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炀看着冉染举着削好的苹果，一脸讨好的笑容看着自己，不忍地笑了。

“叔，我削得好吧？你看，一点儿皮都没有。”冉染俏皮地笑问。

“跟狗啃的似的。”顾一炀半开玩笑地回答。

冉染不满地噘了噘嘴，“你就不会夸我一句？”

“削得真好！你拿水果刀的姿势跟丈夫拿手术刀一样帅！”顾一炀忍不住逗弄冉染。

“你揶揄我？”冉染把苹果用力塞到顾一炀嘴里。

脑后的伤碰痛，顾一炀闷哼了一声。

冉染立刻紧张地扶住他：“没事吧？都怪我。”

看到冉染心疼地快要哭了，顾一炀赶紧摇头：“没事。”

“叔，”冉染突然认真地看着顾一炀。

“哼？”顾一炀拿着苹果，啃了一口，等着冉染的下文。

“能跟我说说昨晚的事儿吗？”冉染纠结地看着顾一炀。

昨晚的事只是道听途说，陈梁也所知甚少，所以她想问问顾一炀，为什么蒋茜说了几句话，他就变得这么怪。

“昨晚？”顾一炀愣住，手中的苹果掉下去滚到地上。

昨晚发生的事有太多阴暗，他不想让冉染接触：“都过去了。”

“我要知道！你跟蒋茜到底怎么回事？”冉染固执地看着顾一炀。

顾一炀依偎回病床上，拉了拉被子，闭上眼睛说道：“宝贝，让我睡会儿。”

听到顾一炀下意识中喊出“宝贝”两个字，冉染的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

他还爱着她，只是不得不做出残忍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