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帝见状道:“若翾,看了这春梅也没有说假话啊。”
“不,她就是叛徒。”凌若翾淡淡道。
“王妃,奴婢并未向您说的那样遭到银针刺进脑子里,您为何一定要冤枉奴婢呢。”春梅泪水涟涟道。那模样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呵呵,春梅,看来你是想咬死这件事了,也好,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凌若翾笑着道。随即转身对众人道:“好了,刚才参加了测试的人全部把手伸出来吧。”
闻言,众人将手纷纷伸了出来,当然也包括春梅,众人的手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更加坚定了春梅的信念,只要咬死不承认,祺王妃又没有什么证据,她就一定不会有事。可还没等她想完好事,只见凌若翾长袖一挥,一些淡紫色的药粉便洒落在几人的手上,而此时她们的手指也发生了变化。
方才只要摸到了木盒子底部的人,手指都微微呈现一层淡黑色,只有春梅的手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春梅,你根本就没有摸到盒子底部,手又怎么能发生变化呢,更何况,这并不是什么测谎仪,而是普通的医药匣子罢了。所谓的测谎仪,不过是我利用人心而寻找的借口。”
“我……”春梅心里真是恨呀,她本以为自己的小算盘打的就够响的了,可这一切不过都是祺王妃布下的陷阱,目的就是要她招认。
现如今认罪是死,不认罪也是死,倒不如如实招认了,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琼妃的身上或许还可以保住性命。
“怎么?你还想狡辩吗?”
“奴婢认罪,请皇上饶命、祺王妃饶命。”春梅小鸡啄米般的不停磕头道。事到如今,她想否则罪过是不行的了,为今之计,还是保命要紧。
这命不是你想保就能保的,也得看别人是否让你保,可是这春梅计较的太多,想要的也太多,就是她的贪念,将自己推向了一条不归路。
“哼,大胆贱婢,你还不快将你是怎么陷害皇后的事讲出来,或许朕可以饶你一条贱命。”玉宸帝愤愤道。这个贱婢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这么的背主忘恩,串通他人来谋害自己的主子,这样的奴才真是该死。
“是,是,奴婢什么都说。”春梅练练磕头道。随即又道,“是琼妃娘娘先找到奴婢的,她给了奴婢许多的金银,要奴婢将皇后娘娘的饮食起居情况告诉她,奴婢想着这也没什么重要的,就答应了。后来皇后娘娘被秦夫人陷害巫蛊谋害皇上一事,被祺王妃揭穿,还查到了秦夫人原本是萧家女的事情,奴婢就心生畏惧了,想着不再位琼妃娘娘做事,后来,琼妃说,只要奴婢能挑拨皇后与祺王妃的关系,就给将奴婢许配给她娘家堂弟,奴婢不想一辈子给人当下人,就答应了。”
“你这个贱婢,原来一切都是你,那为何挑唆的话语都是春兰说的?”皇后怒不可揭道。本来她对凌若翾也没有那么大的恨意的,不知道怎么了,被春兰的言语挑唆,就开始疏远了凌若翾,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别人的计谋,真是悔不当初。
“皇后娘娘,若是奴婢一直这么说,怕您起疑,春兰平时说话,就口没遮拦的,所以,奴婢就给了春兰一对金镯子,让她多多劝说,让您远离祺王妃,没想到,您居然那么轻易的就信了。”
“那么,你们既然已经忘徐夫人的房间里摆放了郁金香,也知道她服用参汤,肚子里的孩子是肯定保不住的,那为何还要再汤药里下红花,而且这红花又为何要这次才下?”皇后怒吼道。
“因为前几日徐夫人不是没喝参汤,就是房里的郁金香数量不足,所以一直拖着没有下红花,而这次下红花,就是为了双保险,能让徐夫人被郁金香跟参汤弄的小产最好,那下了红花的安胎药,不过是为了将一切罪责推给皇后娘娘您罢了。”
闻言,凌若翾牵唇一笑,这么明显的栽赃,皇后居然没有看出来,可见,作为皇后,她是失败的。作为皇后必须做到眼明心亮,公正公平,统辖后宫,弹压嫔妃的能力不能太弱,否则一定会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好了,事情的经过都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请皇上定夺吧。”凌若翾淡淡道。后宫之事本应该是皇后处理的,可此事偏偏还牵扯到了皇后,为今之计交给皇上处理是最恰当不过了。
“琼妃,你入宫之后,朕对你一直宠爱有加,你为何要联合御医,陷害皇后?”玉宸帝真的很想问问,琼妃对他的爱有多少,她与胡御医是青梅竹马,那他呢?他可一国之君,难道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御医吗?
“臣妾愧对皇上隆恩,事到如今,臣妾也无话可说了,但凭皇上处置,只求皇上不要牵连臣妾的母家。”琼妃跪地坦然道。事到如今,再怎么辩解也是没有的了,只要不牵连家人,那就是万幸了,否则她会成为家族的罪人……
玉宸帝思忖片刻,双目闭了闭,随即淡淡道:“琼妃陷害徐夫人小产,褫夺封号,贬为庶人,终身幽禁无华阁。春梅,为了一己之私陷害皇后,拖出去杖毙。”语毕,玉宸帝便大步流星的迈步离去。
看着玉宸帝离去的背影,凌若翾觉得十分惋惜,大概皇上是真心喜欢琼妃的,可是琼妃不懂得珍惜,这也是帝王的可怜之处,真心与真情,本来就不属于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