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回答,她只好撇撇嘴,转身离开。
一只有力的臂膀直接环住她的腰,欧南毫不留情地把她拉回,坐在自己腿上。
“早上怎么就没昨晚那么热情,不满意?”低低沉沉的话像猫爪一样挠着她的耳垂。
云逸卖着讨好的笑,仰起生动的小脸,“再不上班就迟到了。”
“到底满不满意?”
“迟到的话会被扣工资。”
欧南盯着她看,缓缓笑出声,“我知道了,是太满意,所以欢喜傻了?”
云逸紧紧咬着唇,试图强行扭动,听到男人微带警告的话:“别动。”
她作深呼吸,很乖地不动,“今天你不要打电话,我要画人体模特。”
一旦如画的话可是连续好几个小时不得惊扰的。
“人体,画画!……等等,你看我怎样?”
云逸打量他一番,“好啊,那你坐好。”
“就这样,不用脱光吗……”
“请欧先生的思想正常些……”
她黑着小脸,微微地扬起,刚好看到男人的喉间滚动几圈,俊美的下巴颔着,随时都可能吻下的样子。
“不脱光的话,我就没时间给你当模特。”他沉沉地沙哑道。
“那我可以找别人,长坤老师的模特多得是。”
“男女的?”
“唔,女的话就是脱光画,男的话就连衣服一起画。”
云逸也不知道长坤给她的模特是男是女,只好这般解释。
欧南低沉的嗓音略显恶劣:“你可以把我当女的。”
“……”你就这么想光吗。
时间推到九点,欧南才出门。
云逸站在卧室的落地窗,看到布加迪远去,缓缓地收回视线。
她从书房找到昨晚匆忙收起来的画纸。
画上的轮廓已经鲜明,每一笔勾勒的线角精细可见执笔人的认真。
眉目、唇瓣、英挺的鼻,不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观察,都能被他的五官所沉迷。
云逸轻轻地摩挲照片,两手支起一个框,打量比例后继续作画。
布加迪离开后没有去公司。
欧南按照无渃给的地址,去了之前关押黎莉的地方。
尽管无渃同莫振都告诉他,离心中的猜想**不离十。
他还是不信。
那个地段确实静谧且复杂,如果是小孩子躲.猫猫,花一天时间都不一定找得到人。
无渃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看到车后迎过去。
他嘴里叼的烟灭掉,仍在草地上,淡淡道:“醉生梦死得可以,早上还没快活够?”
“久等了。”欧南对兄弟的抱怨只说三个字,随即转向正题,“那几个人呢。”
“跟我来。”
无渃在前面带路,拐进一座破旧的小房子里。
三个人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欧南见他们鼻青脸肿的模样,微微翘起唇角:“你打他们了?”
“嗯,他们想逃。”无渃蹲下身子,手拍拍其中一人的脸,“问你什么答什么,高兴的话就放你走。”
那人点点头。
欧南没有坐无渃抽来的椅子,他蹙着眉头听无渃抱怨句:“大少爷还嫌脏……”
凉薄的目光扫来,无渃抿着唇不说话。
“你们是怎么把黎莉绑来关押的?”欧南单手插在裤袋,话音冷漠:“还有同伙?”
“是,还有同伙,他们有本事,大晚上的把人抓来,让我们三个看守。”
“大晚上……哪天晚上?”
有个人报了日期,欧南反复重复这个日子,同记忆中的事情叠合。
那天晚上,正是他同云逸在就别墅住的那次。
也就是说,云逸怕里奥搅乱婚礼,所以才关押了他,但不知是黎莉本人。
她会这么在意婚礼,是不是代表也在意他?
无渃拍了欧南下,吐了一口烟,嘲笑道:“又想你女人了?”
“滚。”欧南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眼。
又继续偏头问他们:“黎莉逃跑后,被你们捉了回来并且打了一顿,是吧?”
他们唯唯诺诺点头,“我们不知道……”
他的嗓音低沉得厉害,“你们自己感觉,她真的逃不出去吗?在这种地形下。”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是……?”欧南难得的耐性。
“这……我们头儿说那个男人的身手不错,从别墅高处翻越很灵活,他们功夫好的也颇艰难才捉住人。”
那人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被要求看守时也不愿意,很怕他逃走,因为这样的人……我们没想到他真的没逃出去。”
声音停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就在无渃耸肩打算开口时,欧南已然眯起一双眸子。
薄唇不急不慢地吐出一句话:“所以,你们也觉得,他真的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