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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浓说完了,方问徐疏桐的愿望。徐疏桐道:“不都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怎么可能,朕说的这样大声,老天爷肯定是听见了。你快说,你许了什么?”被她缠不过。
徐疏桐嘴里小小抱怨了一下,“都跟您说,说了就不灵了。我的愿望就是,皇上许的都能实现。”
薛意浓感动的匹敌无双,那双眼睛跟两百瓦的电灯泡似的,隔着这黑暗的视野,也能让人刺眼的睁不开,“疏桐,你真好,不过朕还少说了一个,四祝疏桐早日找到妹妹,合家团聚。通通都实现了才好。”
两人情绪感染,竟都有些控制不住,紧紧相拥在一起。
就在两人不远处,还有两位乘风而来,亦要挂了心愿,只是见到这一幕,早呆愣的大眼瞪小眼。
且说薛渐离死赖着去余时友那坐坐,余时友又邀她下了一回棋,薛渐离极为聪颖,一点就通,下得过瘾,两人厮杀了半响,才觉得累了,要出来走走休息一下,闻得宫人们私底下在说祈愿之事,她心痒难耐,也写了东西,要出来挂。余时友取笑道:“你还有什么要写?”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贵为皇后,尚且还有心愿无法实现,何况是我?我这执剑走天涯的梦想还没实现,我要让老天爷别再让那些七大姑八大婆的来吵我,要把我嫁出去。”薛渐离催着余时友也写了,两人出门来,梅嬷嬷等人又要跟着,薛渐离道:“放心,有我护住皇后,怕什么,出了事找我。”
这就拉着余时友出来,两人入了梅花林,见前面有人说话,一盏灯笼直接挂在了树枝之间,听他们嘻嘻哈哈的念着什么,还在想是谁在恶作剧,哪曾想,今年‘冤家路窄’,在这里见到了薛意浓,还有徐疏桐。
薛渐离怕彼此发现,吹灭了自己的灯笼,又让余时友把她的也灭了,两人躲在暗处,要看看她们做什么。刚开始只是念念这个,念念那个,她的四哥还学会了偷看别人的东西,薛渐离这会儿身子压在余时友身上,正伸着脖子在看。
后来看两人挂了心愿,许了愿,说了没几句话,趁着无人就抱在了一起。薛渐离赶紧捂住余时友的眼睛,怕她看见伤心,结果被余时友在心里飞了无数个白眼,正看到精彩处,捂啥子眼睛,她将盖在自己眼前的手拉了下来,轻声道:“我没事。”
薛意浓和徐疏桐抱了没一会儿,徐疏桐说道:“我备了礼物,要不这会儿送您?”
“什么?”说着,松开了自己的手。徐疏桐从袖内拿出一个不大的小东西出来,薛意浓一见,整个人开始发光了。荷包,俗话说的好:一般情况下的定情信物啊!薛意浓几乎是抖着手将它接过,还有些不信的问道:“送朕的?”
“嗯。”徐疏桐未料到自己轻轻的一哼,带来了的是薛意浓的狂抱,把她的整个人都抱离了地面,还转了很多个令人发晕的圈圈,徐疏桐只觉得眼冒金星,受宠若惊,呆若木鸡,一个荷包而已。
薛意浓笑道:“真好!”抱着荷包在脸上蹭来蹭去。
徐疏桐:“……”皇上要不要这么欣喜若狂,状如少女。皇上,您的形象又开始萌萌化咧。徐疏桐的手又开始痒了,好想捏薛意浓的脸,最好再挤出几滴水来。徐疏桐用着淡淡的语气道:“一个荷包而已,皇上要是喜欢,我以后还可以再做的,不过这不是我送的礼物。”
“嗯?”薛意浓瞪着两只眼睛,此刻光芒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疑惑,“那你送朕的礼物是……”
“荷包里面的一首诗。”
“那荷包?”
“是我看皇上没有放零嘴的小包,随便做了一个而已,附送的。”
薛意浓呆若木鸡!怎么会这样!刚才某人欣喜的太过,现在却有了狂飙眼泪的冲动,怎么能这样,她已经高兴半天了。
在暗处的两人,嘴巴从小鹌鹑蛋那么大,已经张到鹅蛋那么大了。皇上刚才卖萌了,装可爱了,欣喜若狂了,呆若木鸡石化了,表情很多,好想打包。
最重要的是:这还是她们认识的皇上吗?感觉皇上的皮囊里装了另一个灵魂。
她们就看着薛意浓,十分不情愿的打开荷包,念了那首诗,“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念到最后一个字,薛意浓叹了口气,“真是为难你了,朕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不会辜负你的,只是你也知道,皇宫不如别家,就算朕有意‘愿得一心人,终老不相负’,别人也不会放过朕的,尽管朕改变不了外面的大世界,但是朕保证,在我们的小世界里,你是唯一的。”
“有皇上这句话,就什么都值了。”徐疏桐灿烂一笑,“好了,我的礼物送完了,皇上的呢?”
“啊?朕也要送礼物!”她根本没有想到。所以话里充满了诧异,还有绝望,完了!第一印象坏透了,刚说过甜言蜜语,现实就在打嘴了。她支支吾吾道:“朕……”看着徐疏桐那期许的眼神,薛意浓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口干舌燥,歉意,还有止不住想要拥抱的渴望,薛意浓道:“朕也有礼物的,就怕你不要。”
“怎么会,皇上送什么都是好的。”
薛意浓亲了下她的嘴唇,快速离开,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脑袋。
暗处的余时友轻轻叫了一声,音还没发全,就被薛渐离捂住了嘴巴。她那细小的一声混进风雪里,很快就消失不见,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况且薛意浓这一刻,注意力却集中在徐疏桐身上,哪有那个多余警惕去管这里是不是多了两个人。
薛渐离与余时友咬耳朵,“小声点儿,要是被听见了,不好。”她心里可对薛意浓大大的不满意了,尽管刚才看的挺热闹的,但是她家四哥当着小凤的面亲别的女人,她就大大的不满了。
只是她这里刚一皱眉,那边已经亲得轰轰烈烈。
从她的视线里,大概是徐疏桐扑上了她的四哥,手臂缠了她家四哥的脖子,嘴唇就递过去,恬不知耻的啃了起来,薛渐离一面愤懑,还不忘眼前有余时友在,用自己的袖子挡住了她的视线,低声提醒:“别看,那两个人太脏了,别污了你的眼睛。”
余时友小声回应,“你挡住了。”
薛渐离:“……”小凤!那边可是你的夫君和别的女人,搞清楚,薛渐离摇头,小凤到底还是太单纯了,薛渐离撤了袖子,免得余时友用手掀开她的袖子在那看,她直接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当然于眼睛处,留了指缝,她也觉得有学习的机会。
于是,两位看客看的面红耳赤,一本正经。眼睛欣赏,心灵批判。
堕落,太堕落了。
四周太静,唯有风声,还有传过来的‘靡靡之音’,透过偷窃到的小快乐,细声吟吟,令人浮想联翩……
薛意浓被勾的全身冒火,恨不得立马吃掉徐疏桐,但是不能,好不容易才彼此有意,要是这会儿冒出些邪恶的心思,肯定会被鄙视的,然后再也不理自己怎么办?
薛意浓的脑海这会儿正天人纠缠,打着思想的架。
她调整呼吸,提醒自己要纯洁!好不容易收回了点情绪,徐疏桐的手往她的衣服里伸了进去,她停住了,耳边只有如雷的心跳。
“疏桐……”她的声音嘶哑的冒火,徐疏桐盈盈一笑。就听她死别扭的说道:“朕很纯洁。”
徐疏桐笑容一僵,自己不纯洁吗?好像这已经是几百年的词了,谁叫薛意浓勾她来着,那一下下怎么过瘾,自己就有点颠三倒四,暴露了本性,徐疏桐慢慢的把手缩了回来,刚才差点就要解薛意浓的裤腰带了,只是……腹部以下,忘记没有内容了。
嗯,没事儿,她回去以后多翻翻典籍。
正所谓:书山有路勤为径,爱海无涯多研究!
徐疏桐尽量让自己自然一些,道:“我知道皇上很纯洁,您不说,我也是知道的,我没别的什么意思,真没有,您别乱想。”乱解释了一番,也还难掩刚才暴露在空气里的甜蜜气息,薛意浓悄悄的碰了徐疏桐的手一下。
“时候不早了,落雁她们要找人了,我们回去吧。”
“嗯。”到底手牵手的,提着灯笼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