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也不敢相信。
冰块明明……
然而事实是这样。
“他隐忍多年,不过是为了让杨家平反,让害他们的人得到报应。如此不择手段行事,也很有可能。更甚者,人家本来和白非晚是一对,我才是所谓的第三者!”
要算先来后到,绝对是顾盈盈输了;何况她才是不被爱的那一个!
“话不是这样说,可是他欺骗了你的感情……丫头,我是不是错了,如果我当初不告诉他,他喜欢你,他就不会想到利用你,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对不起,丫头!”凌承瑞的星眸里盛满歉意。
顾盈盈摇头:“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你不过是说话而已,真正做事的人,是他。”
“要不,我带你去四处转一转,老呆在长安,很闷的。”
顾盈盈知道凌承瑞是想让她散散心,不过……
“承瑞,你不觉得奇怪吗?杨毅涵心思缜密,做事情滴水不漏,他明知道我是怎么对李衡的,他就不怕他成为下一个李衡?”顾盈盈突然心惊。
“你的意思是?”
“他没有杀我,就不能绝后患,想必已经料到我没有办法出后招。那么……”
“宫主,不好了!”随风冲了进来。
顾盈盈惨笑:“真的被我料中了吗?”
“宫主,户部侍郎顾少安入狱,关入大理寺;殿阁大学士顾昌停职思过;顾盛被免去聊城知府的职务。”随风喘着气。
原来。真的被她料中了!放她离开,又不怕她报复,就是因为算计好了她会失势,所以才有恃无恐。
而这几天故意冷落她,让她烦心,就是要让她无暇顾及他的其他动作。才让他顺利进行下去。
杨!毅!涵!
顾盈盈的拳头握的死紧,她自嘲地笑着: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呀!自己帮他复兴杨家,为皇贵妃正名,到头来他来害顾家!
是怕她像报复李衡一样报复她?还是本来他和顾家就有仇?
如果真的是你做的,我不会饶了你!
“换朝服,先去大理寺!”顾家是诗书礼仪大家,虽不是养尊处优、娇宠后代的家族,可是哥哥从小只是读书,根本没有吃过苦。如今入狱,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万一上了刑,人就算熬过去,也要废了!何况,大理寺当年她是呆过的,那里最差的牢房是什么状况,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马车在大理寺门口还没停稳,顾盈盈就头也不回地飞奔进去。
“户部侍郎顾少安关在哪里!”她毫不犹豫地把一个玉镯放到狱卒手中。
狱卒第一次收到这样大手笔的财物。连忙带着去了。
牢房内,鞭笞声一下又一下。打在皮肉之上,令人闻之胆寒。
“都给我住手!”顾盈盈怒喝一声,令严刑逼供的狱卒停了下来。
顾少安被大字型绑在刑架上,身上已经有数十道血痕,单薄的一件白衣已经被鞭子打得破烂不堪,染上血迹。
顾盈盈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朦胧,体温又高了一些。那些伤,似乎比受在自己身上还要让人难受。忍住泪意,她有些颤抖地走上前去:“谁准你们滥用酷刑!”
大梁刑法,较之前代要宽厚许多。只有鞭刑、杖刑、流刑、狱刑、连坐和死刑。
然而如今这架势,可是往死里打呀!
狱卒看到御前红人正二品光禄大夫唐晚,不由得毕恭毕敬:“唐大人,是皇上吩咐小的们务必查出所以然来,毅勇侯府又……”
不必再说,顾盈盈心中已经清楚。她握紧双拳,沉声下令:“‘所以然’是这样查出来的吗!这是屈打成招!你们全部给我停下,谁要是再敢动顾大人一根头发,我一定把你们大理寺踏平!谁要是有异议,尽管来找我!”
给了一沓银票,把顾少安抬进最好的牢房,顾盈盈流着泪亲自给他上了药,最后对着奄奄一息的哥哥说:“哥,你等着,妹妹一定救你出去,不会再让哥哥受委屈受侮辱。哥,谁也不能欺负顾家,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说完这句话,顾盈盈抹干眼泪,转头离去。对着随风,语气带着决然:“进宫!”
这一切,实在太明显不过,肯定和杨毅涵脱不了干系。
如今只有她,她的身份没有回到顾家,皇上明着不会把她怎么样。
也只有她能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御书房内,顾盈盈下跪:“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你是为顾家而来的?”皇上没有叫她起来。
“正是,臣女想知道事情始末,臣女的父兄绝对是被冤枉的。”顾盈盈面色平静地跪着。
“老徐!”皇上喊了一声。
两堆折子文书摆在顾盈盈面前。
顾盈盈跪在地上,一一翻看。
“隆庆六年,顾正德伪造龙纹石碑和通敌书信,嫁祸给杨家?”顾盈盈皱眉。
“证据都在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皇上眉眼含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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