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例?又是先例?!她恨透了这个词,她几乎是怒吼着说出下面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同是公主,为何那夏紫嫣就可得到夏国皇帝的先例,而我却不可?!”
轩辕古镍皱了皱眉,他从未见过如此气急败坏的她,他这次来是来让她乖乖嫁人,给他在那当暗桩,没想到,她的想法还这么偏激,“这假传圣旨本就是杀头的罪,要不是你的公主身份,你的脑袋早就掉了!和亲一事便是父皇母后疼爱你的最好表现,至少他们还为你挑了一个王爷,而不是让你恬不知耻的去给一个右相当小妾!”
“为我好?恬不知耻?哼!那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的戴上这些凤冠霞帔然后欢欢喜喜的上轿去夏国做我的王爷夫人?!”
就在他们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门口又多了一个阴影。
那轩辕古镍回头看了一眼来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出门去,离去前,对着那与他擦肩而过的人说了一句,“你好好劝劝她吧。”说罢,便大步离去。
这轩辕子淇看着来人,又一次将头转过一边,“你来干什么?也是来看本宫的笑话?!”
“我只是来看看你这收拾妥当了没有。”来人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而是看了看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宫殿,摇了摇头。
她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冷哼一声,“哼,瞧本宫这记性,本宫都忘了你是这次的送嫁将军。怎么,你这是等不及去夏国见你那老相好所以来催我了?!”
“我不是来催你的,只是来告诉你,这送嫁将军我已推掉,届时会由连将军送你出嫁。”来人面对轩辕子淇的冷嘲热讽,非但没有恼怒,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上官于飞!你能不能再孬种一点?!你明知我心里的人究竟是谁,只要你点头,现在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甚至可以让你们上官家族成为这世上最大的氏族,没有之一!”对方的态度算是将轩辕子淇彻底的激怒了。
没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于飞。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欲摸摸她的头,却被她避开了,他看着落空的手,摇了摇头,“别胡闹了,今日是你的大好日子,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要是让他人听了去,你还怎么在夏国立足?”
轩辕子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胡闹?你说我是在胡闹?!上官于飞,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怎么能将我的心意一遍遍的踩在脚底,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如此的残忍?!”
“你是我的表妹,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今日我来,只是想给你送送行,日后想要相见,怕是难上加难了。”说罢,上官于飞拿出藏在袖中的一枚凤凰金簪,从外表金箔剥落的情况来看,这个金簪怕是有些年头了,“这枚金簪,今日我来物归原主了。”
轩辕子淇看清他手中拿的金簪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眼角的泪花表明她此刻真正的心迹,“好,很好!你连这最后一点念想都不肯给我,好,好!”说着,轩辕子淇一把夺过那金簪,两手用力将它往下一弯,嘣!那枚金簪顿时断成了两截。
上官于飞见此情景,无奈的笑了笑,“既然东西我已经送到,那我就先走了,还有,时辰真就不早了,你还是赶紧把喜服穿上吧,我去大殿替你拖一会。”
说罢,上官于飞转身便要离去。
“今日你踏出这个大殿一步试试?!如果你胆敢踏出一步,从今以后你我便是仇人,不死不休的仇人!”轩辕子淇也是急疯了,不顾一切的开口朝他吼道。
上官于飞离去的脚步顿了顿,在她以为他会回过身来的时候,她被他踏出的下一步惊呆了,“你!好!好你个上官于飞!今日你踏出这宫门后,就别怪本宫日后对你不客气了!”
他的脚步并未停下,而那轩辕子淇为此真的崩溃了,她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你能时刻保护自己,却不能护一人的周全!如果你真的离开,他日我定会向那个贱婢痛下杀手,据本宫所知,她们一行人并未离开夏国,只要她们还在夏国一日,我便能将她们找出,到时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护得了她!”
她的话成功的换了他一个回头,只是他看向她的眼神,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柔情,而是冷冽彻骨的阴寒,将她那满江怒火浇熄殆尽,只剩下那渗人的恐惧,“如果你敢动她一下,我不介意自己少一个闹人的表妹!”
说罢,他留下惊魂未定的轩辕子淇,快步离开了这间刺眼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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