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板,你这是耍我吧!她瞪他。
“出差伴手礼。”萧嘉树言简意赅的解释着,手却非常快速地拆着盒子外面的封膜,然后坐到她旁边,打开盒子,随手拈了一颗递到她眼前。
徐宜舟忽然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巧克力也是对付低血糖的好东西。
“谢谢。”接了巧克力,徐宜舟想也没想就放进口中,头却低了低,心上有些暖意,刺激着她的眼眶。
“你家有什么吃的?”萧嘉树把整盒巧克力都塞到了她怀里,才起身,居高临下问她。
“冰箱里有两包速冻饺子,还有昨晚剩下的大半锅排骨汤……”徐宜舟嘴里是半苦半甜的醇厚滋味,闻言有些纳闷地回答他。
“在这等着。”他说着已进了厨房。
徐宜舟才反应过来,萧嘉树这是要做饭?!
她太惊讶了。
“萧老大,别别,还是我来吧,怎么好意思让你动手!”徐宜舟立刻从沙发上蹦了下来。
“怕你晕在厨房。”萧嘉树转身堵在了厨房的门口,“我正好没吃饭,在你这将就一下,顺便救你一命,你不用太感谢我!”
他说得再自然不过,没有任何违和感。
徐宜舟挤不进厨房,又想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自来熟,便索性站在厨房门边,看他利索的动作,居然是个会下厨的男人。
他速度很快,热腾腾的饺子没多久就上桌。
哪怕只是超市里的速冻水饺,那香味也足够让徐宜舟垂涎三尺了,她抛开一直盘踞心头的奇怪感觉,麻溜地进了厨房,取来碗筷,倒好醋,一起端上桌,便和萧嘉树面对面落了座。
整个过程,都没人客气。
一盘饺子下肚,徐宜舟身心舒畅,低血糖带来的那点不适烟消云散。
“喝汤!”萧嘉树见她一脸餍足的模样,心情才舒坦了一点,伸手给她舀了碗汤,催促她喝汤。
徐宜舟乖乖喝了小半碗,发现这宾主关系好像有点倒置,便从碗后面抬了眼,也想劝他喝汤,可萧嘉树早就捧着自己的碗垂着头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压根不需要她劝。
从她这角度看去,萧嘉树低垂的眉眼,好看到不行。
孙瀚清的颜值算高的,徐宜舟以为自己应该对帅哥免疫了,可眼前的男人怎么瞅着越看越好看的模样。
作为一个准备成神的写手,她发现自己居然很悲剧的词穷了!暖黄的灯光下,他垂眸的容颜简直像要刻到她心里去,让她搜肠刮肚都找不出一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他。
不期然间,萧嘉树似乎感觉到她的窥视,挑眉抬了抬眼皮子。
徐宜舟马上就低了眼,继续喝汤。
可碗早就空了。
“飞象网络那个微动画的剧本,我们不打算与你合作了。”萧嘉树见她已经吃饱喝足,便也搁下碗,开口道。
“为什么?”徐宜舟刚刚还舒畅的心情因为这个消息一沉,“是因为我笔力不够没经验吗?”
她期待这件事很久了。
“都不是。”萧嘉树动手,把空盘叠起来,准备收进厨房。
徐宜舟起身,一把按在他的手上。
“我想知道原因。”徐宜舟的眼神不再温和客气,带了点锐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徐宜舟,你照过镜子没有,有没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过?”萧嘉树见状一扬声调,毫不客气地反问,“你说想成神,我怕你还没成神就先成鬼了!上个月有新闻报道某写手猝死,你是准备当下一个吗?”
“这有关系吗?”
她只是低血糖而已,还没到猝死这么严重的地步吧?而且她也不是经常低血糖,就最近两次因为来不及吃饭才发作,就这么凑巧被他给撞见了。
“有关系!你每天晚上到凌晨才能更新会你的网载文章,这证明你所有空余时间都花在码字上面了,白天还要上班,精力根本不够。剧本这事如果和对方签了协议,时间上面是不容许一点差错,而你的精力太分散,太容易出意外了。”萧嘉树找了最义正言辞的借口来取代自己的私心。
“我不会误事的。《逆骨》这书的修改稿,我已经完成并发到你邮箱了,比你一个月的期限还早了两周,而我并没有偷懒胡乱修改。所以如果只是因为精力的问题,我可以克服!”徐宜舟没有意识到自己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正悄然收力,紧紧地抓住了萧嘉树的手。
萧嘉树盯着她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潮红的脸蛋不语。
就因为她提早修完并且修改的很仔细,才让萧嘉树意识到她为了自己的梦想消耗了多少精力!白天上班,连载两个文章,修完一篇四十多万字的小说,他可以想像她每天熬夜到几点,如果再加上剧本,他都怀疑她到时候有没有吃饭的时间。
他怎么可能再把这事压到她身上!
风险太大了!失去机会、失去名气、失去金钱都没关系,但是如果失去的是别的东西,他萧嘉树就绝不允许。
“这事你别想了,我不会冒风险的。”萧嘉树的口吻不容置喙。
“萧嘉树!”显然徐宜舟误会了他关于“风险”的定义,她只是觉得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从元旦到明年春节这段时间,是飞象网络的年底大活动,他们还会出一系列的微动画和游戏小说,到时候萧水应该会有空档,如果你还想参加,只要你能通过我的特训,我就让你加入。”萧嘉树眼里精光一抹,心头忽然浮了个主意来。
“特训?什么特训?”
“每周末早上六点半,我会准时来敲你的门,记住前一天晚上别超过十一点睡觉!”
“啊?什么特训要早上六点半开始?军训啊!”徐宜舟纳闷。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萧嘉树说完最后一句话,用筷子轻轻敲了下她的手背。
徐宜舟总算缩手。
萧嘉树捧了空盘进了厨房,徐宜舟这一次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劳他大驾。见她没事,萧嘉树便也没和她抢,只是站在她身边,接她洗好的碗盘,顺便说些关于文字的事。
他算是摸透了,只有和文字有关的东西,才会让她完全失去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