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夏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太监,端着托盘,上面有所有嫔妃跟皇子公主下的赌注,悬殊之大,真是让人嗔目结舌。
赌凌若翾赢的远远高于冰雪公主,而买冰雪公主胜出的,除了自己的母亲玉妃外,就平时比较交好的几个低级嫔妃所生的公主了。
夏离殇与泰王除了用自己的玉扇跟笛子做赌注之外,还额外加了二十万两的赌注,就连璃夏皇帝都手痒难耐,想赌一把了,可是见过凌若翾的表演,自己也深知这个儿媳的本事绝对在他这女儿之上,但是若连他都不支持自己的女儿,那不等于是自己都泄气了吗?可是,他也想赢一把啊,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谁跟钱有仇呢。
要不是知夫莫若妻呢,皇后早已看出了皇帝的心思,笑着柔声道:“皇上,要不咱们也赌一把?”
“哦?皇后也有兴趣?”璃夏皇帝笑问道。
“是啊,大家都下了赌注,难得这么热闹,咱们不妨也跟大家一起乐一乐,您说了,皇上?”
“那么皇后要赌谁赢呢?”
“臣妾就赌冰雪公主胜出吧,自家女儿我肯定要袒护的。那皇上赌谁赢呢?”
“既然皇后赌了冰雪,那么朕就赌太子妃胜出,终究花落谁家,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好啊,臣妾也好赢一些脂粉银子。”
“皇后要是需要脂粉银子,朕给你就是了。”
“那好,以后臣妾缺脂粉银子了就跟皇上要,到时候皇上可不许赖账啊。”
“皇后放心吧,朕一定不会赖账的。”
这帝后之间的交流,凌若翾全都看在了眼里,若不是真的爱对方,恐怕也不会如此的为对方考虑吧。
“父皇与母后也参加赌注,那一会儿可一定要公平裁决,不能袒护哦。”夏离殇笑着道。
“当然,朕是皇帝,一定会公平裁决谁胜谁负的,那么就比试开始吧。”皇帝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了。
“父皇,儿臣觉得若是我与皇嫂跳的舞蹈不一样大家就无法判决谁跳的好,谁跳的不好,所以,儿臣要求与皇嫂同时跳一支舞。”
璃夏皇帝思忖片刻,缓缓开口道:“好,朕同意。若翾啊,你要拿出真本事,不需要藏着掖着的,朕要看看你的真本事。”
“是父皇,儿臣遵旨。”凌若翾微微福身道。
冰雪公主冷睨了凌若翾一看,心里那个不爽啊,明明她才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她只是一个相爷之女,被和亲的公主而已,为何就这么多人帮着她呢。今日她冰雪定要让凌若翾在众人面前丢人,否则这璃夏国的公主还不都被比下去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呢。
“皇嫂,我们就来斗舞吧,就像父皇说的,拿出真本事来,不要最后说自己没有全力以赴才好。”
“好,那请公主出题吧,今天跳什么舞蹈?”凌若翾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冰雪看了就更加的恼怒,为什么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难道就不怕输了丢人吗?
“长袖舞,不知道皇嫂可敢比吗?”
“敢,请父皇、母后各位娘娘稍等,若翾下去更衣,即刻就回。”
“父皇,那儿臣也下去更衣了。”说罢,迈步追上凌若翾,狠狠的在凌若翾手臂上掐了一把。
这些个小动作又怎能逃过夏离殇与泰王的眼睛,两人不动声色静候她们回来,在等两人更衣的期间,泰王讲起曾在云裳国的栖云寺小住,在一个雨夜隐隐听到过一曲十分好听的琴音,至今都难以忘怀。自然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当日在寺中弹琴的正是凌若翾。
“看易杰这神情,该不会是喜欢上了那弹琴的女子吧。”夏离殇打趣道。
“虽然没有见到那弹琴之人,小弟想着能弹出如此精妙曲调的人定然也是个脱俗的女子,而且当日有人用箫和声,就是喜欢,怕也已经嫁人了吧。”
“若是那女子没有嫁人,易杰就这样放弃,岂不可惜了?”
“可人海茫茫又如何寻找呢。”
“易杰若有心就一定能找得到,晚上为兄的写一封信给陌鸢,让她的夫君帮忙寻找,陌鸢的夫君现今是云裳国的安郡王,其父亲是相爷,与你嫂子又是一母同胞,他一定会帮忙的。”
“再说吧,我也不想那女子因为我的唐突而故意躲藏起来,我相信若是有缘,我定然还会再遇到她的。”
“你呀。”
说话间,两人已经更衣完毕,冰雪公主选择一身艳丽的桃红色长袖衣裙,而凌若翾则选择一身浅碧色的衣裙,两人成鲜明的对比,一个妖艳无比,一个清雅脱俗。
乐声悠扬响起,两人同时起舞,轻舒长袖,犹如几道彩虹划过,随着乐曲的骤然急转,两人分别以右足为轴,开始原地旋转,紧接着,两人长袖再次抛出,冰雪趁机踩住凌若翾的长袖,又给座上的冰莹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