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子与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情啊。”南疆皇帝笑着道。抬眸间,正好看到了凌若翾左脸上清晰的指印。
南疆皇帝一惊,心中不禁暗骂,这是哪个混球做的好事啊,怎么敢动手打璃夏国的公主,这不是找事吗。若只是个妃子或者宫人,只需要立刻将其拉出去砍了,那就可以平息了。
正思忖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大公主到。”
南疆皇帝一听,心下暗道不好,打璃夏公主耳光的人,该不会就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吧。不会的,不会的,太监是刚刚喊的大公主到,打璃夏公主的人一定不会是自己的女儿,不会的,绝对不会。
“参见父皇。”越颖儿恭敬行礼道。
“平身吧,怎么满头大汗的,没有坐车吗?”南疆皇帝慈爱的笑着道。
“父皇,女儿这是……这是太担心了……”越颖儿怯怯道。
“担心?担心什么啊?”
“当然是担心她动手打了本宫妹妹的后果。”夏离殇怒声道。
闻言,南疆皇帝嘴角扯了扯,刚才还认为不会是自己的女儿呢,现如今看来,还真是她干的好事呢。
“颖儿,跪下。”南疆皇帝怒声道。
越颖儿闻声,倏然跪地,身体不停的瑟瑟发抖着,她听得出方才父亲有多么的生气,也该生气的,她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
“你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给镇国公主磕头请罪?”南疆皇帝急急道。
这点伎俩凌若翾等人岂会看不明白,这南疆皇帝明面上是在惩罚自己的女儿,实则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可怜天下父母心,凌若翾虽然感慨身在皇家的fù_nǚ亲情,可是,她既然答应了璃夏皇帝,她名义上的父皇,她就要覆灭南疆。
“磕头就不必了,本妃受不起。”凌若翾断然拒绝了南疆皇帝的提议。开什么玩笑,若是不用这个借口逼着越颖儿就范,借此再逼着南疆皇帝交出国玺,那她这一耳光岂不是白挨了吗。
“公主,您别生气啊,都是我教女不善,冲撞了您的,你大人有大量,给她一个道歉的机会吧。”南疆皇帝已经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道。
凌若翾真心的不忍心看着一个长辈,为了自己的孩子如此的求别人,更何况,对方还是皇帝呢。正思忖要不要松口的时候,凌云飞断然开口,“南疆皇帝就这样的护短吗?若是给了旁人,怕是早就被拉出去砍头了呢,怎么到了自己女儿身上,就不轻判呢。岂不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若是皇帝陛下不能公平处理,有怎么能服众呢。”
“你不要责怪我的父皇了,我不就是打了你姐姐一巴掌吗?那也是她故意激怒我的,你要是不服气,我让你打回来不就成了吗?”越颖儿怒吼道。
怎么说这也是南疆的皇宫,纵然南疆是璃夏的附属国,也不能这样的任人轻贱,俯首称臣百年,年年上贡,岁岁纳粮,虽然璃夏也赐予南疆不少的物资,那也有种被人施舍的感觉,她早就受够呢。
当遇到夏月夕的时候,也才想到了他的身份,可当时的夏月夕流落街头,再如何的破衣烂衫,也掩藏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所以自己沉迷了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甚至不惜为了这个男人与庞大的云裳国祺王府对抗。
“公主说的好生的轻巧,若照公主这么说,我可以杀了公主,然后道歉说对不起,是你激怒我的了,你复活了来杀我吧,这样就扯平了。”凌云飞挑眉道。
这简直就是狡辩啊,用杀人来做比喻,这南疆公主再怎么愚蠢,也明白,她不能这么回答,否则,这凌云飞一定会……
“你要一定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越颖儿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凌云飞方才话里的意思,难不成,真的要她交出月夕吗?不,她会心痛到死的。
“那就等着你们的大国师带着夏月夕回来之后,我们再谈吧。”夏离殇冷冷道。虽然夏月夕是自己的亲兄弟,可是他不能容忍月夕所的那么多的错事,还把父皇陷入不仁不义之中。
总之,南疆虽然已经臣服与璃夏许久了,但是谁能保证他们日后强大了,不会想着摆脱做附属国的心思,届时,可就晚呢,所以,还是先把他们的这点想法扼杀在摇篮当中最好了。
“能不能不伤害月夕?”越颖儿含泪问道。凌若翾看的出她脸上的悲伤与不舍,一个女子,被烙上了克夫命的烙印,有一个对她好的男人,自然是紧紧抓住不放的。
思忖片刻,凌若翾淡淡道:“好,我答应你,留他一条命。”语毕,凌若翾便转身离开了大殿,当走到殿门口时,从背后传来越颖儿轻柔的声音,“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闻言,凌若翾只是顿了顿足,便继续朝着金华殿的方向行去。
晌午时分,南疆皇帝准备了丰富的盛宴,招待凌若翾一行,但是迟迟不见越颖儿的出现,怕是在筹谋怎么保护夏月夕吧。
看着场中央的女子随着乐曲声不停扭动着腰肢,一朝的文武大臣已经是口水直流了,唯有夏离殇、祺王、凌云飞、阙飞扬四人对眼前的舞蹈没有兴趣,只顾自斟自饮或者与邻桌之人碰杯畅饮,南疆皇帝自然注意到了此景。
“不知道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这歌舞不合几位贵客的意啊?”南疆皇帝满脸堆笑道。
“陛下不必,这么客气,饭菜还是不错的,想不到南疆有这么好的厨子啊。”夏离殇淡淡道。故意避开了对歌舞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