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陆文栩去了医院后,萧嘉树打了几通电话回来脸色十分沉。
“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精神压力很大,才突然昏厥,你们注意别让她精神波动太大,我开一点安神的药,醒了就可以带她回去了。有空的时候最好带她去做下心理咨询。”
徐宜舟站在急诊室门口听医生嘱咐,远远地就看见萧嘉树脸色差得很。
“怎么了?”她听完医生嘱咐,就迎了上去。
“她父母移民加拿大了,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在国内,我刚才本来想联系她的家人朋友,可是一个都联系不上。”萧嘉树说着,看了眼病床上还昏睡的女人,眼神晦涩,“她目前是《无疆》的编剧,出了状况会影响整个拍摄进度,秦扬风的意思是先把她安置到他的那套房子去。”
秦扬风的房子就是原来徐宜舟住的,在萧嘉树对面的那套公寓。
萧嘉树怕她误会,解释得很详细。
徐宜舟倒没想太多,只是点点头,又瞥了一眼萧嘉树,才道:“你不是说租出去了?”
萧嘉树猛地抱住她,把头埋在了她的发间。
“留在我身边,别走,永远。”
他的怀抱暖暖的,徐宜舟顺从地任他抱着,嘴里嗔道:“萧嘉树,你骗我一次了噢,我记在账上。”
“那你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
“搬过来住!”他说着,捧住她的脸,霸道地抬起。
这张包子脸有点红,像寿桃桃尖上那一点粉色,格外迷人。
萧嘉树很想咬下去。
“可是……”
“卧室让给你,我睡楼下。”萧嘉树一眼看穿了她的犹豫。
徐包子骨子里还有些矫情的保守,两人才确认关系,如果马上再近一步,她觉得太快了。
她一向是个循序渐进的人。
萧嘉树不急。
只要她能乖乖呆在他旁边,让他守着,萧嘉树都随她高兴。
昨晚的那场风波,他可不想再上演一次。
至于别的,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对上徐宜舟,他的耐性渐长。
陆文栩没多久就醒了,办好手续,萧嘉树先把她送回了秦扬风家。
“谢谢你们。”陆文栩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又见萧嘉树肯出手帮忙,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血色。
萧嘉树只是点点头,倒是徐宜舟安慰她:“你先进去休息会,我一会给你拿被褥来,你一个人记得把门锁好。”
陆文栩就随带一个行李箱,真要住下的话肯定还得准备别的东西。
“谢谢。”陆文栩闻言眼眶微红,忍不住伸手抱了徐宜舟。
萧嘉树眉头大皱,一把将徐宜舟拉到自己怀里。
“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还要送她去拿东西。”他的声音没有温度。
陆文栩垂了头,短发散到脸颊两边,很落寞地进了屋。
折腾了一番,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萧嘉树送徐宜舟去租屋先拿了些必需品,其余东西只能等空的时候再拿,好在她才搬过去一天,很多东西都还是装箱状态,不需要再收拾。
倒是陈兰已经回来了,听到了林风的事,嚎啕大哭,把林风骂得狗血淋头。
徐宜舟又安慰了她半晌才得空回来。
日子平平静静地过着,转眼十一月过去,天气大冷起来。
陆文栩自打住进了秦扬风屋子后,就很少出门,也不打搅他们,跟隐形人似的。有次徐宜舟给她送点吃的过去,一进去就被吓了一跳。
她屋里所有的窗帘都拉得紧密严实,不留一点缝隙,大白天的整个屋子开着灯,照得得四周惨白糁人,才不到一个月,她整个人愈发地白起来,又瘦,脸颊削减下去,衬得那双眼睛大得吓人。
徐宜舟觉得可怜。她自己在陈兰那租屋里发现了针孔摄像机,又被林风恐吓了一场,对于这样的恐惧也算是深有体会了,因此对陆文栩的遭遇感同身受。
据陆文栩说跟踪者是个精神异常的粉丝,从半年前就开始跟踪她,开始只是给她写信,只是信里的措词越来越露骨,她初时没理会,直到后来,这个人竟然开始通过电话骚扰她,似乎不管她走到哪里,在做什么,对方都能知道。
她这才紧张起来。可惜报了警,警察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对方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她也只能这么战战兢兢地过着日子,这样的精神压力一忍就是大半年。
十二月中旬,徐宜舟的最后一个文《为王》全部完结,新坑存稿中,她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成神》和《为王》这两个文的收益都很不错,再加上有出版加持,她的人气在短短半年内窜到了小粉红的程度。而另一边,《逆骨》在杂志上的连载反响挺好,萧水载川亲自给这个文写了序和推荐,导致这本书大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