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了,似乎听到别人评论柳非君的样貌及生活,他就内心烦躁不堪,就如同长了草一般。
秦松赶紧闭了嘴,委屈的去找秦树换班,堡主真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连话都不让说了!
秦致远进了屋子,未有洗漱,便和衣躺在了床/上,自从他下了马车,他眼前就不断来回闪过柳非君臻首低头走进马车的样子,还有柳非君目光迷茫的望向自己时样子,更让他慌乱的是柳非君望向自己,自己莫名的心跳,这些让他这个在商场摸爬滚打的人有点犯怵。
笑话,他走南闯北,曾经带着马队进入最北的漠北平原,面对眼冒绿光的狼群都未曾犯怵,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弱不禁风而且还娘们唧唧的男人犯怵?
秦致远想,楚信彦总是针对柳非君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一个人明明弱小,却时刻在你眼前晃悠,让你心神不宁,这样的人不灭掉难道留着给自己添堵?
柳非君在马车里跟着马车晃,轻轻的闭上眼睛,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锦缎一事不管是人为设计还是倒霉遇上,都是要照单赔偿的,而此时红绣的离开,让她有些头痛。
不管红绣会不会按柳非君的意思做,都是她心里的一张底牌,可是此时红绣不辞而别,只是找大海拿了卖身契和银两,这让柳非君有些看不透。
为此,大海将红绣从头骂到脚,什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什么树倒猢狲散,知道大少爷遇难,就逃跑了!
趋安避危,人之本性。
马车一顿,柳非君睁开了眼睛,这才看到秦致远刚刚落座的位置下面有一团纸,柳非君皱眉,捡起来展平,只是眼睛一扫,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将纸攥成一团,手上青色的血管根根突起,柳非君的眼中厉色一闪,便又隐了去。
纸上分明写着‘徐福入楚家’五个字。
柳非君深吸了口气,神色平静的走出马车,转身吩咐道,“小六,到书房来,有事要你回话!”
说完柳非君已经先一步进去,小六赶紧小跑两步追上,跟在柳非君身后,略略错后两步。
柳非君坐在书桌后,小六躬身站在书桌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