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去就来!”顾盈盈说着走到一侧,一身黑衣的随风落地。
“禀告宫主,海德威和渤海太子、紫薇公主刚才在玉堂春。”
顾盈盈看着自己一双素手:“你不是说,海德威五天前就跟丢了吗?”自从上次那一箭,她就叫人盯紧了海德威。
“是,属下等无能,不过今日在玉堂春属下们发现了他,现在已经重新跟上。”随风声音诚恳。那日顾盈盈画了好几张海德威画像交给下面的人,让他们盯紧此人,如今他们也是靠这些画像认出海德威的。
“好,倒是守株待兔了!这次别跟丢了!还有其他事情吗?”顾盈盈嘴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
“没有。”
“那你先去吧!”
随风回到暗处。顾盈盈则走回舞台忙碌去了,脑中却在想着刚才收到的情报。
他们三个人,脱队先来长安,有什么目的?
蔚紫薇如今又有什么变化,和亲,会选谁?
第二日,顾盈盈一身天水碧金线海棠绣衣裙走在朱雀大街上,身旁是待嫁的玉芙蓉。
“玉姐姐呀,我如今越发羡慕你了!”顾盈盈摇头叹息着。
玉芙蓉一脸幸福地笑着:“我怎么惹你羡慕了?”
“如今你可是什么也不用做,就日进斗金,我呢,哎!就是一个劳碌命!”顾盈盈叹息着,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啃着。
“都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吃冰糖葫芦!”玉芙蓉不解地说,在她看来,那是小孩子才吃的玩意儿。
顾盈盈轻轻一笑:那是前世的美好记忆了。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到了秋冬季节,总是会买一串冰糖葫芦来啃。有糯米的、山药的、豆沙的……
“玉姐姐,你别转移话题!”
玉芙蓉有些讪讪被识破了:“你呀,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的情郎是谁,叫我怎么给你出主意?神秘的不得了……”
顾盈盈咬下一颗山楂:“诚昊师兄没告诉你?”她可不信江诚昊会守口如瓶。那几个堂主应该都把她的秘密解剖的七七八八了,不敢确定至少也有猜测才是。
“他,”玉芙蓉心虚地说。“他只说是崇光门少门主,其他的,讳莫如深。”
顾盈盈浅笑,还不算太离谱:“就是他呀。”不是她不想多说,而是她的事情事关皇上,越少人知道越好。
“听说崇光门很有钱,虽然没有紫烟庄有钱,可是也很有钱,那你干什么还那么辛苦自己赚钱?”玉芙蓉不解。
“玉姐姐。任何时候,都不要过分依赖男人。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退路。”她意味深长地说。
“听你这样说,劳碌命不是你自找的?”
“我只是羡慕你,能光明正大地嫁给自己心仪的人,而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哪一天尘埃落定,兴许我就不必再这样操劳了。”顾盈盈叹息着。
晚间回到解意居,只见桌子上有几串冰糖葫芦。顾盈盈十分愕然,走进内室。就看见在她的椅子上坐着的杨毅涵。
顾盈盈轻轻一笑,拿了一串冰糖葫芦走过去:“曜,你送我的?”
杨毅涵的鹰眸带着宠溺,伸出一只手,让她过去。她轻笑着走过去,顺势坐进他怀中。咬下一颗山楂,用唇喂给他:“嗯,这是给你的奖励!”
“为何奖励?”对于她偶尔的主动,杨毅涵十分满意地吞下这个山楂,虽然味道他并不喜欢。
“奖励你投我所好呗!”
然后顾盈盈猝不及防地掐了一下他的腰:“这个是给你的惩罚!”相处多日。她早就清楚他的弱点在哪。
奇异的带着酸楚的痛感在腰间扩散,他拧起英挺的剑眉:“盈盈,你为何罚我,下手也太狠了!”
“罚你又派人跟着我!”不然怎么知道她喜欢冰糖葫芦,她今年可是第一次吃冰糖葫芦的呀!
杨毅涵不承望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苦笑两声:“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危。”
顾盈盈自然知道他只是担心自己,不过还是要警告两句,她和闺蜜说话,怎么能隔墙有耳呢?
“那你说,不能全然依赖我,又是什么意思?”杨毅涵盯着她的双凤眸,似乎一定要一个答案。
顾盈盈从冰糖葫芦开始就料到他有这样一问:“你又不是姑娘家,自然不会明白!有朝一日男人负心薄幸,被休被弃被桃花掐死,不给自己准备退路,那还有没有活路了?”掷地有声的言辞铿锵激烈,却又句句在理。
杨毅涵听不懂什么是被桃花掐死,但大致意思已经明白,不禁轻轻抚上她的发丝:“盈盈,我不会负你。除了你,我大约再也看不上旁人一丁半点,更不用说负你。至于依赖,我不会勉强你,我会慢慢让你相信,我值得你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