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点头:“盈盈,你很聪明,猜的**不离十,武功的崇馨苑,有些问题。”
“商机不等人,当然是赶紧处理,明天就出发去武功。我虽然不懂香料行业,不过还是可以帮帮你的,我懂财务和管理!”顾盈盈信心满满地说。
“盈盈,你知道我不愿意你操劳的,何况你身子才刚好。”李曜担忧地看着她。
顾盈盈摇头:“你放心,我不会很累的!只是严家,不是两年前才受到重创,怎么一下子又生龙活虎起来?肯定有问题。”
“此事我也有所怀疑,已经着人去查了。盈盈,谢谢你!”李曜把额头抵着她的,只觉得和她呼吸交缠的时候是那样宁静而安心。有妻如此,今生别无他求。
五月十三,崇光门装扮的李曜带着曼陀罗装扮的顾盈盈从陈仓出发,一路向东先到武功,再到长安,然后去洛阳。
马车里,顾盈盈捧着手中的资料,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你们内部有问题。”
“你也这么觉得?”李曜握起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掌心,鹰眸中是欣赏。
“你看,这一批香料,明显是存在问题的,进价和出价完全不成比例,”顾盈盈说着,将册子摊到李曜面前,“中间难道没有人把关?”
李曜脸色微沉:“的确,这也是我这次去武功要查的问题。不过盈盈,你仅仅凭账册就看出来了?”说着亲昵地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
“数字会说话!”她微微皱了一下鼻子,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由于长期做金融,她对数据很敏感,也有一定程度的数据偏执。
“若是为了银子,倒没什么难办的。最怕有其他目的。不过这次我们去武功,他们肯定有所防范。因此,要想个计策隐藏自己的实力,让他们松懈,然后露出马脚。”李曜分析。
顾盈盈掩唇轻笑,伸出大拇指夸赞:“你的兵法已经炉火纯青了!其实我只会治国之道。要是国主是个昏君,那么佞臣就会放肆,自掘坟墓。”
“所以,你要我扮演昏君的角色?”李曜看着身边自得其乐的小女子,顺水推舟地说出她的想法。
“这主意不好?你就是这个意思呀!”顾盈盈大言不惭地说。
李曜微微低首,突然笑言:“昏君,最常见的是昏色……我就扮演一个色令智昏的人,夫人,意下如何?”言罢。他抬起头看着撇嘴的绝色女子。
顾盈盈有些娇嗔地偏头:“还不是为了把我也拉下去!”
李曜爱怜地轻抚她的发丝:“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另想别的对策。”
顾盈盈却撑不住笑了:“这么包容我?我说笑的啦,”说着便靠进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我是真的挺想看看,你把我宠到无法无天的样子的!”
李曜收紧臂弯,对这个投怀送抱十分满意:“一直都宠到无法无天,只是你从不是乱来的人。我也想看看,你恃宠而骄的样子。”
正欲低头亲吻她微微上翘的唇角。马车停了下来。
车外,武功崇馨苑掌柜的声音响起:“恭迎少门主!”
正欲偷香的李曜被打断,脸色黑了几分,深呼一口气。
顾盈盈自然发现他的恼怒,不由得忍着笑,安慰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崇馨苑的后院门前。带着羊脂玉面具的李曜跳下马车,却见他回身向马车伸出一只手。此时,一只冰肌玉骨的纤手从马车中伸了出来,搭在了李曜的手心中。
武功崇馨苑的掌柜,呆愣愣地看着他们的少门主。半牵半抱着一个黑衣黄金面具女子下了马车,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印象中,他们少门主可是想来不近女色的呀,如今这是?
当下也不敢多问,连忙行了一礼:“参见少门主。”
崇光门制度特殊,门中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嫡传弟子,就如同李曜、上官烈等人,虽然有身份差别,但是互相之间仍旧以师兄弟称呼;另外一种就属于外围属下,一般都是帮忙打理生意的,他们的身份会比嫡传弟子低,称呼上也更慎重,武功崇馨苑掌柜就属于这一种,因而他叫李曜只能叫少门主。
被扫了兴的李曜只微微点了点头,牵着顾盈盈转身进了后院,留下一身冷汗的掌柜——早就听说,少门主不近人情,可是亲眼所见和道听途说可不是一回事。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带着黄金面具,也看不出容貌,她到底是谁?
主位之上,李曜和顾盈盈一左一右地坐下。
掌柜此时看那黑衣女子居然和少门主平起平坐,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此女身份不一般;第二种,少门主极其宠爱她。
而实际上,这两者都是答案。
李曜没有说话,把掌柜撩在那里,自顾自地喝着小厮上来的茶,眉心微微一皱,不过面具倒是掩盖了他的神色。
顾盈盈捧起茶盏,只微微吻了一下,就闻到了生姜的味道,不禁抬手抢下了李曜的茶盏,用传音入密说:“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不喜欢,还忍着不说!”这掌柜也太……怎么连他们家少门主的喜好也不搞清楚?想罢,才发现自己错怪人家掌柜了——他不喜欢生姜,连跟了多年的飞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