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舟有些狼狈,她左手抓着衬衣,只剩右手可用,因此她只能滑下一边包带,然后艰难地拉开链子,伸手进去翻找着,大概是因为手机放太深,她又有些急,动作一大整个包便都从她肩头滑下,里面的东西洒了满地都是。
萧嘉树叹口气,折身回头。
咖啡厅里的音乐还在慢悠悠地响着,却完全无法缓解徐宜舟心头的焦燥。
“见鬼!”
她暗骂了一声,蹲下身去快速把东西一一捡进包里,捡到某样东西的时候,忽然有只手伸了过来,比她快一步捡起了那东西。
那手修长漂亮,指甲剪得干干净净,上面的月芽儿弯弯,很健康的模样。
徐宜舟一怔,抬头看去。
又是这男人!
“……”
徐宜舟在看到他递来的那东西时,又一次大脑充血。
萧嘉树也愣了,他捡起来后才看到那包装袋上的字样——“超薄、棉柔、舒适”。
三秒后,她劈手夺过他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块画着卡通猫图样的粉色的……卫生棉。
萧嘉树摸摸鼻子,这年头,做点好事也挺难的,一不小心就做成坏事了。
徐宜舟却没功夫理他,因为手机再次疯狂地响了起来,她只瞪了他一眼,挎起背包,接通了手机。
手机那头传来死党苏黎歌的声音,问她在做什么。
“被一个看少女杂志的娘娘腔给气到了!”徐宜舟有些气不顺地对着手机说道,眼睛却是瞪着已经离开的男人背影。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那男人脚步一僵,接着便快步离去。
电话那头的苏黎歌闭上眼,在脑海里描绘了一下“一个看少女杂志的娘娘腔”的模样,她发现自己只能想到诸如“尖嘴猴腮,眼神yín/邪”此类的形容词。
徐宜舟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跟在那男人后面推门而出,苏黎歌并没什么急事,就是约她晚上吃饭而已,徐宜舟今天一天都出外勤,并不需要再回公司打卡,她想着苏黎歌的公司离世辉就两个路口,便答应了。
在去苏黎歌公司的路上,徐宜舟跑进了旁边的外贸服装店,买了件不到五十元的t恤替换了身上雪纺衬衫,才算放下心来。
苏黎歌所在的公司位于世辉商圈据说风水最好的一幢写字楼里,楼下就是风景秀美的花园,徐宜舟到的时候,花园中心的喷泉正在随着音乐的高低起伏起起落起落,扬起了一片小水花,落到她脸上和手臂上,带来一阵惬意,让她停了脚步。
“舟舟!”
惬意的滋味并没停留太久,徐宜舟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转头,就看到孙翰清从大堂里跑了过来。
这个多事的苏黎歌!
一看到孙翰清,徐宜舟就知道自己被苏黎歌给卖了,她又在他们中间充当和事佬了。
这几天,正值徐宜舟和孙翰清冷战。
而这一次的冷战,是她和孙翰清恋爱这几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原因无它,还是因为周灵夕。
周灵夕盗了她准备用来写新小说的主哏(梗)1,一声不吭就用到了她的新坑上面,这对于任何一个原创写手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行为。
而本应该坚定站在徐宜舟身后的孙翰清,竟然开口替周灵夕说话。
如果说过去的那三年中,她徐宜舟是个包子的话,那现在这个包子也该适时变成石头了,因为,有些错误可以容忍和原谅,而有些却是不容践踏的原则与底限。
比如,盗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