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父亲的风流,导致早在欧南出生前就有个大五岁的哥哥,以至于爷爷对这种行为十分生气。
但欧家人鲜少有不风流,为了确保长子执掌最多的股份,爷爷决定欧家子孙的媳妇必须有孩子才对外公开。
避免私生子为长子等行为。
云逸却对欧南的话只信了三分,她寡淡的脸浮现敷衍的笑:“到时再说吧。”
“日子定在两个月后,到时你怎么说?”
“计划跟不上变化,欧母同意吗,爷爷奶奶同意吗,而且我……”她忽然顿住。
在身体不健康情况下受yun,很有可能危机mǔ_zǐ的性命,而且她怀上的几率要比常人小。
欧南试图诱她继续说下去,挑眉笑道:“你怎么了,又不是男人,难道不能怀?”
“我不想要孩子。”她的唇最终溢出六个字。
房间里沉静片刻,云逸想起上次的药被男人发现的事情,不免放软声音:“欧南,我们既然旅行结婚度过蜜月,没必要再……”
“那也叫旅行结婚蜜月?”
想起这事欧南气得咬牙,完全就相当于去坐飞机转了圈,根本就没有蜜字可言,而且还有黎拉同顾深远两个碍眼家伙。
最关键是,她最后要求回来,有个原因是沈之城要离婚。
“你还想怎样?”
云逸嗓音温润,透着哄的意味,偏偏男人不吃她这一套,因为手受伤只能用两指勾着她的下巴。
几乎是从舌齿间挤出的话:“两个月后婚礼,欧家那边说什么我顶着,你当你的新娘即可!”
这男人用不用这么霸道?
她说同意举行婚礼了吗,而且关于婚纱场地戒指什么的都不经过她,只用当个新娘子?
“再反驳的话,我绝对不会让沈之城好过。”欧南不悦至极,眸黑白分明地映着她。
他的下巴搁在她肩上,嗅着芳香似醉似懒道:“你之前收到的短信都是他发的,我可以以这个理由对他做任何残忍的事。”
云逸看出他眉目中的阴霾,静静地同他直视,心平气和道:“他说的也是事实。”
早在之前她就怀疑是不是沈之城做的。
“我说的也是事实。”
男人淡淡的陈述,仿佛是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这一次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他。”
云逸好笑地接受他的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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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起来,云逸被隔壁的闹声吵醒,不禁皱起眉头起床探个究竟。
主卧室里,床上的枕头、床边的笔记本零用的东西都被扫之地上。
“怎么回事?”
云逸皱起眉头,踏过破碎的玻璃渣,抬眼看向旁边侍候的女佣。
女佣低着头唯唯诺诺,连退几步后踩到东西,踉跄撑不住惯性,一屁股跌坐地上。
抬手尽是血迹,沾的玻璃渣更加触目惊心。
“我、我,对不起,太太、欧少真的很对不起。”女佣不顾手上的疼痛,用手支地跪了下去。
有些像封建社会。
云逸眉头蹙得更紧,伸手帮她扶起来,又让旁边的男护工找来医药箱。
处理好事情后,她才看向床上的男人,淡淡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直戾气环绕周身的欧南见到她后,心情缓了很多,仍不悦:“你怎么不早点醒来看我?”
云逸抬头看了他一眼,很随意道:“太累了,所以多睡点时间。”
说话间转眸看向在旁边恐慌着眼睛的女佣,口吻尽量透着柔和:“这些东西是你打碎的?怎么回事?”
女佣刚才被她让人带医药箱来包扎的事情所感动,心中任由芥蒂,所以忐忑不肯开口。
云逸耐着心又问了一遍,补充说:“你不说的话代表承认了,既然打碎东西,要赔钱的。”
安源的东西,即便小到木梳子,也是大师拿上品的桃木所雕刻,图纹精致,价值不菲。
更别说所打碎的玻璃杯,那是欧南喝水常用的。
女佣思忖到这点,脸色更难看,“不是我打碎的,早上听到欧少醒来的动静,我便去帮他打扫房间,不料、不料……”
磨磨蹭蹭好久也没说出所以然来,欧南看见作的样子就心烦,接话说:“我把她当成你了,差点亲上去。”
女佣听到他这么说,加上云逸探寻的目光,不敢反驳,连连点头。
实际上他冰凉的唇碰到她的脖颈。
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扔掉。
“这样子啊。”云逸不动声色笑了笑,叫人把地上打扫一番,漫不经心地替欧南拢了拢被子。
男人脸上仍然是愠意不减的神情,冷眸看着房间被收拾干净,旁边的小女人可劲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