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条腿的、二十多年前的老课桌被摆在了屋檐下,一边是三四百个村民,另一边是田寮,女警、赵予萱和刁尚天,钟年华、田度和瘦猴堵在了门口。
麻子和刁尚天相对而坐,坐的是两根大木桩,因为仗着结实,没有被肢解。
不知道是哪个忠实的拥护者,去帮麻子找来了一件蓑衣穿在身上,里面裹着一张发霉的床单,鼻梁骨上有条口子,嘴巴有点歪,看起来相当的别扭。
当然,刁尚天也不好过,还穿着湿衣服,一只眼睛肿得比鸡蛋还大,额头上有条小口子,左脸肿,右脸青,相当的惨。
两人一上来就掐上了,相互瞪着,恨不得用眼光杀死对方;也想动手,但麻子是弄不过,而刁尚天是不能弄。
“刁哥,八点了,抓紧时间。”瘦猴给附耳于刁尚天的耳边提醒了一句。
刁尚天眉头一扬,暗叫不好,差点把大事给忘了:“叫田度和钟年华把东西送过去,把准备工作做好,你陪我在这里。”
瘦猴连忙传话后,钟年华和田度随即离开,黄麻子没有制止,刁尚天的人越少,他就感到越轻松。
“刁舅子。”
“艹尼吗,你再骂一句,老子砍死你。”
瘦猴子骂完,刁尚天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却被赵予萱摁了下去,而麻子也被一个村民摁住。
“麻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刁尚天从田寮那里接过了一根烟点了起来,赵予萱没有去掐灭,她觉得这混蛋这个时候抽起烟来,平添了几分气势。
麻子处在下风口,吃了点二手烟心里不爽,爪子向后一伸,一根烟屁股递了上来:“特吗的,老子为了你们搞成这个样子,一根烟都舍不得?”
“麻子哥,都特吗的打湿完了!”一个村民憋屈的说完。
麻子抽了抽嘴角,又把刚扔到地上的半截烟屁股捡了起来,有总比没有的强,点燃之后狠狠地吸了一口,想报仇刁尚天,让他吸二手烟,却不料他那边是下风口,一阵大风吹来,满脸都是烟灰,搞得灰头土脸.
“麻子,能不能别像个娘们,痛快点!”
麻子冷哼了一声:“我们想干什么,你心知肚明!让我身后的兄弟们下河捕盘鮈鱼,不得有任何的限制。”
麻子后面的村民一个个捏了捏拳头,一副不答应就要干架的意思。
习尚天笑了起来,替这些王八蛋感到不值,被麻子卖了,还特吗在帮麻子数钱。
“你想过没有,往年的洪水进入凤尾村之后,虽然水位也涨得快,但终究是循序渐进,今年会像泥石流一样向下涌,那样是会死人的。”
麻子有点不耐烦了,他痛得快不行了,得快早点回去敷药:“死不死人管你j8事,痛快点,是不是要拦住我们不让我们捕鱼。”
“你说得对,除了凤尾村的村民,其他村的人我管不着,但你特吗的不要忘了,死在我们凤尾村,会污染老子凤尾村的土地。”刁尚天瞪着麻子,论耍嘴巴皮,老子只服赵书计,你,老子轻轻松松的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