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盛夏,屋外不知树种的高大树干上停留的知了,一声赛过一声,偶有微风过处,送来缕缕青阳河的湿意,略微有些凉爽。
清风戏谑着屋里的纱帐,勾弄撩拨,纱帐婉转随行,而此时,被压在榻上任由武辰周放肆的柳非君大汗淋漓,在脑子里过了最后一遍,仍无脱身之计,咬了咬牙,忽略掉武辰周那只咸猪爪,还有心里越来越浓的恶心,抬起手,抽出了束发的青色簪子。
武辰周只觉得自己的某一处一凉,看去,便觉得身体一僵,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再执意行事,我也不会客气!”柳非君其实此时很难受,这个男人重的要死,压着她,她几乎喘不上气,而她这样背对着他,将手里的簪子抵着他的男根,其实很轻松就会被制服。
但是,柳非君却不得不破釜沉舟,搏最后一搏,让她被这样的人侮辱,就算是最后这个恶心龌龊的男人发现她是女人而放手,她也不允许。
武辰周看着柳非君的眼神很怪异,像是被吓住,又像是被惊住,愣了一会儿,忽然嗤笑道,“你觉得这就能威胁的了我?我伸手捏死你就像捏死一直蚂蚁,你不怕死?”说完,又冷冷的道,“看来还挺不惜命的嘛!”
柳非君并没有感觉到武辰周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却不敢放松,“不,我很惜命,可是遇上你这样的人,不死磕我还能有活路?”
“弄死你,大不了给你家点儿银两或者给个官位,多得是人在我后面给我摆平,你觉得自己能值多少?”武辰周不屑的问道。
柳非君眼神一闪,武辰周的语气虽然冷,而且故意说的若无其事,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颤抖,“你说错了,我没你之前弄死的那些人值钱,甚至分文不值,”说道这里一顿,“因为你遇到的那些人,重财重势,而我柳家,虽然都是老弱稚儿,但是却从来不将财势放在眼里。”
武辰周忽然双手钳住了柳非君的腰,一个使力,便将她翻转了过来。
柳非君直觉天旋地转,然后便对上了武辰周的脸,他的目光似乎不再有那样的荒/yín与荒诞,也没了那种急色,但是却完全让柳非君看不懂了。
武辰周就是那样看着柳非君,也不管柳非君又将簪子抵在他的下/身,“你对你的亲人还挺有信心,不如试一下,看看他们是更关心你还是更愿意要些财势?”
柳非君紧了紧手里的簪子,见武辰周的眼神中,情/欲似乎退了不少,不由的松了口气,“我信任他们,无需测试,只有怀疑的时候,才需要测试。”
武辰周一愣,他从开始就觉得这个人口舌了得,可是似乎到了现在他才意识到何止了得?
柳非君时刻警惕着武辰周,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散乱的铺在身后,外衣已经解开,亵衣的带子也已松散,露出了细嫩的皮肤,还有精致的锁骨。
武辰周刚才被柳非君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此时才看到,仔细看去,柳非君的脸颊通红,如染了一层胭脂,乌发托面,眉眼如画,青衣褪去,白色的亵衣将整个人彰显得更加娇弱,领口已经松散,露出纤细的鹅颈与如玉的锁骨。
看到这样的柳非君,武辰周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一紧,刚刚褪去的情/欲,如潮水般再次汹涌而来,竟然有势不可挡的架势。
武辰周伸出手,只向着柳非君的脖子而去。
柳非君身体一僵,看着武辰周的眸色开始变得迷离,桃花眼眯着,让她的心一颤,咬了咬牙,突然起身,一头撞上了武辰周的额头。
柳非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两头相撞,只听到闷闷的一声,武辰周便捂着头,痛的直不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