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犹如小学生听课一般严肃认真的三位‘革命家’,王进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十分不客气的说道:“那我就冒犯了,如果有说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尽管批评,有什么问题摆在明面上来说最好不过!”
徐锡麟他们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首先,我认为组织在纪律方面需要进一步加强,应该做到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只有做到这点,才能更好的保护和隐藏自己,待发动起义时突然杀朝廷一个措手不及,这才是干革命的态度!”
陈伯平听得连连点头,道“我们就是这样做的!”
你倒是不谦虚!王进心头一洒,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讽刺道:“那我们的同志,是怎样做的呢?我们是在准备起义,不是在过家家,我们是坚定的革命者,不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么劳各明不过是一个组织内的外围人员,他又是如何知道起义事情的呢?”
一众‘革命家’被他的这通话说得面红耳赤,半天没哼声。最后,还是王思量不满这厮的洋洋自得,狡辩道:“这只是个例……”
“个例你个头!”王进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狡辩,语重心长痛心疾首的拍着桌子道:“革命难道就如此儿戏吗?同志们呐,咱们再也不能如此下去了……”
王进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为了另一个打入安徽省‘公安系统’的‘革命党’,当然现在他的身份还有待于进一步核查,但是对于徐锡麟等一干光复会核心们来说,他或许可以算上一个可以拉拢合作的对象。
在这一次的酒席上,王进不仅和光复会高层打成一片,也同时也将自己的;理念和对目前革命党的不满一一道出,此举更是获得了陈伯平等人由衷的好感。他们想要拉拢的人肯说实话,总比装神弄鬼强不是?
至少他们明白了王进的想法,也知道了他对革命的看法。
这就是王进争取光复会认可的手段,效果现在看起来真不错。他真不怕说的话太难听被光复会大佬厌恶,虽然明知道光复会此次的起义不可能成功,但他也希望能够给他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本来他想趁机劝一劝光复会的三位大佬,起义最好能延迟,明年或者后年再动手把握更大,可他最终没有说出口。毕竟这是光复会的内务他不好指手画脚,这样大的决策想立刻扭转也不太可能,交浅言深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以后在王思量耳边不时吹吹风就是,成与不成全凭天意!
宾主尽欢而散,离开饭馆的时候,他谢绝了王思量的护送,踏着月色带着一份沉甸甸的心情返回住所。看来现在情势迫人,他也打算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