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猫粮,又从旮旯处拿出一袋老鼠药,一本正经道:“上次我家仓鼠生病了,我买了老鼠药为它看病,但它还是死了。”
旁边的人接:“老大真聪明。”
店长:真的……很聪明。
他们重新扫了屋子的构造,最终还是觉得箱子有问题。
因为……那条大白狗虎视眈眈看着他们,守护着箱子后面,不然以他们几人大白天去路边堵人的脑子,也不会察觉到。
有人用脚啪地踢开箱子。
云逸被发现后,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们,举起手机:“你们的少爷说待会他来接我,你们先回去吧。”
接着把戏演下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刚才在公交车站是因为人多才逢场作戏,现在只有小店长一个人,用得着继续演吗?
“你们直接把人带走,到主子那里好交差,剩下的主子那儿会操办后事。”领头的不耐烦说。
“大哥,我们这个也不叫后事啊。”
“……废话少说。”
有两人已经不急不慢靠向云逸,却被碍手碍脚的大白狗所拦住,张牙舞爪扑向他们。
店长也放了两条战斗性大犬,看起高大的哈士奇也蠢蠢欲动,咬着笼子嚷嚷非要出来,无奈只得放出。
二哈放出后的结果便是,同大犬撕咬在一块皮耍我,完全是起反作用。
店长扶额,关键时刻二货购过果然不顶用。
只剩下一只大白狗来对付三个人。
云逸怕大白狗能力有限,自己又帮不上忙,待在原地心急如焚。
几番回合下来,三个人都挂了彩,手上被蹭了好些口子,其中有一个抱怨没钱没质量好的裤子,已经破得不成样了。
他们耍累了,歇下来喘气,云逸捕捉到他们对话。
“老大,你说我们三个回去,主子问我们怎么没完成任务,该怎么回答?”
“被一只狗打败了……”
那可就丢了饭碗。
领头的那个低头啐了一口,骂骂嚷嚷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把这只狗杀了炖火锅,妈的。”
没武器的人对付不了动物。
大白狗眼尖得很,瞅中军刀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呜呜叫着,却并不后退。
“大白!”店长怕心爱的狗狗出事,想召它回来。
脚步刀影之间,不过一刹那就见了血,领头飞快出手,却没有刺入血肉中的感觉。
被人紧紧握在手心里。
云逸第一反应出手去挡,在最短的时间内脑中回想这个情景似曾相识,是秦四同一个碰瓷老太太。
当时边上还有一个男人,冷冽的气质萦绕在身子骨里,语气淡淡的,把她的右手腕握住说:“小姐,你应该去医院。”
这个人是他。
彼时听得玻璃门拉开的声响。
欧南不知何时进来的,下一秒皮鞋已经狠狠踹开了领头。
听得桌子脚与地砖摩擦的吱呀声,人踉跄几步跌倒狼狈在地。
他们抬眸看了一眼,其他几个伙伴极识时务,把头儿拉起来吓得落荒而逃。
店长不想他们就这样走了,哎哎几声,见边上的男人冷峻着神情没有要追的意思。
欧南不追,是他知道那群人的主使是谁,外面有人接应,更重要的是有个女人受了伤。
他又气又恼又心疼,百感交集的同时说出的话委实不中听:“你脑子傻了吗,看见人家刀送上来不知道躲,还迎上去。”
“嗯……”
云逸没感觉到多大的疼痛,见手心淋淋滴着血,抬眸发现男人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纱布为她包扎。
店长小心翼翼指着刚找出的医药箱。
“疼不疼?”他视线没动,生怕一不留神就弄疼她。
云逸摇头。
她亮晶晶的眸底倒映着这个男人,半弯下腰,结实的双臂小心地扯住纱布为她一层一层包起来,动作熟练。
“我知道你疼,但也是自找的。”他淡薄的唇勾勒弧度,“早知道就不该让你下午出来。”
欧南这样子的男人,是不会说出爱情里酸溜溜的句子,比如“我很希望把你的疼痛转移到我身上”。
“你来得很及时。“她衷心说这句话。
下一秒她还不知道那刀会不会指向她。
简单包扎好,他淡淡看了一眼无辜瞪眼睛的大白狗,感觉亮晶晶的眼睛同云逸有些像,当然他不会把话说出来讨打的。
“这条狗多少钱,你喜欢就带走吧。”
能让她拼死护着的东西那肯定很喜欢。
店长也看出大白喜欢云逸,但今天事情太多,便留了号码给他们,改天闲适时再过来。
门口有警察扒了保镖的衣服,露出普通的外套,其中一个还嚷嚷:“先让我们把租的大奔车还回去,一天好几百呢。”
“住嘴。”小警察恶狠狠制止,转脸又向欧南讨好一笑:“欧总,让您受惊了。”
“好好招待那些人,我可不希望他们在路上出什么事。”
他的眸底迸发出一种森森的淡漠,似乎是提醒暗示某些事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