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恭敬王。”
“他找娘娘有何事?”
徐疏桐冷笑道:“还有什么,约我见面。”
“那娘娘会去吗?”
“去!去看看情况也好,我也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话交代,此时,不宜撕脸,要稳住他才好。”
存惜点头,疑惑的拉长了语调,“那皇上那边……”
“这事皇上早晚会知道,瞒不过她,不如直接告诉她,看看她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取得皇上的信任。”
存惜道:“不错。”
薛意浓下朝回来后,放假的日子正式开始了,她显得极为轻松愉悦,任务已经布置下去。同时,暗地里的彻查也就此开始。
“疏桐,上午都做什么了?”
徐疏桐笑道:“能有什么,不过跟过去一样。到是有件小事,要和皇上合同参谋。”说着,她拿出了薛轻裘写来的信,“恭敬王与我约了地方,说是要找我谈话,皇上我是去好呢?还是不去。”
薛意浓并未接信,她早已收到消息。薛轻裘让人传信给徐疏桐,不过她只当一般私人信件,哪怕是涉及到恭敬王,也没有过分敏感。
只是徐疏桐自己说了出来,显见得是拿她当自己人,不瞒着她,她心里很高兴,道:“这事有你自己做主,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回了,朕不能干涉你见人的自由,这点肚量朕还是有的。只是有一点,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徐疏桐还没怎么的,旁边的存惜大乐,大感动,“皇上真好!”要知道女子私下会见男子并就有很多顾忌,但是薛意浓的‘宽宏大量’,很戳存惜的心,本对她有五分的崇敬之心,如今加到了十分满。但随即她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皇上就不怀疑夫人?”
“怀疑什么?”
“怀疑她和恭敬王之间藕断丝连,彼此的关系不单纯,借着这次见面幽会,儿女情长。”
薛意浓清了清嗓子道:“朕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如果疏桐要选他,朕没有意见,不过错过朕,可是疏桐的损失。疏桐是聪明人,会想清楚的。”
徐疏桐送她两个字——臭美!
存惜在旁笑道:“就是,有谁比得上皇上英明神武,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奴婢对您的仰慕之心,就像屋外漫天的雪花一样,简直停不下来。”
“天啊!朕岂不是被你塑成了雪人。”薛意浓大呼小叫,表情夸张,惹两人大笑。
翌日傍晚,徐疏桐和存惜准备坐马车离开。离别之前,与薛意浓说了几句,存惜道:“皇上放心,奴婢一定会保护娘娘,一根头发都不少的给您带回来。”
“好,朕会派暗卫在暗中保护你们。”
看着她们挥手作别,帘子放了下来。车铃声叮叮当当的响着,马车渐行渐远,在路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印。
薛意浓如同暖阳般的笑容放了下来,柔和的目光也变得深邃,像是看不清楚东西一样眯着,一直盯着徐疏桐的马车消失的方向,她身旁早有御林军驾过马车来,提醒她道:“皇上,车来了。”
薛意浓转了身,踩了条凳上去。当帘子放下后,才缓缓道:“驾慢一点儿,跟着她们。”
“是。”
薛意浓斜靠在马车里,单手撑着下巴,车内的光线不甚明亮,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她此举,并不是不放心徐疏桐,而是不放心薛轻裘,这可是多事之时,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薛轻裘和徐疏桐约见的酒楼,她早已提前一天让人包了下来,现在坐在里面的客人,全部都换成了她的人,团团的把徐疏桐包围在她的视线之内,另外,她也想知道,薛轻裘这次找徐疏桐又是为了什么。
却说薛轻裘在徐疏桐来之前,来到了约定的地方,京城最大的酒楼——飞鹤楼。飞鹤楼占地面积不大,只三层,可是位置占的极佳,占住了交通要道,四处往来的商客都要在这里歇息,慢慢的有了名气,来得人也就更多了。
薛轻裘看了一眼招牌,径直走了进去。他身后跟了一位书生打扮的徐幕僚,还有几名侍卫,并没有掩饰自己身份的意思,他知道这次与徐疏桐见面,是瞒不了薛意浓的,索性也不瞒她,大大方方的进门来。
眼睛往四周一扫,他一进来,就吸引了很多的眼球。不得不说,薛轻裘玉冠华服,人长得也是高大英俊,往人堆里一站,整个高大上的气质就开始爆棚了。吸引人多看两眼,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今日,他观这些人却有些异样,无论男女老少,都有点精神奕奕的过头了,心中冷笑一声,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百姓,搞不好是那位小皇帝派来监视他的。
他装作不知,上了三楼,要了雅间。三楼的客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位,薛轻裘也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只是一般的富人,身上满带着铜臭味,两只小眼睛,眯的跟铜板孔似的,人见他看他们,他们也好奇的看两眼,然后撇开脸去了,谈自己的生意,所见所闻去了。
薛轻裘在心里骂了一声‘蠢’,料他的身份,也该在三楼,可是薛意浓却在一楼埋伏下人手。
他坐了下来,让徐幕僚和几个侍卫坐到了隔壁。一边喊小二过来沏茶,却拿出了自己带来的好茶壶,茶叶,“用我的吧!”
小二点头弯腰,双手紧紧捧住,生怕跌了,碰了,弄坏了,他可赔不起。去厨房倒热水冲茶去了,薛轻裘摆了两个茶杯,等着徐疏桐到来,看时间差不多也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