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粗鲁之极!大小姐又惊又怒,此人简直比传闻中的他更不要脸,周公之礼竟然敢直言不讳。
徐铮心中冷笑,与二小姐亲了摸了看了,那一步确实还没做。只是眼前这大小姐是要跟他抢二小姐,索性让她死了这条心。
大小姐又气又恨,脸色厌恶之色尽显,盯着徐铮冷哼道:“行了又如何?你将我妹妹害成这样子,我不想让她再继续跟着你受苦。若是你识相,将她还给我,大不了我照顾她一辈子!”
旧事重提,徐铮百感交集,叹息一声道:“这事,确实是我的过错。只是,我身为相公,要照顾也是我照顾,何须你来?”
陈怡痛心疾首,前踏一步,盯着徐铮怒笑道:“我就将话挑明了,今日让你来此,不是让你用膳的。我就问你,将不将我妹妹还给我?”
徐铮反瞪了她一眼,不仅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反而气势汹汹冷笑道:“滚你妈的,老子也将话跟你挑明了,她是我娘子,你想要?死了这条心吧。”
陈怡确实被徐铮突然的愤怒吓了一跳,心中升起了胆怯,不过为了妹妹不再受苦,就算怕也要面对。
徐铮见得她又要开口,当下伸手打断了她,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若不是陈怡,今日我废话都懒得与你说。哼,你若再胆敢将心思放到二小姐身上,休怪我不客气!”
陈怡又惊又怒,这个该死的奴才竟然敢叱喝她?当下暴怒,尖声道:“你一个奴才竟敢叱喝我?你信不信我让你人头落地!”
徐铮忽然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大小姐满脸狐疑。
“当年扬州城,没有我!你老爹,死了,整个陈府,死完了!若没有我这个奴才,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女子无依无靠想在临安生存,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啊!”徐铮骂骂咧咧,脸上冷冽一片,盯着脸色惊慌的大小姐继续道:“不是我徐某人说大话,你这小小陈府,我还真不放在眼里。我尊敬陈府,是因为陈景,因为二小姐,而非你!你一个除了读书写字的花瓶,有何资格代表陈府?有何资格叱喝我徐某人!?”
陈怡被徐铮堵得说不出话来,想开口,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徐铮说得一点都没错,若没有徐铮,陈府早就覆灭了!
大皇子这些年一直打她的注意,那时候因为陈景还在位,大皇子不敢强来。陈景被抓那段时间,她可是足足躲了好几个月。
若没有徐铮救下陈府,救下陈景,只怕她现在早就成为大皇子的玩物了!说到底,徐铮也是她的变相救命恩人!
“我自幼熟读四书五经,更有扬州第一才女的美称,你竟敢说我是花瓶?”一码事归一码事,对于徐铮说的花瓶,陈怡是相当反感的,当下忍不住怒喝。
徐铮嗤笑不已,这丫头真是读书读傻了,美称能当饭吃?能救你命?这一刻,在徐铮看来,大小姐比不上农家勤劳的妇女的三分一!
“你会洗衣做饭,会拾柴起火,会缝缝补补吗?除了每日吟诗作对,画些狗屁画作,享受着那些智障才子们的喝彩,你还会其他的吗?”徐铮漫不经心看了大小姐一眼,脸上那一丝淡淡的笑容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徐铮这话说得毫不留情,以至于将大小姐都说傻了。洗衣做饭这些,大小姐确实一点都不会。她出身名门,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哪曾做过粗活。倒是后面那些,徐铮说得一点都没错!
“哼,自以为是的女人!两个字,无知且愚蠢,哦不好意思,是五个字!”徐铮不再理会呆愣的大小姐,嗤笑一声转身离去。都吵到这份上了,就算他脸皮再厚,也不可能与她坐下一起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