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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渐离一听贺太后说舍不得,好嘛,借着这个机会说道:“母后,那儿臣不嫁人了好不好?”
贺太后笑着,摸着她的头道:“说什么傻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可是刚才母后还说舍不得儿臣呢!现在却又巴不得儿臣嫁出去,您真是前后矛盾。”
“呵呵,是啊,做母亲的心总是很复杂的,就算舍不得也要盼着孩子嫁的好。且李霖那孩子,哀家和你父皇看过许多遍,人品端正,武功又好,将来你皇兄是要委以重任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没有什么不满意,她承认贺太后说的对,但是她怎么也无法说出那个理由来。仅仅因为再好,也不喜欢罢了。
贺太后继续道:“你是担心他为人不好吗?还是怕他以后不专心待你,放心,有你皇兄在,他不会乱来的,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娘子,今晚早点睡,不然明天挂两个黑眼圈多难看。”她说着起了身。
薛渐离将她送出去,看着那些嬷嬷们都来了,跟着贺太后一起走才放心。回到房间关了门,靠在门上,久久不语。
“你怎么了?”徐疏影一个翻身,从横梁上飘然而下,她慢慢走近了薛渐离,问道:“你不会要哭了吧?”
“谁哭了,乌鸦嘴。”薛渐离想走开,被徐疏影拉住了手臂,她没好气道:“干什么,耍流氓啊。”
就听徐疏影轻轻的‘呵’了一声,又结结实实说了个‘对’,将薛渐离粗鲁的拉到自己的身边,手臂铁桶一般箍住她。
薛渐离挣扎道:“你干什么,还真欺负我。”
“想哭就哭。”
“谁要哭了,你莫名其妙你……”薛渐离啪啦啪啦说了许多,不知不觉就难过的两行眼泪淌下来,抱住徐疏影就在她肩头哭个不停,哭半天了,抱怨道:“你冰做的你,冻死我了,快离我远点。”
抱着徐疏影,只觉得手指头都冻僵了。薛渐离也不难受了,“放开我,我不哭了。”
“好。”
薛渐离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自己拿了一杯,喝点水,补充刚刚掉眼泪流失掉的水分,一杯给徐疏影,“你喝。”
“不渴。”
“喝吧,喝了好暖暖身子。”
“你叫我喝的。”
“喝吧,不说你顺手牵羊。”
徐疏影走过来喝了,觉得不够,拿起水壶慢慢的喝着,眼睛斜着看着薛渐离,见薛渐离果然在看她。
“你今晚陪我聊聊天?”
“好。聊什么?”
“不知道,天南地北的事。”
薛渐离坐在桌边,后来觉得秋天的夜晚天气似乎开始冷了,拉了徐疏影躺床上聊。徐疏影道:“明天我要走了。”
“走了?去哪里?”
“老家。”
“怎么这么急,告诉你姐姐了?”
“明天她就会知道,我会给她留信。”
薛渐离有些可惜,“你不参加我的婚礼?”
“会。”
“我们什么时候再能见面?”
“也许……很快。”
薛渐离突然起了一些歪心思,“突然回老家,是不是那里有什么人在等你,你实话说,是不是认识了相好的?”
徐疏影没否认,“是,明天我们一起走。”
“谁啊,都不让我一见,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以后大家会有机会见面。”
聊到半夜,徐疏影料定明日薛渐离有的忙,就不说了,说要走,不耽误她休息。薛渐离拉住她的手臂,打了个哈欠,“急什么,说半天你不累啊,就在这过一夜,明早再回去,再说你还要参加我的婚礼,走哪去。”
徐疏影想想,作罢。躺了下来,眼睛一闭,竟然睡了,到了五更天,起身离开了。
翌日,薛渐离自然为了婚礼忙碌,想起徐疏影要回老家,心内多有不舍得,尽管一直没弄明白这个人,可是她离开,却多少有些心塞难受。
况且自己现在又很需要有人陪着自己说说话,没个人在,多少寂寞更与何人说。嘴里只叹了几口气,也没奈何。
皇宫。这日,薛意浓却是早早起了,要参加妹妹的婚礼,怎么也不好偷懒,为了大家都能参加薛渐离的婚礼,她放了所有人大假。
徐疏桐为她整完了衣服,双手一圈勾住了她的脖子,定定的看着她,问道:“您在想什么?”
“想你。”
徐疏桐脸红一红,脸上却笑了,“胡说,大早上的就不说好话了。”
“怎么不是好话。”趁着二傻不在,两人正好做些亲密事,正痴笑缠吻了半日,得趣的很。却见一个脑袋正躲在帷幕后偷瞧,薛意浓十分尴尬。
徐疏桐问道:“怎么了?”
薛意浓只‘喏’了一声。徐疏桐回头一看,正见小女探着脑袋,傻歪歪的看着她们,一见她们注意,立马奔过来,抬着小脑袋道:“父皇,娘,亲亲。”她眼馋,口馋,好似遇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也要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