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姐,您怎么自己把盖头揭了,这是要给王爷来揭的。”慕儿赶忙将盖头重新为凌若翾盖好,笑着道。
“我都快憋死了,先透透气,等他回来,再带上。”说罢凌若翾又要揭开盖头,梦春上前一把按住,浅笑道:“小姐若想透气,就先把盖头一角掀起来,等会王爷招待完宾客,就会来给您接盖头了。”
“那好吧。”凌若翾十分不情愿道。在现代她可是参加过不少的婚礼,现代人穿着婚纱,新娘挽着新郎的手臂,一起步入殿堂,一同向客人敬酒,接受大家的祝福,而这古代,新郎在外面吃的酒足饭饱,新娘却在房里饿肚子,真是不公平。
思及此,凌若翾正想到面前的八仙桌上拿些糕点垫垫肚子,就见慕儿端着一碗热粥还有几碟子小菜与糕点走了进来。
“小姐,您忙了一白天,一定饿了吧,这是奴婢刚才给您做的,先垫垫肚子吧。”说话间,便把晚膳摆到了桌上。
凌若翾用勺子轻轻搅动冒着热气的粥,淡淡开口“你们都吃了吗?”
两人相视一笑道:“奴婢们不饿,小姐先用吧。”
“这怎么行,吃些糕点垫垫肚子,其他人都有好吃的,怎么能让你们陪着我饿肚子呢。”说罢,便将面前的两碟点心递到了慕儿与梦春的手中。
夜晚,宾客渐渐散去,祺王在残风的搀扶下走到了新房门前。看着祺王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没有一点醉意。
“王爷,要属下扶您进去吗?”残风轻声道。
“不用,你让他们都退下吧,本王有话对公主讲。”祺王淡淡道。
“是,属下遵命。”残风右手一挥,守候在新房外的侍卫、丫鬟全部撤到了新房的十丈外。
祺王在新房外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即双手放在门框上,用力一推,新房的门吱嘎一声,打开,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上,大红的幔帐垂在床沿,凌若翾一袭大红嫁衣端坐在床边。
祺王迈步进去,但未关上房门,在凌若翾三步外停下脚步,轻咳几声,随即淡淡开口“公主,本王感激你对本王的救命之恩,想必公主也知道,本王心中早已有所爱之人,自从翾儿去世,本王的心也跟着死了。所以,本王既然娶了公主,能给公主的只有祺王妃的名号还有锦衣玉食的生活,至于本王的心,恕本王无能为力了。夜深了,公主早些休息吧,本王从今儿起就住书房了。”语毕,祺王倏然转身迈步出了新房,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远处的慕儿与梦春,看到祺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之后,快步走进了新房。看到凌若翾已经自己扯下了头上的喜帕,坐在床边想着什么。
“小姐,王爷怎么连盖头都不揭啊,您还说要给王爷惊喜呢,这下好了,惊喜没给成,反而被冷落了。”慕儿嘟嘴道。
“梦春去纸笔来,冰雨一会儿带我们三人出府。”
“是。”冰雨将手中软剑收回腰间,梦春则快速从外面断来了纸笔。
只见,凌若翾玉手提笔,快速的在纸上写下几个字,随即从怀里掏出那个晶莹剔透的玉佩,手指在玉佩上轻轻滑过,玉质触手生凉,晶莹剔透,是上等的整玉精雕细刻而成。
凌若翾将写好的信件,塞进信封,又在信封表皮写上祺王亲启四个漂亮的小楷,再将玉佩放在信的一旁。抬眸望了一眼门外的夜色,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淡淡道:“随本小姐回宫。”语毕,便径自走出了新房。
“小姐。”三人忙不迭的追了出去,来到祺王府的院墙前,冰雨拦腰抱住慕儿一个飞身便翻过了高墙,其动作的轻盈速度之快,不禁让凌若翾咋舌,她知道古代会武功的人大多轻功也是很棒的,虽然见过皇宫内一些侍卫的轻功,但都不及冰雨的轻功,若说冰雨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么祺王、睿王、阙飞扬,还有她那个深层不漏,整日韬光养晦的弟弟呢?
正思忖着,冰雨已经落到了凌若翾的身边,“小姐,您搂住我的脖子。”
“好。”凌若翾轻声回道,随即单手搂住冰雨的脖颈,冰雨足尖点地,轻盈的飞上了墙头,又是一个轻盈的飞身,带着凌若翾落在院墙外。
“姐姐,这么晚还溜出王府,不怕我的王爷姐夫着急吗?”凌云飞的声音从角落里幽幽传了出来,随即便看到他一袭黑色劲装,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凌若翾不答反问道。
“我们这是心有灵犀,我知道姐姐一定需要马车,所以我自请来当车夫了。”凌云飞一副癞皮狗的模样笑着道。
“呵呵,公子,你都快成了小姐肚子里的蛔虫了,小姐想什么你都知道。”慕儿笑着打趣道。
“那是自然,本郡王与姐姐可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自然是知晓姐姐心中所想了。”凌云飞继续臭屁道。
“好了,送我们进宫吧。”凌若翾手掌撑着马车,翻身上了马车,慕儿与梦春冰雨三人也随后跟这坐了进去。
驾……,凌云飞坐在马车外,一挥马鞭,马儿朝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皇宫门口,侍卫们精神抖擞的守卫着皇宫的安全,按照规矩,皇宫落锁后,外臣若未得宣召,是不能进宫的,可她凌若翾不一样,她手中有玉宸帝御赐的免死金牌,金牌不但有免死的权利,还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出皇宫,可见玉宸帝与她的信任。
看到马车缓缓行来,且马车上没有任何府邸的标记,宫墙上的侍卫顿时,长矛一指马车行来的放下,冷呵道:“来着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