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璃夏皇帝冷冷道。
“父皇,在你心里,只有夏离殇、夏易杰是你的儿子,而我呢?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宁王的头衔说削爵就削爵,我的母妃说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在你心中,我们mǔ_zǐ根本没有位置。”夏月夕指责道。
“你这个逆子,若不是你们mǔ_zǐ做的太过分,朕对你们是一样的。”
“一样的?我可不这么觉得,凭什么他夏离殇就可以当太子,做未来的皇帝,而我就只能是个王爷,我自认与夏离殇想比,论相貌、论武功、论智谋与他有过之而不及,可在你的眼中呢?难道就真的那么不屑一顾吗?”
只听啪的一声,璃夏皇帝再次用力掴在夏月夕的脸上,气的颤抖的道:“逆子,你这个逆子,想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做太子吗?好,那朕就告诉你。在你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兄弟几个经常是在一起玩耍的,有一次,你们的风筝刮到了树上,当时易杰要爬上树去取风筝,可他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你离的最近,反而你躲开,是离殇冲过去抱住了易杰,结果易杰跟离殇都摔骨折了手臂。你们是兄弟,你遇到危险却躲的远远的,当朕看到你没有仁爱之心,就已经把你排除在太子的行列了。”
“就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吗?自古以来,做皇帝的应该心狠手辣,这样才能坐稳江山,若是妇人之仁,这江山哪里还能坐的安稳?”
“你错了,夏月夕,若是一位贤明的皇帝,是宽仁、大度、关心百姓的,若是一个残暴的皇帝,不顾百姓的生存,那么皇位是坐不稳的。”凌若翾淡淡道。
“哼,既然如此,我宁愿一死,也不愿受你们侮辱,只求你们杀了我之后,能善待我的母亲。”语毕,夏月夕闭上双眼,等待璃夏皇帝的判决。
“父皇,请饶恕五弟吧,他也是一时糊涂。”夏离殇赶忙跪地请求道。
璃夏皇帝看了自己的三个儿子,无奈的摇摇头道:“五皇子,夏月夕,意图谋朝篡位,懈怠失礼,干涉朝政之事,损国失民心,将其终身监禁君鸣府,望自悔过,钦此。”
闻言,夏月夕含泪跪地,朝着璃夏皇帝重重的磕头道:“谢父皇不杀之恩,望父皇多加保重。”
璃夏皇帝见状也含泪挥挥手,示意侍卫将其带了下去,接下来的几天,夏离殇与夏易杰终日忙于清楚党羽,协助皇帝重新调整文武大臣,及对此次事件中立功臣子的嘉奖。
天赐宫中。
凌若翾一袭浅碧色的烟罗衣裙,在窗前的躺椅上捧着医书细细品读着。自从来到璃夏国,凌若翾从家带来的书籍早已全部读完,且将御医院的医书及璃夏国开国以来,几代皇帝及后妃病症的病历都已阅读完毕,可谓是医书更上一层楼。
此时,慕儿与梦春,一人端着茶水糕点,一人端着水果,轻声迈步进了大厅,看到凌若翾又在看书,慕儿笑着道:“小姐,您又在看书啊,今天外面阳光特别好,要不奴婢陪您出去转转吧。”
“慕儿,通知人去备车,一会儿你们三人陪我去趟仁心堂吧。”凌若翾柔声道。
“是,小姐。”慕儿一听要出门,连蹦带跳的就跑了出去,吩咐人备车。须臾,一辆质朴的黑棚漆马车就出现了天赐宫门口。
主仆三人一行坐在马车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行驶到了京中最繁华的街道,仁心堂门口,依旧是有许多人等候。在时疫之后,凌若翾已经增加了三位大夫坐诊,除了自己之外,已经有六名大夫坐堂,所以平时,若没什么太难治疗的病症,凌若翾基本上很少来医馆了。
凌若翾刚一进入大厅,病患及药童就已经上前来打招呼。因为,凌若翾是自己贴补那些穷人家看病吃药的,自然是百姓心中的活菩萨。
“凌姑娘,您来了。”药童小虎子迎上来笑着道。
“恩,几位大夫都有病人吗?”
“是啊,凌姑娘,咱们医馆的生意是京中最好的,大夫的医术也是最高的,您瞧,这看病的百姓都排了很多人了,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排队取号,按号叫人。”
“恩,那就好。你好好招呼着,我去我的诊室取些东西。”
“好,凌姑娘,您忙着,我去招呼病患。”小虎子行了一礼,忙着招呼病患去了。
进入诊室,凌若翾将几味采摘的药材全部装进匣子里,这些都是十分珍贵的药材,有些药材,甚至都是千金难求的,而这些药材,都是凌若翾自己上山采摘回来的,璃夏皇帝之前因为中毒,虽然毒素已解,但是身体还需要细心调养,凌若翾也希望可以用自己这些药材为自己及身边三个丫头换一个自由身而已。
三日之后,凌若翾依旧是躲在房中看书,此时传旨太监奉皇帝之命,去御阳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