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酒吧混过一圈,自然少不了这些味儿。
“真是一块捂不暖的石头。”
欧南脸上寡笑,手轻易将她制止屈服,摸上她的眉头:“我偏偏喜欢上这块石头了。”
“你说的喜欢上,是哪一种上,是喜欢上?”她的表情明显嘲弄,故意把最后一个字音提高。
他生出一种难以降服的棘手感。
“哪种都喜欢。”他柔和徐徐笑开,亲昵地抚摸她的尾发:“这次是我太冲动了,下次一定小心。”
“呵——我还真是感谢你下次的小心,殴大少,你记得你说一个月不回家的话吧。”
云逸使出浑身解数嘲讽,“还说要弄出人命来也不是坏事,那你弄啊——唔。”
双手被男人扣在枕头上不得动弹,唇齿交织迷糜的酒味,长吻深深足有三分钟。
“你倒是蛮有力气同我逞口舌之利的,之前宁死也不说为何不生孩子。”
低哑的嗓音环环绕在耳边,他的胸口被绯红的脸蛋颠簸得起伏,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充斥着神经。
该死,他在想什么,她还因为这种事病着,自己居然又反应。
“一个月,记着你一个月都不准回家一趟,望一眼都是这个。”她费了很大的力气伸出小手指,愤愤指着他。
“好。”他浅浅应着。
不回来并不说明吃不了她。
稍微耍点花招也能拽她去酒店。
听到敲门声,两人同时换了一个态度。
云逸压根就没脸见这个优雅的男人,之前是他救她来医院,又甘愿听女医生怒斥丈夫云云。
欧南不情愿地去开门。
拎来的东西很多,营养粥同一些补阴之物,顾深远浅笑如阳:“小云饿了吧,这些东西是欧南让我买来给你。”
两人同时一怔。
云逸很快反应,用枕头垫高身子,微微颔首:“谢谢……顾先生。”
某男不乐意了。
他不知顾深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无缘无故帮他说话,还把好形象扣他头上。
“既然东西买来了,你就走吧。”欧南不咸不淡道,接过东西:“顾天还在等你吧。”
“那我不打扰。”
顾深远爽快又客气,迅速合门离开,动作不带迟疑。
欧南微微皱眉,他不信黄鼠狼会给鸡拜年。
“你为什么是这种神情?”云逸抬眸,口吻不屑:“莫非,又在用自己的城府想自己的哥哥?”
“哦?你怎么想他的?”欧南提了兴趣,似笑非笑道。
“顾先生是好人。”
“那全世界没有坏人。”
他把营养粥拿出来,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一字一顿:“把身子养好了再来同我说这些事。”
云逸伸手说自己来。
“怎么,东西是他买的,喂都不给喂一下?”
男人唇角弧度弯起,满是嘲讽。
云逸只好顺从,眼睛不知瞥向何处,垂眸忽然看到他左腕有伤处。
注意到她目不转睛,欧南不自然换了一只手,口吻尽是洒意:“看什么看,爱上我了?”
“你——”
她想关心也不愿多开口,只是淡淡道:“你去擦点药水吧。”
欧南漫不经心地点头,放下粥走出了房门。
蕙兰贴门的耳朵早感到动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躲到一旁,稍微欠了欠身子,又进去看云逸。
“小云——我有事问你。”她难得一脸严肃,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云逸懒散地倚在床上,说:“什么事?”
“你是不是没告诉他,你的秘密?”
蕙兰看起来比她还要焦急,恨不得把话都说明白。
她抱着枕头埋了脸,摇头。
同时,欧南被经过房门的女医生喊过去。
“你是张小姐的丈夫?”女医生冷淡地开口。
他难得礼貌地点头。
“哦,那刚才我认错了人。”她抬脸诧异,看起来年纪并不大,说话却咄咄:“那人也是的,明知道不是自己还应。”
“你想说什么?”欧南耐心询问。
“关于张小姐的事情,她是由一院转到丽人的,烧退了,但妇科问题还待解决。”
欧家在其他场合都和低调,不会大张旗鼓让医院人员都知道他们的能力。
了解的都是些看娱乐新闻的实习小护士。
女医生显然不知道,只当欧南是气质不凡的普通人。
劈头盖骂:“她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作为丈夫肯定是知道的,不宜做剧烈运动而且那种事情要小心谨慎。”
欧南确实知道她有遗传病,未婚前她便是因为月经而失血过多,昏倒送去医院。
“其实,这病不算病,只要调理好,情绪不过度激动饮食正常清淡,还是可以生孩子的。”
女医生见欧南的态度很好,不反驳,说话态度也柔和很多。
闻言,垂首低眸的男人脸色阴沉又诧异:“你的意思是这病影响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