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骆离恍然大悟,原来她在守株待兔,还以为是张启山......现在老丑已经启动了禁制,双方都暴露了。
斯密斯督察还等着他的答案,骆离顿时火大:“你们应该判她死刑,她杀人是不争的事实,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何况现在凶手还在装疯!”
律师提醒他:“别激动,既然人已经疯了,怎么说还不是你的事?”
“反正我不认识那个疯女人!”
律师没办法,把话传过去。
斯密思督察严肃地说道:那他只有去询问病人了。
骆离不置可否,心道:反正你们也要问的,那就等着吧。
同样,老丑也是一口否定:不认识!
回到医院,小本子跟送进去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骆离真想冲进去,往她体内渡真气。现在吊着的那些瓶瓶罐罐,作用实在太慢了。
棠伯文夫妻晚上回去休息了,老丑在医院的陪护床上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小本子醒了一次,很快就睡了。
棠伯文的司机送晚饭来的时候,医生终于宣布,她度过了危险期,已经可以出重症室了。
同时,斯密思督察已经守在门外。
......
根本没给他们窜供的时间。
十分钟后。斯密思出来了,笑着看了骆离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助手走了。
骆离哪管他想啥,赶紧去看小本子。一进病房,就迎上小本子虚弱的笑容。
“先别说话,那臭警察没把你累着吧。我给你输气,你闭着眼睛轻轻调动,别太勉强。”
气流缓缓流进她的经络。小本子感到异常温暖。“好舒服,这次死里逃生,我是因祸得福。”
“什么?”
骆离绝想不到,一直呆在手术室的她。已经知道任小丽是个将死之人。她的先知能力有了质的飞跃,而且不受旁人干扰,可以随着事情的变化而变化。无论怎样演变,她的预感只会给出最正确的指示。
“我宁愿不要你的先知能力。这次真是命悬一刻,我差点疯了。”骆离紧紧抓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好险。差点永远也看不到她了。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疯了是个什么样子。听棠爷爷说你在渡轮上疯过一次,珠珠和露露都有见到,可惜我不在。”
“闭嘴,好好休息,我在这陪着你。”
小本子从斯密思督察的眼神里捕捉到骆离撒了谎,她一想到任小丽,眼前就浮现出她痴傻的样子,还能感觉到她的愤怒和痛苦;甚至连眼睛里的符咒都若隐若现,明白是骆离为她报了仇。
骆离倔强地不愿意承认和任小丽曾经是朋友,小本子何尝不是,埋怨他任性的同时,又感到开心。于是,她跟斯密思说,这是争风吃醋,这醋味还是从他们大秦带过来的。
任小丽早就换了国藉,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幸亏任小丽参演的影片还未公映,不然,凭他们三人的话题,肯定要引起关注。
她这一受伤,回国更得延后了。
原本想着回去后也是上陇族,没有必要把手机开通国际长途,怕尚世江等得太久,骆离托棠伯文拿去开通了。晚上就给棠秘子打了一个电话,得知此事,免不了对任小丽一阵咒骂,真是个害人精。
尚世江插嘴道:“想必她恨的人是你吧,也要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
在骆离的精心“照料”下,一周以后,小本子就拆线了,伤口恢复的程度让医生咂舌不已。这是两人单独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经过生死大关,感情更是进一步得到升华。小本子有时候恍然觉得他们前世就是恋人,今生来续未了的情。
虽然可以出院,心窝还是有隐隐有些疼;如果不痛,又能说服骆离,小本子很想去一趟里斯威尔镇,向亨利法师要来那个水晶球,她现在肯定可以驾驭“伤疤”。
耽误了八天,终于可以回归了。棠伯文夫妻本想亲自把他们送上飞机,被棠敬之阻制了,不愿他们牵扯太深,万一又出事呢。不能怪老爷子杞人忧天,夫妻俩很理解他,他是被母亲的惨死吓怕了。
阴鱼顺利的上了飞机,路上经过最后一次渡气和法术加持,小本子基本上康复了。
阔别十个月零二十二天,他们又回到了在合江。
小本子和骆离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听见老丑紧张的声音:“张启山在北方!”马上朝小本子说道:“快,小本子。”
小本子明白,马上朝着北方闭眼静思。很快就睁开了眼,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的情况。”
老丑难以相信,“怎么会?你不是......”
“曾叔,你能确定在北方哪里吗?”骆离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朝那个方向一直走,就能找到。他下的禁制血。就跟狗的嗅觉一样,只能辨别方向,怎么可能知道地点。”
北方......荣家寨也在北方。
“你们三个,还站着干啥,上车呀!”棠秘子和尚世江都来了。
山灵冲过来扑进骆离里怀里,万分委屈,如果可以流眼泪,估计他都流出来了。马上要换到小本子的怀里,“你的伤口还疼吗?”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小本子握着他的小胖手,冰凉冰凉的。
开车过来的司机是队长熊枫,笑容满面,迎上来拍拍骆离的肩膀:“好酒友,咱们再喝个痛快!”
“好了伤疤忘了疼!”棠秘子笑骂道,看得出来,他俩关系很不错。
“恭喜!”尚世江笑嘻嘻地说道。
恭喜啥,三人莫名其妙。老丑以为是恭喜他们找到阴鱼,小本子以为是恭喜她苏醒了先知的能力。
可是尚世江却犯贱地指向骆离和小本子。
“去!”骆离好没好气。“我就说过。绝对不会和你争的。”
棠秘子关心小本子:“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吗?任小丽啊,真是死不悔改。”他犹其痛心。
小本子和骆离都道:不要提她了,我们毕竟不是她的爱人,就算把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会选择原谅路鸣,终究是要恨我们的。
......
坐了四个小时的汽车,十五个小时的飞机,就算不累。身上也有一股旅途的汗气。他们回到招待所里冲完澡,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熊枫接回他们就去酒楼订好了酒席,看样子他是迫不及待想开喝了。
“您就是骆前辈?”秦恒一身劲装从外面冲进来。
“愣小子。别乍乍呼呼的。”棠秘子嗔骂道。
骆前辈?骆离才是那个愣小子,被这个陌生的称呼给定住了。
忍不住笑道:“你是叫我?”
秦恒被师傅瞪了一眼,赶紧站直了身体,恭敬回道:“是的,早就听说您一条长凳就定住了浩西哥三个混混,把他们定了一夜。您还学通了非常复杂又庞博的《葛氏遗录》,我应该尊称您为前辈。”
秦恒十六岁就有一米八的高个头,身体刚刚收条儿,比较单薄,如果再长魁一点,走出来会给人一种压迫感。跟他父亲一样,模样看着憨直,骨子里却透出几分小智慧。
棠秘子颇为自豪地扬眉,示意老丑和骆离好好看看:我的徒弟有腔调伐?
还故意把秦恒拉到小本子面前:“这位也是前辈,骆前辈你也可以叫师傅,我是大师傅,你叫他二师傅吧。这位小姐,你称她为二师母!”
“咯咯咯咯...”山灵笑得喘不过气来。
“......”小本子连忙背过身去,气呼呼地一句话不说,只是瞪着棠秘子。
“哎呀,是我爱开玩笑,小本子你伤还没痊愈,快去沙发上躺着。”
小本子仍是不理他,倒是甩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骆离笑了笑,问秦恒:“你现在学到哪了?还在练硬气功吧。”不然怎么穿着一身武术劲装。
“回二师傅,是的,我现在练气和练武同时进行,已经练到三米外隔空劈木了。”以为要考较他功夫,马上亮出气势。
小本子“噗嗤”一笑,骆离顿时头大:“你还是叫我骆前辈吧,叫我大哥也可以,我比你只大七八岁。”
“好的骆前辈!”他的气势刚好散到尚世江面前,被他空中一抓。立即一个踉跄,匍匐在地。
“大家都很累,现在没功夫看你表演,快收起来。”
秦恒有些惧尚世江,赶紧起身,乖乖站在他身边。
老丑忍不住抬眼打量尚世江,“行啊,你这个助理师傅比正牌师傅强。”
棠秘子一听这话不对,刚想反驳,就听骆离说道:“秦恒你不用花时间练武,对你用处不大,你和我的体质不同,双管其下只会浪费时间。从今天起,你只管练气,把劲用在一处,效果更显著。”
秦恒一听,马上转头看向尚世江,怀疑自己是被他坑了。
尚世江顿时懊恼,把他的头撇过去:“别这样看着我,你骆前辈今天不说,明天我也会让你停下修武。开始让你练真气,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个奇才,像他一样把经络属性练出来。你知道吗?他的火属怀已经练进了经络,可以把灵真二气融和在一块,已经是大能境界。你小子,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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