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欧总生气,小护士生怕云逸说出个什么来,她可担待不起。
“怎么说我们也是要做一个星期恋人再结婚的,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一回事!”
云逸咬着嘴唇,“你听我慢慢解释……”
“你和你七叔在一块?”欧南故意把沈之城名字换成你七叔,时时刻刻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
云逸无语,不悦涌上心头,大家都喜欢用你七叔来跟她说沈之城,连欧南也是。尽管心中不爽,她还是细着声否认。
听到否定的回答,欧南歇下心,助理莫振推门进来,“欧总,这次的项目还有一些问题,你昨天说要……”
欧南还未开口,电话那边云逸声音传来:“你先忙吧。”
电话挂了。
欧南噎住,这小妮子还未经他同意就把电话给挂了,他略微燥乱地摸出澳洲万,点燃抽上一根,吐出不规则的眼圈,缓缓道:“我最近这是怎么了,那项目那么重要,居然还有闲工夫跑医院来。”
大早上就催促自己忙得很,却因云逸犯旧病而耽搁一阵子。
她去洗手间的功夫便有人打电话来催他,欧南只好过去,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完,再赶来医院。
却不见那丫头人影,他这心中能不懊恼?
莫振疑惑地看向自家总裁,想说上几句又觉得自己口拙,只得干愣着。
“我问你话呢?”欧南倒是把问题丢给他。
莫振心里叫苦: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嘴上却道:“现在是春天了,小猫还要发情呢。”
“……你的意思,我是小猫?”
莫振连忙摇头,跳开话题,“欧总,您快去忙事务吧,码头那边的工人有些难管。”
也不知是,欺负他莫振是新来的助理还是怎么。
平时扛水泥跟扛女人一样的建筑工现在都不听使唤了,他家总裁又三番两次趁工作时间溜走……
欧南掐掉烟,迈开长腿走出房门,莫振连忙跟在后面。
欧南只要想做的事情都会雷厉风行,达成目的,他也觉这些天怠慢许多,兴许是投资画展这一块,把人搞得一团乱。
出了医院门,来来往往的人脸上不苟言笑,医院是笑声最少的地方,但欧南板着脸的原因却是花坛上的药。
莫振猜到那些药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欧总担心云逸的病情,叫医生多开些药嘛,怎么会在花坛这里?
欧南面不改色走过去,拿起一盒复方阿胶浆,旁边还有一些上等的中药,都是他托护士配的,结果却被云逸给扔了?
莫振捡起地上的说明书单子,把那些药重新装回白色塑料袋子里,道:“欧总我们快走吧。”
欧南冷着脸看他,大步向停车位走去。
莫振幽怨心想:我没惹总裁啊……
他们刚离开十分钟,云逸付了出租车钱,小跑到医院门口,环顾四周后跑向呆过的花坛边。
但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懊恼,接到惠兰电话后太过匆忙,把药丢在这里了,若不是她觉头疼得厉害,还想不起有药这一回事。
应该是被风吹跑了,她皱起眉头,翻翻花坛里的迎春花,并没有发现什么,倒是引起旁边老太的注意。
“老太太,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药?”云逸担忧地问着,“或者有没有人来过。”
老太太刚镶了假牙,说话不利索,脸上一把皱纹,耳朵还是很灵活的,听到云逸这么问,好心指导:“刚才有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把这药拾掇拾掇提走了。”
“这样啊,谢谢,打扰了。”
云逸礼貌地道谢,提起包就走人,她素来是不吃药的,丢了就丢了吧。
刚才扒拉过花丛,弄得手上一团脏,云逸黑着小脸,心烦意乱地回家。
下午三点,她还没有吃饭,前脚刚踏进厨房,准备下泡面,便听到黑铁门开的声响。
没有听到狗叫,估计是姑妈姑父来了,她迅速丢开泡面,拾起一本杂志装模作样地看着。
他们风尘仆仆地过来,有说有笑,云逸耳朵灵得很,一下子就辨出了沈之城的声音。
现在上楼上躲也来不及了,她硬着头皮继续装,看到姑父姑妈来了就打声招呼,沈之城则向她亲切问候:“小丫头在家啊,今天不去出版社吗?”
“稿子在家里画即可,七叔怎么来了?”她强装镇定,甚至端庄地捧起茶几上的水杯,浅浅地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