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走出燕园的时候,顾盈盈身上揣着四千两银票。由于摊开了为钱比赛这个原因,顾盈盈在问叶明宇可不可以把名琴、玉棋、古砚折成现银的时候,叶明宇爽快答应,把这三件东西折成两千两银票,加上原来的奖金,还有《江山醉》的笔墨钱,一共四千两。
顾盈盈兴高采烈又小心翼翼走回客栈,深怕第一桶金被人偷了。不过还是发现有人跟踪自己,而且是从燕园内开始跟踪的,难道叶明宇还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派人跟踪?不管他了,只要不害她就行了,反正银子已经到手。
顾盈盈回到客栈,拿下面纱,换上平时穿的衣裳,把银票缝进了内衣,收拾了一番,开始计划以后的经商之路。她最想做的是银行生意,可是显然四千两远远不够。如果做酒楼生意和服装生意也行,可是呢,如今自己无权无势,怎么保护版权呀,酒楼还好一点,至于服装首饰,要是别人都模仿,自己的利益就完了。不管了,先回京城再说,如果顾家的便宜爹娘能帮到自己,就再好不过了。
第二日,顾盈盈起程北上回长安。一路上走走停停,欣赏一下自然风光,再考察考察大梁的生意。于是花了多日才到达荆州东边的鄂城地界。而叶明宇的人,似乎也没有跟上来了,大概是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威胁吧。
时正傍晚,突然天色一变,乌云密布,雷鸣大作,下起了瓢泼大雨。顾盈盈骑在马上,只想着找避雨的地方,就向西南方向的山林中策马奔去。
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的声音,夹杂着雷鸣闪电,干扰了顾盈盈练得敏锐的听力,靠近一处小山谷,才听到附近有兵器搏杀的声音。
顾盈盈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侧耳细听,发觉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过招。有大雨掩护,想来观上一战也是不错的,说不定自己能顿悟什么招式?
思索着就将马藏在树林里,自己找到一个视野好、方便藏身的地方,向谷内望去。
不看便罢,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场怎样的鏖战。由于大雨,低洼的谷地已经积满了水,站在其中拼杀的人,水已经到达了他们膝盖。可是那群便服男子和那群黑衣人却是毫不在乎,只管互相搏命。积水中躺着不少人,甚至于将水染得血红。
中间一人武功修为极好,招式几乎没什么破绽,不过敌方黑衣人也不弱,数量上占了优势,而且配合默契,摆出的是变幻莫测的阵法——随时根据剩余人数调整的千离阵。而中间这个人,等顾盈盈看清他容貌时,却是大吃一惊!
这不是,杨冰块吗?
冤家路窄,不对,什么冤家呀!是天涯何处不相逢,也不对!顾盈盈只想着好巧,雨水重重打落在脸上,她突然醒悟,现在要想的,该是帮不帮忙吧?
说实话,这个杨毅涵在江城燕园的时候,虽然没有像叶明宇太为难自己,可是也没有怎么帮过自己,那自己要不要帮他呢?
正在想着,阵内奇变。本来依照杨毅涵的武功,保命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被围攻之际,一黑衣人竟然主动迎上他的剑,这一变化出乎意料,剑没入黑衣人左胸,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黑衣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杨毅涵手中的剑更加深入,直至整柄剑插入他的身体。整个过程极快,而杨毅涵因为惊诧只停顿了一瞬,就被这个“死士”靠自杀近了身。急忙退开,只见死士已经死绝,但为时已晚。顾盈盈看见杨毅涵脸色不对,就知道死士最后拼尽全力用带毒的武器伤了他。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顾盈盈不能只顾看戏了,就当路遇陌生人,再路见不平一次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纵身一跃跳进已经到大腿的血水中,喊着:“有毒,赶紧封穴!”软剑从腰间按出,走出诡异的路线,上下翻飞,欲破千离阵。
黑衣人本来见到同伴牺牲,可是得了手,是大松一口气,然而看到从天而降的白衣女子想要破阵,松了的气又吸了回来。杨毅涵的几个手下听到顾盈盈的声音,再看到杨毅涵身形不稳,纷纷赶来援助。顾盈盈在法清门习了阵法,自是深知破阵诀窍,然而一人之力,加上武功还是不够,终究只能防守,再拖下去就是持久战。自己一介女子,体力本就不佳,因此有弊无利。当下收剑,抽出紫玉笛,飞跃至附近的大岩石上,吹起“破敌”。
这里敌我不分,如果用催眠或者摄心,她肯定无法处理后续情况。所以即使“破敌”要消耗大量内力,也别无他法。幸而黑衣人不算很多,如今剩下的只有三十来人。
曲调纷飞翻转,诡异之极。众人只看见巨石之上,一名女子的白衣被血水和泥水染成诡异的水墨画,紫玉笛在唇边,长发已经湿透,眼神如利芒,却有一种倨傲临天的气势。只一盏茶,黑衣人手中的剑纷纷掉下,再也握不稳,双腿也逐渐瘫软,倒在积水中。顾盈盈收笛,剩下的事,积水就可以淹死他们了。
她旋身而飞,落到昏迷的杨毅涵身边:“你们主子怕是中毒了,先找个地方避雨吧,这里快要被淹了。”
杨毅涵的侍卫见顾盈盈帮他们退敌,虽然手法十分诡异,却也是帮了大忙,于是点点头,抬着昏迷的杨毅涵走了一段路,直接进了一个山洞,仿佛对地形十分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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