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如方可不管手下们的勾心斗角,打了个哈哈把手上的事情全交给了王进,转头直奔天香楼。今晚曹如方在那里大摆龙门阵,被邀请的人当中就有严杰严帮办,这天晚上曹如方特别爽快,输了钱,立马付账,绝不拖欠,而且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笑容满面,让在座地诸位都好奇这家伙是不是捡到皮夹子或者又勾搭上那家的良家妇女了。
严杰不是第一个到的,但也不是最后一个到的,他来的时候,天香楼的二层都铺开了六、七桌,除了警届中人外,还有政府要员、富商巨贾,这次曹帮办大人请来的人着实不少分量也绝对不轻。
严杰心中好奇,不免犯着嘀咕:这家伙续五姨太才几天,怎么又准备续老六了,他也不怕肾亏?
曹如方看到严杰到后立马起身抱了抱拳,严杰心中惊疑不定,因为曹如方可是从来没有与他打招呼过,难不成这家伙真遇到什么喜事,或者说他把案子破了,挖出了什么大家伙?但是怎么没有听到总局那些传过来消息,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严杰摸不着低心中更加警惕,在众人面前也不想落下礼数,向曹帮办报以同样的憨笑。
曹如方看到严杰竟然也憨笑起来,他就笑更憨了,憨的让严杰有一点心神不宁,不知道这货是不是犯了傻。
而在另外一边,王进他们早就做好准备,看了看表23点20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夜幕之中,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丝声响。可对他来说今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警区内一下子出动了将近一百巡警,这样大规模的行动,想不惊动上面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过这次他也没想着要隐瞒,都到了收网的时候拉,上官要是再被瞒在鼓里是要倒大霉滴!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总局,还有没有朝廷?这样大的屎盆子,他说什么都不能被扣上。
毓秀虽担任巡警总局总办一职,但却是一个不管事的满清贵族,真正掌握巡警总局实权的是时任巡警总局会办兼巡警学堂监督的徐锡麟。
徐锡麟,字伯荪,浙江绍兴人,1901年任绍兴府学堂教师,后升副监督,1904年在上海加入光夏会,1906年徐锡麟捐官道员,来安庆候补,后由其表叔时任湖北学政俞廉三和浙江巡抚寿山推荐,被安徽巡抚任命为陆军小学堂会办,1907年原巡警处总办和巡警学堂督办按察使世善暴死,徐锡麟遂被任命为巡警总局会办兼巡警学堂监督。
曹如方为了一招秒了严杰,一早就迫不及待的将严成的‘罪证’报了上去。
徐锡麟当晚就收到了曹如方的报告,一看便知不好。关于自强社他早有耳闻,是一些渴望变革的热血年轻所创立的革命组织。报告到了他这里立马就被压了下去,并立即派人对‘自强社’施以援手,巡警系统内的革命党人立刻行动了起来,但是他们再快也快不过王进……当那些热血学生拿着传单走进陷阱时,那些如狼似虎地巡警们犹如神兵天降一般从四面八方将张贴传单地学生们打的四处乱窜。
而另一边奉王进调遣的张六亲率一队人马直入师范学堂,强行抓走了教员劳各民,并且查封了学校内的印刷室。
得到快报之后,王进松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脑门冲着身边的二单笑骂道:“我草,劳各民,闹革命?单从名字上就知道这厮不是啥好鸟,也不知道他爹是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