话把头抬起的,也不管旁边的男人,直接躺下睡。
欧南缓缓躺在一侧,带着薄茧的手摸着她的脸颊,嗓音低低沉沉:“做了什么梦?这么怕。”
“不记得了。”她含糊中应了句。
“每天晚上都做吗?”
她只嗯了声,轻描淡写中带着些许的讽刺,“也许以后淡忘,就不做了。”
没有特意指明,欧南也可以猜到淡忘的是哪件事。
对她伤害太大,每天晚上噩梦缠身,第二天精神不好,而他却无能为力。
“我是鸵鸟,遇到事情我并不是太坚强,而是选择逃避,三年前沈之城结婚我离开烟城,现在也是。”
闻言,他的手忽然转了个方向,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偏头看向自己。
薄唇一字一顿,“你知道我说什么也不准的。”
“强扭的瓜不甜。”
“加点糖精,打点激素,总会甜的。”
黑暗中,四目以对,传送的火花混着深情和浅浅的怨意。
欧南手指摸到她的唇,稍微靠前凑过,低头吻了下去。
云逸以为她这次已经挺恨这个男人了,不曾想过以后才知,什么叫做,恨之入骨。
…
第二天欧南去上班,上午时有人敲门,送来换洗的衣物。
云逸一惊,见眼前的人是安源的女佣,便问:“这些衣物我没让拿来啊。”
“这些是欧少的,他说要暂时不住在安源,具体我们也不清楚。”
敢情他是来搬家了。
云逸一脸无奈地看着地上摆放的储物柜,大到西装,小到内衣内礻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