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控制不住对你有些乱想。也许是那晚的气氛那么好,而我偏偏在那个时候情窦初开,豁然间懂得了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纠缠,我知道我们的界限,我们的距离,你永远都是我的皇嫂,我会停止这种奇怪的念头,你该知道我订了亲,以后会成亲,我想随着成亲,有了家庭,这种奇怪的念头就会消失,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如果你愿意,我们仍然是朋友,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明白了,是这么回事。就说你喜欢我就很奇怪,你不要多想,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嗯!谢谢!”她几乎以为她们会翻脸,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去遗忘,她会的,她可以做到。
一夜落雪,雪积了一尺多深,难以行走,徐疏影自太医院回到锦绣宫,推开了正屋,时候不早了,屋里还静悄悄的,隐隐约约听见些‘依依依呀呀呀’的声音,徐疏影勾起唇笑了一笑,她家小侄女又开始唱歌了。
走到摇篮边一看,空的。
又再到床沿,犹豫片刻才掀开了帐子,看见二傻手舞足蹈,看见她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二傻被薛意浓和徐疏桐挤在中间,脸都被压扁了。
徐疏影轻轻招呼一声,“二傻。”
“呵呵。”
“还笑呢!蠢东西。”轻轻将孩子抱出被窝,一股尿骚味弥漫,徐疏影想捏住鼻子而不能。这两个做父母的太偷懒了,也不让人看着些,到现在还不给孩子把尿。
徐疏影闹出来的小动静,也惊醒了薛意浓和徐疏桐,薛意浓揉了揉眼睛,“小姨子你来了?”
“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外面怎么样?雪下的如何了?”
“足有一尺多深。”
薛意浓赶紧捂捂被窝,“好冷,啊呀,好湿,怎么回事?”
徐疏影发一冷笑,“两个大人睡的跟猪一样,把我们二傻的小圆脸都挤成瓜子脸了,还问为什么撒尿?走,二傻,小姨给你把尿去,我们嘘嘘,不理他们。”
两人转身走了。
薛意浓捏住了鼻子,“好难闻。”
“您怎么把孩子抱进来,压坏了怎么办?也不知道被铺尿湿了没有,这个天又不能洗又不能晒。”
“朕垫了垫子的,不要紧。”
两人起来,薛意浓的衣角被尿湿,只好起来换衣服,冷嗖嗖的都是寒气,温度下降许多。
门外有人‘笃笃’敲门,薛意浓问道:“谁?”
“回皇上,是奴婢。”折桂嬷嬷推开门,昨晚上进来给二公主把尿,没有找着孩子,所以特地过来问问。折桂嬷嬷如是报告。
徐疏桐道:“不碍的,她在,没事。今早上都有什么东西吃?我有些饿了。”
折桂嬷嬷回禀了,“说是红枣,鸡蛋,汤圆等等。”她点点头,让折桂去准备。
徐疏影给二傻把完尿,换了干净尿布过来,徐疏桐接过去抱了,喂了奶。
薛意浓换了衣服过来,问徐疏影,“昨晚我们回来没有见到你,上哪疯去了?”
“哼,别以为你们有人找吃饭,我就没有。”
“你喝酒去了?”薛意浓闻见好大的酒气。
“当然。”
“跟谁喝的?”
“姐夫这是要查户口?”
“朕是关心你,怕你一个女孩子吃亏,尤其是你这样一个漂亮的过分的女孩子,想要打你主意的很多。酒这种东西少喝。”过去就是因为喝酒,才会被徐疏桐给拿住了。
“有谁会打我的主意?宫里除了姐夫最不安全,谁敢乱来。”
薛意浓:“……”她咋成危险份子。
徐疏影替徐疏影解围,“皇上,您不要误会。疏影说话就是这样,不是质疑您,她是不会说话,而且最喜欢说惹人生气的话,您生气就上当了,输了,她逗您的,她只是爱说反话,谢谢您的关心而已,她对您的喜欢绝对不会比我少。”
徐疏影死不承认,“人家哪里喜欢他了,看着就生气,就会骗我家姐姐,我是不会上当,我会两只眼睛把您盯的牢牢的,要是敢和什么人眉来眼去,我这宝剑可不认您。昨晚上和林太医一起过的除夕,吃的东西,喝的酒。”
她最后还是心软了,交代了一下。
徐疏桐让她跟她们一起用早膳,昨晚上实在是没办法,不过今儿一定要一家团聚。徐疏影欣然领命,和她们一起吃了一顿,薛意浓去御书房,接受皇亲国戚的朝拜,徐疏桐留下来和自己的妹妹说话。
且说薛意浓出门,一股寒气见缝插针钻了进来,让屋里立马冷上几分,她站在门口,看着白茫茫一片,道:“好大雪!”转过头对屋里的人道,“等朕回来给你们堆雪人。”
徐疏桐催她,“快去吧!别让人等着了,今儿雪厚。”
“好。”
薛意浓让人陪着去了御书房,吩咐人把屋子先烧暖了,备好了热茶,还有时间打算看奏折消磨时间,任公公奏说:“皇上,康定王求见。”
“他来的到早,请他进来。”自己先撩了衣服坐了,待薛轻珠进来,行了叩拜之礼,薛意浓笑道:“康定王来的到早,朕正少个说话的人,坐。”一面让落雁端了热茶进来,又问他吃过没有?
“托皇上的福,都用过了,皇上呢?”
“朕也是。最近一年身体还康健?”
薛轻珠抱拳道:“都好,家里的人让微臣问皇上安,皇后安,太后安,太上皇安。恭祝皇上得了龙子凤女。”
薛意浓闻后,略喜。“是,朕去年得了两个孩子,都是上天的恩赐,康定王春秋鼎盛,府里可添丁?”
薛轻珠欠一欠身,“有,添了四个儿子,三个女儿。”
“这才好。”
说了些虚礼之言,转言就到了肖芳的问题上。“微臣惶恐,去年与肖贵嫔吵了一架,心中有心结一直未曾开解,这次前来,想皇上能恩准微臣见她一面,说开过去误会。”
“可以。你千里迢迢的来了,又带着这样的诚意,不让你们见一面,也说不过去。朕想肖贵嫔也思念过去旧人,只是不得一见,遭此佳节,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薛轻珠谢过。脸上有几分喜色,心里却骂薛意浓,‘傻瓜,今日你为我开了方便之门,我是不会感激你的,相反,哪天我还要夺了你的皇位,让你身首异处,怪就怪你今天心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