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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浓痛打了几个喷嚏,到底谁在念叨她,而且念叨个没完。
徐疏桐过来问她,“病了?”
“没有啊,一直都是好好的,突然就打起喷嚏来。”她用手揉了揉鼻子。
二傻坐在她的小车里,正在骨碌碌的转圈圈学走路。薛意浓让木匠做了个近似现代的那种圆圆的学步车,小姑娘有了新玩意儿,很是稀奇,在屋子里哗啦啦的过来,哗啦啦的过去。因为是小木轮,所以转动起来的时候很响,又不用担心会撞到哪里,存惜和落雁就此轻松,靠在门口偶尔懒懒的往二傻那扫两眼,稍微看一看也就够了,多余时候打着哈欠,似睡非睡。
外面有太监搬进来几盆秋菊,说是新近培育的新品种,让皇上和徐贵嫔赏玩。薛意浓稀奇,走过去闻一闻,觉得比往年确实要香许多,甜甜的,闻的人全身都软软的,很放松。
徐疏桐建议开个赏菊会,她道:“可惜皇后不在,她回府有一段日子,也该回来了。她不在,我们开了这个,她回来该怪我不想着她。”若当起个大事来论,还可能会结下仇恨。
“索性等她回来再开,也不在乎迟个一日两日的。”
数日后,薛意□□神不足的坐在那,哈欠打个不停,而且还有眼泪飙出的迹象,眼睛一天都晚湿湿的,徐疏桐也有些委靡不振,就连身边服侍的人也差不多。
“朕说……啊,朕说,过半个月就是渐离的成亲日,你想好……啊,要送什么礼物了没有?”薛意浓很是讨厌,“天天打哈欠,朕这几天都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工作,在朝廷上,大家也是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错把朕当成一代昏君,天天就知道寻欢作乐了。”
徐疏桐泡了杯蜂蜜薄荷茶给她提神,她自己也懒懒的坐下,“我最近也有些犯懒,不大想动,对了,皇上认为送什么礼物给渐离公主合适?”
“朕想着……啊,贵重的礼物不必了,这方面父皇、母后想的比你我周到,到是亲手做的小玩意儿备几样,她要是无聊了,看看这些,知道我们都念着她,想来会十分开心。对了,小姨子最近都在哪里飘,都不怎么进宫了。不会有小情人了吧。”
“呵呵,说不定哟。不过她的要求实在太高,又要长的好,又要身材好,又要武功好,难啊,最重要的还是要听话。您要是想见她,少不得让人传一声。”
“别麻烦了,打扰了她的好事,朕又要深受冷吐槽了,她的毒舌,朕还是能少受一些,心脏多保全一些……”
二傻坐着她的学步车,两条腿拨弄过来,走了一会儿,歪着脑袋打起瞌睡来,刚看到桌上两张小脆饼,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动了。
“二傻,睡着了?”
“真能睡,连走路都能睡着。皇上,她是不是胖了?”
“胡说,小孩子长大一点就会瘦,朕家二傻分明是,分明是又长了一点,到底平时谁在管理她的伙食,任她胡吃海吃,吃肥了,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给朕找罪受。”
她的声音一扬,一直端着茶碗,不断犯困的宫女猛然一惊醒,手一松,茶碗华丽丽的从手里掉下去,晃荡,茶碗碎裂了一地,里头泡出来的好茶也浪费了。
她吓的跪倒在地,“皇上,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睡着的,实在是太困了,所以……”
“算了,打扫干净,再泡就好。”
“是。”待宫女拿了笤帚进来,清扫完现场出去。薛意浓多少觉察出了不对劲,因为这位宫女是负责任出了名的,断然没有失职的道理,做贼去了?宫里也没听说失窃。
“不对,很不对。”薛意浓看了一眼这屋里待的人,一个个精神萎靡,就连落雁和存惜也不例外,她和徐疏桐也是,二傻,根本就是睡了吃,吃了还没几下就睡着。
怪现象。
“落雁。”
落雁猛的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向四处瞄了几下,走过来不确定的问道:“皇上您刚才是不是叫奴婢了?”
“是,麻烦你去叫林太医过来,就说我们宫里得了渴睡症。”
“哦。”落雁慢吞吞的去了,不一会儿林红莲过来,她看起来神采奕奕,也许是因为有恋爱的滋润,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的阳光。
她笑着进来道:“皇上,您咋啦?”
“不是朕,是我们这一屋子人,最近一段日子都犯困的厉害,没什么精神,你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要诊脉吗?”
“看看吧。”
林红莲一直落在后面的小狗跟了过来,鼻子嗅个不停,对着一盆秋菊汪汪汪的叫个不停,这个时候,正是尚鉴局的太监过来抬去残花,又搬来新的。
小猪叫的更厉害了,林红莲几次劝它,还是止不住,“小猪,不许吵。”
“汪汪汪……”
“皇上,你们的花好香。”
小猪还在叫,林红莲自语道:“小猪今天这是怎么了,像个疯子一样叫个不停。”她走过去,将它抱起来,越发觉得花香扑鼻,还凑过去吸了两下,站在她旁边的太监很紧张,立马就要转身去了,被小猪狂叫个不停,而显得很是心虚。
“这花?”这花的香味很古怪,好像里头掺和了什么甜香,她好像在哪里闻过,林红莲抬头扫了那太监一眼,太监神色紧张,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快速的转身去了,林红莲喊住他道,“我说你,你给我站住。”
那太监越发飞奔而去。
薛意浓见状,已知其中有猫腻,喊住侍卫道:“给朕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侍卫很快带过那太监来,嘴角流着血,已经畏罪自杀了。薛意浓很是可惜没有好好盘问,让林红莲对花进行彻底的检查,又喊过尚鉴局的人过来,询问到底谁碰过这花,碰过的人太多,每日栽培,浇水,一时也查不出清楚只好作罢。
“以后从外面带进来的东西都要做严密的检查,如果再发现这样的事,格杀勿论,一花一草,都要留心,你们明白了没有?”
众人道:“是。”
“退下吧!”薛意浓又吩咐林红莲,“务必把这东西的解药配出来,让锦绣宫患了这种症状的服用。”
“好。”临走前,为众人把脉,初步估计这是一种慢性□□,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昏睡无力,时间长了可能会产生幻觉,扰乱人的脑神经,直到死亡。
“好狠的心,竟然这么对人。”给宫女、太监把脉过,又给薛意浓身边的人看过,大家或多或少有点中毒的迹象。突然有只肥嘟嘟的小手伸过来,将手臂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