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对眼前叼雪茄的男人有印象,鲁城,大腹便便的样子,曾是烟城声名不小的公司老总。
咸猪手拦住她的路,鲁城冷嘲调戏道:“哟,贵太太,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让开下。”云逸垂着眸,说着要拨开他的手离开。
“不记得?”鲁城反手将她腕处握着,嘴角冷笑:“老子就是栽你手中的,你居然说不认识。”
“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云逸镇定道,“得罪我的下场,你还尝得不够?”
“呵——你不就是欧太太吗,上次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冒犯哟。”
她紧紧蹙着眉,厌恶道:“那你还不松开!”
“不松开又能怎样,老子现在废了,强不了你,但不代表不能惩治你。”
“废了?”
“怎么,还不知道啊,你老公让人把我给做了,现在就是个残废。”
云逸心中暗道不好,早知道就随便找个服务员过来。
刚才出门时她没发现有服务员,想想也没几步,就单独过来了。
鲁城握着她腕的手,像是黏了恶心的肥油,嘴脸丑恶让她反胃。
“不能对你怎样,至少也让我拍个照,然后弄得身败名裂吧?”鲁城嗤笑,“还多亏了有人护我,才可以报仇。”
他伸出另一只手,捉住云逸的右手。
还没用力拧,就听到云逸倒吸一口凉气。
疼得骨子里。
而下一秒,笔直的腿伸过来,皮鞋不偏不倚地踢在曲池处,导致对方手臂一阵麻痛,使不上力后松开。
云逸身子没站稳,倒在一个男人怀里,硬得咯人的肌肉,气息陌生。
是谁?
她整个脑子昏沉沉的,没来得及看就发现被人重新抱住。
闻到熟悉的气息,她整颗心才安静下来,听到男人迫切焦急的嗓音:“要不要紧?”
“没事。”她低低道,“就是右手……”
话音还未落,鲁城那边发出痛哭的狼嚎声。
无渃的拳脚利落不拖汤带水,每一招都戳人麻筋痛楚,将鲁城的头反扭在墙,一拳踢下去骨骼蹿了位。
很少见过头儿出手的几个兄弟眯起眸看着。
揍得半昏时,无渃才将人撂倒,皮鞋不偏不倚地落在某处,还没开始碾就被人拦着。
他的力道不减,偏头淡淡道:“不废?”
“已经废了。”欧南觑了眼倒在地上的肥肚子,把兄弟拉了过来,“差不多残了,让人送下去吧。”
无渃嗯了声,扯了扯衬衫的领口,露出格外分明的肌肉。
他经过云逸跟前时,听到小女人倒吸一口凉气,她始终蹙着眉,刚才一见到出现的镇定全然消失。
在男人面前,才露出惊慌。
发现有人看自己的云逸抬眸,同无渃的眼睛有两三秒的对视,才缓缓说道:“谢谢。”
刚才鲁城抓住她的手,如果强行揍人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连累她的手。
而无渃踢的力道和位置刚好。
“不用和他说谢谢,自己兄弟。”欧南插在他们中间,大手将小女人拥在怀里,低头温溺道:“受惊了。”
云逸想抬起右手时才发现使不上力,刚才似乎扭着了。
腕处鼓了一处大包。
无渃见此,想都没想就拿起她的腕,粗茧的大手三下两下找到穴位,飞快地掰正骨骼。
嘶——
云逸眉头蹙得更紧,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缓过神后才看着握她手的男人。
欧南的视线温温淡淡地转了过来,锐利异常,状似不经意地拨开无渃的手。
无渃并不介意,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话依然是漫不经心微带嘲,“不用去医院,我比那些医生还专业。”
从小摸到大的穴位,他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到。
欧南嗯了声,回头看了眼刚才的地面还留着血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打人这么好。”
刚才打鲁城的样子,好像不是替兄弟女人出头。
而是……出自内心对女人的保护欲,而且招招狠毒,完全不像他做事的风格。
无渃也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异常了些,表面波澜不惊,“上次就弄过这人,又在我眼前出现还能轻点下手?”
“鲁城明明被赶出烟城,怎么还会出现?”欧南自问却并不疑惑,撩起唇角抿的笑意嘲讽,“看来有人罩啊。”
在烟城同他抗衡的还有人吗。
始终一言不发的云逸摊手看了看消肿的腕,漫不经心道:“我先回去了。”
“一起吃个晚饭吧。”无渃说出口后连自己都一怔,视线若有若无地扫着欧南。
欧南没有拒绝,视线不躲不闪,森凉的眸反而加深笑意,“好。”
两个男人的视线同时转到女人身上。
“嗯,你们去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云逸抿唇,看不出任何神情的小脸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