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我怎么可能被附身!”
刚才那毛骨悚然的样子还在脑中没散去,一听这话,庄语书愤怒异常。立即又问骆离:“骆宗主为啥不把这恶心玩意儿人道毁灭了,还留着他干什么?”
“你这老道士,怎么没有一点慈悲心?”付春阳看他嫌弃的样子心里就堵是慌,人家进安看后只是吃惊,哪有生出他这种恶毒念头。
“清语道长,他是受害者。”骆离平静答道。
“慈悲心?我又不是和尚,需要靠花言巧语糊弄你们这群蠢人给我布施,要那何用?慈悲心就可以铲锄邪巫吗?”如果不是顾忌骆离在,他早就出手了。
骆离压住火气:“清语道长,我再申明一次,他是受害者。”
“你简直跟你师傅一个......”
话没说完,骆离一道劲风铲过去,速度疾、紧、厉,庄语书躲闪不及左边脸被煽到,整片皮肤都麻木了。
“你想要起内讧?”他摸着没有知觉的脸怒问。
“内讧?你也知道和我同盟?那你可有尊重我的想法?”骆离临时起意,后悔惩罚太轻了。
“你把他留在这里,又有啥用处?难不成你现在想重新学习巫术那一套,找到克制之法。哼!想法很好,就是见识太少。”
进安忍不住了:“清语道长,见识少的人是你吗?你以为轻松就能毁掉吗,如果是那样,你怎么灰溜溜地跑回来了?直接把见到的云雀人全给人道毁灭了不更好?”进安看见骆离直接对他出手,一句提醒都没有,触碰到钟方真人,就是触碰到人家的逆麟。骆离的这股杀伐果断的气势,让进安心里舒畅,果然没有跟错人。
就是你钱进来刚才那句话让老子失控,罪魁祸首就是你,这条老狐狸现在跟条忠犬一样,还狐假虎威起来,忘记以前看见我时是怎样屈颜卑膝的?庄语书气归气,还是听出点名堂来:“进安道长的意思是毁不掉?”
“这要问骆宗主,具体的情形我也不知道。”钱进来想看他丢脸,此前他吃肉,其他人连汤都喝不着,道士界不富不仁这四个字,指的就是他庄语书。
“你刚才说我跟我师傅什么一样?麻烦你再说一遍。”骆离问道。
庄语书老脸一红:“我那不是被逼急了又被吓着了嘛,话赶话的就说了出来,并没恶意。”
“我要怎么相信你?”
“这......以我的身份,我低头道歉还不够诚意?”
“你一边模仿着我师傅的举止神态,还偷学我师傅的炒茶技艺,只是艳羡他的道术,心里却不尊重他。是不是认为他生性愚直,穷困潦倒,不如你混得风生水起活色生香?”
进安顿悟,诧异地看了一眼庄语书:原来你比老子更会装。
庄语书被人撕去脸皮,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我突破了真人,绝不放过你。就算你愿意跟着我们“和气生财”都不行。这种愚善又高强的蠢人,必然是留不得的,是道挡路墙,推之而后快。
“我清语向钟方真人诚心悔过,愿你在天之灵原谅我的不敬。”说罢,他朝着北方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进安道长鼓起掌来,他是老油条,善于揣摸别人的心思,清楚今天庄语书绝对是把他也恨上了,反正没果子吃,不如讨点嘴上便宜:“清语道长真是当世汉高祖,忍得胯下之辱啊。骆宗主并没叫你行此大礼来赔罪,道长真乃我道界模范,有一颗谦卑之极的赤子之心。”
清语道长额头的青筋爆起,“缓慢”地站起,朝钱进来拱了拱手:“进安道长谬赞!”
付春阳解气,这道士相貌堂堂,好不气派,能让他低头认错,想必骆宗主的师傅定是个更厉害的人,不由觉得又多了几分生机。“几位道长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为了我这么个活死人,让你们动怒真不值得。”
“好,回去回去,好好休息。”进安道长还亲自把他送出去,自己顺道也溜了。
就两人,庄语书稍自在了一点,但是却把愠怒压在心底,出声说道:“骆宗主气性这么大?怎么做宗主?”
“就这样做,你一副理事,不也乖乖输软吗?”这个时候骆离知道不能忍让,这人呼风唤雨成了习惯,领导权一定要抓在自己手中。
“好...好好!”庄语书连说了三个好字,亏得他没有咬着牙齿,舌头还能捋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