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这一番打斗,已经完全脱离了招数上的限制,完全都是随心而发,根本无任何的套路所在。更为玄妙的实在功力的控制上面,完全不似岳峰出手般不受控制,一出手就显得威力非凡,反而看起来犹如普通人打斗。
打斗了许久,两人竟然是连周围的任何事物,哪怕连地面都未曾损坏半分。显然两人都到了返璞归真的水准,将自己的内力控制的是非常的好了,往往能够让一分内力发挥出三分的作用。
岳峰看的是不由暗自佩服,总算再一次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而只要发现了不足,那他日后便能够有了改进的机会。当下一边仔细的观察,一边和仔细的武学相互映衬,却是不由自主的便深入到了其中,有些不能自拔了。
过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果然不出所有人的预料,方证大师出手越来越缓,渐渐的竟然有些力不从心了。很明显,方证年纪终究有些大了,出手时有些力不从心了。猛然间,方证大师退后了几步,开口道“任教主高明,这一场便算老衲输了。”
任我行深深的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没半点喜sè。方证比他还要多活三十来年,内力上也与他相差不多。虽说凭借这年轻力胜,将方证给耗下去了,可是若要此次他虽然赢了,可内力的损耗的确不小。
虽说非常有心思下一场让向问天接着来,可却丝毫也不敢说,甚至连耽搁时间回复功力都有些不敢。此等关键时刻,一旦他展lu出半点的功力衰弱,那就有可能遭受到左冷禅等人的围攻。现在就算在不济,也要硬着头皮继续赢一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微微停顿了一会,任我行突然看向了左冷禅,开口道“左掌mén,第二场,便由你来吧。”
左冷禅脸sè不由微微变了一下,本来他以为任我行与方证对战之后,必然会力气有所不济,到时他就可借势将任我行胜过。可现在,却有些mo不着虚实了。犹豫了一下,左冷禅没有应下来,而是突然看向了岳不群,开口道“久闻岳先生有五岳第一高手的之称,这第二战便jiāo给岳掌mén了。”
岳不群脸sè不由微微变了一下。现下这情况,同任我行jiāo手,无论是胜是负,他都是半点好处也拿不到。可若是要拒绝,却又实在不好开这口。
“怎么,岳先生不肯吗,难道真是如先前任教主所言。”说到此处,左冷禅却停了下来,不再言语,而脸上却是泛出笑容,这才继续道“若是这样,那便算了,我等也不好为难。”
岳不群脸sè霎间全是yin沉,心底当真恨不得一剑将左冷禅劈了。当然,他也只能想想罢了,真要动手却绝对不行。而且两人间早就是仇深似海了,左冷禅会给他面子才怪。
过了片刻,岳不群总算是做出了决定。毕竟,身为华山派的掌mén,他的一言一行都不得不朝着武林正道方面考虑。而对于左冷禅的心思,岳不群自然是一清二楚,可却也没半点的办法。于是便开口道“如此甚好,这一场便有我来吧。”说话间,岳不群便yu上前。
“父亲,等等,我来吧。”便在此刻,岳峰送算是从任我行和方证战斗的感悟中醒了过来。见得岳不群竟然yu出战,连忙便上前阻拦。岳不群的武功,他可是清楚的,绝对不会是任我行的对手。若是不小心有什么闪失,那边要糟糕了。
岳不群亦是不由停下来脚步,回头朝着岳峰看去,只见岳峰面sè非常的坚定。岳不群亦是不由有些犹豫了起来,不知道是否应该让岳峰出手。说起来,岳峰在进入先天之前,便已经不再他之下了,而今到了何种程度,怕是更加的难以预测。
“父亲,放心吧,jiāo给我就行了。”事实上,出手对付任我行,他心底很是有些不愿。可同任我行jiāo手,定然会凶险万分,让岳不群去,他便更加放心。再怎么说,他就算不是任我行的对手,自保是绝对没问题的。而岳不群,怕是自保也未必能做到。而且,此时的任我行终究不是全胜状态,他就算是要胜,也未必不可能。
“一切多加小心。”过了好一会,岳不群总算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突然伸手,将一把剑低了过去。
岳峰稍以一接过,便已然知道这把剑便是那般“君子剑”了。自从他成了华山派的少掌mén之后,得到了华山派掌mén信物的宝剑之后,便将这剑完全送给岳不群了。但此刻到了关键时刻,岳不群便又一次将剑jiāo给了他。
岳峰郑重的点了点头,直接将宝剑拔了出来。可刚握在手中,他便不由有些后悔。说起来这宝剑是当初任盈盈送于他的,可他现在确实拿着这剑去对付任我行。只是片刻间,许多东西都从岳峰脑海中流过,但至此关键时刻,他亦是没选择了。
“等等,一切尽力而为。”就在岳峰刚走出几步之时,岳不群又一次将他叫住,突然开口说道。
岳峰整个人不由一震,很快就明白了岳不群的意思。所谓尽力而为,便是能打得过便要赢,绝对被认输。若是赢不了输了也没事,只是有个前提,便是要努力耗掉任我行的半条命。当然,这也仅仅是尽力,绝对能和任我行拼命。总之要将任我行功力消耗的差不多,他还是可以做到的。至于之后的事情,便与他无关,估计便是岳不群和左冷禅联手斩杀任我行了。
也就是说,岳不群已然对任我行下了杀意,决意要将任我行彻底留在这少林寺了。
岳峰不由自主的朝着任盈盈看了一眼,只见她亦是看着自己,脸上lu出些许哀求之sè。岳峰心不由微微颤了颤,脸上愧疚之sè不由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果决了下来。
无论如何,任我行的死终究是对华山派利大于弊,他总不能因为个人的一些情谊而完全不顾大局。到时候,到时候最多便是让任我行死在左冷禅或者其他人手中便可,与华山派无光就行。至于任盈盈,自己要保下这么一个人似乎不难。就算自己在最后任xing一回,一点面子,无论谁都是要给的。可是,若是任我行死了,任盈盈会不会怪自己,或者恨自己一辈子。
当下岳峰越是思索心中便越是hunluàn,只可惜如今更本没有多少时间供他去慢慢谋划了。岳峰直接拿着宝剑,一步步的朝着任我行走去,每走一步,体内功力的运转便快上一份,及至殿中,他的状态亦是攀登到了最巅峰,这才直接开口道“任教主,请赐教。”
任我行看着岳峰一步步走来,脸上紧张终于再也掩饰不住了。要说殿内众人当中他最忌惮的是谁,那既不是方证,也不是冲虚,更不是左冷禅或者岳不群,绝对要数岳峰了。如果只是其他的人,他只要小心一点,再胜一场也不是难事,但岳峰绝对是一个例外。
至于这些人中,武功最高的是不是岳峰他也不清楚,但他却知道岳峰是最年轻的,也是最可怕的。
若说他先前赢过方证,是仗着自己年轻力胜,那一旦和岳峰比起来便什么都不是了。单单岳峰与身体上的素质,甚至不需要费太大功夫,便足以将几个他给拖垮了。若是没有和方证一战,他对岳峰还仅仅是忌惮罢了,可是到了现在。现在哪怕他拼死出击,也绝对难耐岳峰如何。
而且即便他最终还真能将岳峰给胜过,但到了那个时候,定然已是强如之末。那种情况下,怕是连方证、冲虚等人,也该改换心思,顺路送他一程了。
任我行看着岳峰的表情,已然是清楚岳峰这是要下狠手了。同岳峰jiāo过手的他,自然明白,现在的情况绝对不容乐观。
“教主,让我来吧。”便在这时,想问题突然站了出来,开口道。望着任我行的这副表情,他自然已经明白了任我行的担忧之处,自是起了帮任我行的道理。
任我行摇了摇头,虽然现下这形势霎间恶化到这程度,他也完全未曾预料到,但他却无半点退缩的道理。因为一旦退缩了,声势上便要弱了下来,接下的事情便就更难办了。再说了,向问天上去,怕别人不能分出胜负,就要率先对他下手了。
“怎么,任教主这是害怕了。”左冷禅一见岳峰走出来,心下自是大喜。和岳峰jiāo手数次,岳峰的武功是一次比一次可怕,如今到了何等程度,他也难以预料。
本来他也早就有心思让岳峰出手了,但岳峰终究是个晚辈,不好开口。而且即便他开口了,岳峰估计也不卖给他半点面子。于是乎他只要谈及了岳不群,挤兑岳不群出手对付任我行。现在岳峰既然自己站了出来,的确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可效果却更加好了。
总之最好能令岳峰和任我行拼个两败俱伤,他才好坐收渔翁之利。而且此刻面对任我行,华山嵩山绝对是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
当下左冷禅继续道“教主若是害怕,何不跪地求饶算了。呵呵,岳少侠可是华山派岳掌mén的独子,向他低头也算不得什么。”
虽是明知道左冷禅是在刻意挑拨,任我行心头的怒火依旧不由猛地涌起,很快已经决意同岳峰jiāo手了。抬头看去,任我行更是脸sè更是不由大变,只见不知何时方证、冲虚、解风乃至左冷禅、岳不群都隐隐的移动了方位,似乎要将他逃走的退路给全都阻住。
任我行心中大惊,此刻他就算再不愿,也只能和岳峰先jiāo手了。到时候,只希望岳峰能够看在任盈盈的情分上,关键时刻能够留一下手,便够了。当然,若是能够给他一个逃走的机会,那便更好了。
一念及任盈盈,任我行这才猛然惊醒。只见任盈盈此时站在他一边,满是幽怨的看着岳峰。而岳峰,虽然表面上丝毫不为所动,但内心明显不似那般平静。
回想起当初在梅庄之时,岳峰的表现,任我行霎间便有了主意,一边抓紧时间回复功力,一边突然笑着开口道“盈盈,我那宝贝nv婿要和我动手,你难道就不管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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