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君想了想才说,“对于我现在掌管柳家,可能会有人出什么幺蛾子,祖母您提前安抚着点儿他们姐弟!”
“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柳老夫人有些担心的问,自从非君从她手里将船行还有柳家的其他生意接过去之后,还从未专门来给她交底,现在这样一副找人帮忙的样子,还真让柳老夫人担心。
柳非君觉得自己多想了,今天顺子的话确实让他不能不多想,这样的传言,只要出来,就必定伤人,霸占柳家?真是好笑,“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怕有人不能在生意上占便宜,就把手伸到柳家后院!”
柳老夫人皱了皱眉,“放心,家里有祖母呢!外面的事情,你就放手去干,祖母总是支持你的!”
“如果是要动一些父亲早先交好的人或者船行的老人呢?”柳非君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这次的闹事,按着上一世的时间推算,再过十天半月,船行就会有大事发生。
柳老夫人想了想,“人走茶凉!”
柳非君点头,他明白该怎么做了!“那祖母您休息吧,我还要去趟红楼!”说着要起身离开。
柳老夫人一把拉住他,叹了口气,“有没有怪过祖母?都是祖母的私心!”
“祖母,这不是您的私心,这是非君自己的选择,父母离世,柳家老的老,小的小,非君若不担起来,心里难安!”柳非君跪在柳老夫人脚边,头歪在膝上。
“不用安慰祖母,如果不是祖母的私心,你可以嫁人生子,即使平凡,但却幸福,现在却要你如男儿一般,照顾一家老小,出入声色之地,结交奸猾之流!”
“祖母!”柳非君轻轻的打断柳老夫人,“如果我真的嫁人,柳家偌大资财,必定引来宵小之徒,即使是正人君子,却也难保他日不会为了这些俗物动心,那时,沅君和云溪又该如何?祖母又该如何?非君,又该如何自处?”
“那只是你自己想的!”柳老夫人轻轻抚着柳非君的头发,这个年纪已经该是挽发为人母了,可是她的非君却这样不男不女的行走在世间。
这不是她自己想的,这怎么会是她自己想的呢?
上一世,她辜负了沅君和云溪的赤子之心,因为她所嫁非人,让她们死于非命,经历了那样的背叛,再想到她们对她的依赖与信任,让她根本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那时虽然只是一个瞬间,她便想明白,与其苟延残喘,活着承受良心的谴责与自我厌恶,还不如惨烈的死去,与地下的亲人团聚。
“祖母,相信非君,这才是非君想要的生活,没有迫不得已,没有忍辱负重!”轻轻地声音划过心间,但是却又有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