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天要亡我大胡,天要亡我陈景啊。门口街道已然没有了一个人影,陈景一脸苦涩,心中酸楚。
真在此时,却听得一阵脚步声,惊喜地抬头看去。只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陈府走来。那骑着骏马,一身金黄色蟒纹袍服之人不是宁王是谁?
陈景心灰意冷的心忽然点亮了希望,双眼炯炯有神,嘴角笑容更甚。见得宁王骑马到达陈府府门前,赶紧抬起脚步走上上去帮宁王牵住马匹,一脸掐媚道:“王爷可算到了,王爷请下马,宾客已然入席完毕,就等着王爷了。”
宁王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眼他,忽然哈哈一笑,道:“陈大人莫要如此,倒是让本王受宠若惊啊。”
陈景心中冷冷哼了一声,一脸笑容道:“王爷这可是折了下官的寿了啊。王爷能来,陈府是蓬荜生辉啊。王爷请下马,就快到了新郎新娘拜堂的吉时了。”
宁王心中冷笑连连,他与陈景打交道多年,怎么会不知道陈景为人狡黠。只是为了振威军兵符,就算今日有阴谋,宁王也丝毫不怕。他可是将自己帐下最勇猛的五百军士带了过来。
点了点头,宁王翻身下马,转头对着洪武道:“让将士门将陈大人府邸围住,好好看守,莫要让任何人打扰到陈府,今日可是陈大人女儿的大喜子日。”
洪武抱拳回应一声,带着五百将士哗啦一声散了开来。待得安排妥当之后,返回宁王身边,抱拳道:“报告王爷,已然安排妥当,今日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到陈大人。”
陈景眼光一闪,顿时笑呵呵地向宁王行了一礼,道:“下官多谢王爷厚爱。”
宁王哈哈一笑,抬步走进了陈府,孙毅与洪武二人撇了眼陈景,赶紧跟了上去。
陈景见得宁王进了王府,心中微定,冷哼一声,今日只要你入了陈府,插翅难逃。想到徐铮那信誓旦旦的脸庞,陈景心中大定,有这比泥鳅还滑溜的徐铮,何愁此事不成?
随即抬步跟了上去,一路上点头哈腰,让众人一阵鄙视不已。暗道此人才刚刚投诚宁王,便这般卖弄,实在是可恶。
宁王走到第一桌高台坐下,扫视了下放入席完毕的宾客们,再看向坐于他下方的陈景,笑道:“今日乃是陈大人府上的大喜日子,只是本王有一件东西很重要的东西落在陈大人手上,若是陈大人还给本王,本王定会让陈大人更加开心。”
众人一阵哗然,陈景竟拥有一件对宁王很重要的东西,而且那东西本来还是宁王的?此事他们怎么闻所未闻。不过想来陈景也不会违抗宁王的命令,毕竟现在的陈景,已然是宁王的坐下谋士。
众人之中,倒是有几个知道内幕的人没有意外。比如秦序,他乃是宁王的心腹。早知道这扬州守城军士乃是大名鼎鼎振威军,而兵符却在陈景手中。宁王若要成事,定要先拿下陈景,夺得兵符,不然他的jūn_duì定然难以踏过扬州城。振威军向来以勇猛忠诚闻名,定然会拼死阻挡。若是待得朝廷回过神来,宁王休矣。
陈景心中冷笑连连,笑着道:“承蒙王爷厚爱,下官怎能拒绝王爷。只是那东西现在不在下官身上,现在又已经快到了吉时,不若先等新郎新娘拜了堂,下官抽空便拿来献与王爷。”
宁王眼中精光闪烁,冷冷笑道:“我看陈大人是心有不舍吧。又或者,心有所图?”
陈景心中一横,一脸惶恐跪了下来,磕头拜道:“王爷冤枉下官了啊。下官对宁王绝对是忠心耿耿,只是此时确实走不开啊,王爷恕罪啊。”为了成事,今日陈景可是豁出去了。
众人见得陈景这番模样,心中嗤笑不已。以往素闻陈景忠心为国,为人刚正不阿,今日所见,却不像传闻那般。不过是个软骨头罢了,王爷吓唬一下他,便吓得屁滚尿流,下跪磕头,真是笑掉大牙。
宁王看得陈景这番模样,心中微动,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他,道:“陈大人不必如此,本王并没有怪罪你。你说的有理,快快起来。”他心中倒是想看看陈景搞什么把戏,反正今日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若是待得新郎新娘拜堂之后,还不交出兵符,先杀那什么狗屁京城来的公子,再将她女儿贬到那青楼去。
陈景正要说话之时,却听得一声“嚏”的一声。声音刚落,又听得那打喷嚏之人的笑声响起:“王爷,这吉时已快到来,再等那一会又有何不可。何必怪罪我岳父呢。”